表示……
“你方才使的剑乱了。”
虞清和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他不解地转身看向他的父亲。
“别让琐事乱了你的心。”恭亲王直直地看着虞清和,言语间让人有压迫之感。
虞清和垂下眼睑,回道:“是,父亲。”
第二日夜,日曜帝于青歌台上设宴款待竘弋国使臣,席间还有王侯国戚、朝中重臣作陪。
众人就席后,乐官们鸣起钟鼓。依照国礼,日曜帝举起开宴前需饮下的清茶,邀众人共饮。
众人皆饮尽清茶后,宴会方可正式开席。
“此时还是冬末,夜里在这高台上设宴怕是诸位会受些寒了,索性大家先喝些温酒暖暖身子来抵抵凉意。来,我先饮下一杯!”
日曜帝举起一爵,仰头饮下。
众人皆举爵饮酒以酢日曜帝。
冬末的夜里常常起风,青歌台三面垂挂着的红黄相衬花灯串子随风轻摇,恍如雪浪银河。
玉宇琼楼,雕栏玉砌,月色霭霭,京洛少年。
如此美景甚教人赏心悦目。
美景自要有美食相伴,今日宴席上佳肴珍馐的食材多是在此时季节里不常见的,而烹调方式也十分新鲜,似乎是备宴者不甘流于俗套。
“诸位使臣,这些酒食可还吃得惯?”日曜帝询问道。
林旬彬彬有礼地作答:“回圣上,这些美酒佳肴在竘弋甚是罕见,我们虽是第一次享用却觉得十分精致可口,看来尊国不仅是礼仪之邦,更是美食之邦啊,吾等心悦臣服。”
“哈哈——”日曜帝笑得和善,“朕早听闻竘弋的美食乃世间第一品,林旬你这是自谦了。”
席间的觞引听到“林旬”二字时看向方才与日曜帝对话之人。
原来他就是虞舒曜与自己提过的那个林旬。
而坐于觞引对案的林旬似乎感受到了觞引扫视的目光,便转头与觞引对视,还向他浅浅一笑。
☆、邀约
觞引本懒得回应他,可转念一想日后必有用他之处,便象征性地一笑后转过头去。
虞舒曜独酌一杯,默不作声。
“清和,你尽心尽力地筹办有关使臣的事宜,倒是有心了!朕必须好好赏你,赐酒!”日曜帝拿起爵要与虞清和共饮。
“谢圣上!圣上谬赞了。”虞清和恭敬地饮下一杯。
宴会按家族等级就席,虞凄辰恰好与虞清和共用同一张席案。
“儿时你我比过一次酒量,清和你可还记得当时谁胜谁负?”虞凄辰单手托着下巴,专注地看着虞清和的侧脸。
见虞清和坐在自己右手侧,他心中自然暗喜,只是虞清和始终板着一张脸不看自己,他只好拿两人少时的记忆当话题与虞清和套套近乎。
虞凄辰在虞氏子辈中排行第二,故虞清和唤他一声二哥:“二哥在风月场上是喝惯了酒的,若论酒量,少时抑或如今,清和都望尘莫及。”
说罢,虞清和微微偏过头去,与虞凄辰再隔开些距离。
好大的讽味。虞凄辰只好讪讪一笑。
“郡王这是在邀你共饮呢,世子你与他饮一杯又会如何,何必说这话堵他。”觞引一针见血,毫不顾忌。
他是知晓凄辰对虞清和的情意的,否则去年隆冬狩猎大赛之时便不会找上虞凄辰。
觞引的席案在虞凄辰的左侧,故他能听见两人方才的对话。而与觞引共用同一席案的,是虞舒曜。
虞舒曜瞥见清和与凄辰的神情都有些许尴尬,而两人皆不言语,只好出面解围:“清和是自谦了,你的酒量向来与凄辰伯仲之间。只是在此等场合下斗酒确实无趣,只会被束了手脚,不如凄辰清和你俩他日相约在别处斗酒,自然会比今日有兴致得多。”
虞凄辰见有人替自己打圆场,连忙接话:“不如我做东,明晚戌时赊月舫,不知清和可否赴约?”
倏然间,虞清和与觞引交换眼神。
虞清和本想婉拒,但觞引的眼神在暗示他允下这个约定。
“我会准时赴约。”虞清和回复凄辰。
既然自己已经与觞引结盟,就姑且信他一次,或许觞引早已有所筹备,需要自己赴约完成。
“古人云:闻者有份,郡王不介意明晚添两只酒杯吧?”觞引对虞凄辰说道。
虞凄辰本因为可以与虞清和月下小酌而暗自欣喜,不料半路杀出了觞引,不识相地来打扰他俩。
“两只?这话我只读出天师你要来,这另外一只酒杯要给谁用我却不知?”
虞凄辰自然明白这另一只酒杯是给虞舒曜的,而他偏偏装傻来臊一臊觞引。
“凄辰你不知,觞引酒量大,用两只酒杯才能喝得尽兴。”虞舒曜也装傻。
觞引见这两人存心让自己下不来台,自然不甘示弱:“若论酒量,方才的确是我说错话了,看来明晚郡王得多备十只酒杯,这两只给我,余下的通通得归殿下你了。”
“我倒是鲜见舒曜你纵酒。”虞清和道。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虽说后来慢慢疏远,但虞清和还记得年少时的荒唐事大多是他和虞凄辰所为,倒是少时的虞舒曜已与如今一般自持,不喜愠于色,不纵酒于席,可他却是三人之中最年小的。
“舒曜,平日里你找我讨别的没有,这酒还是有的。明晚你来或不来暂且不论,这八只酒杯我就先替你备好。”虞凄辰也煽动着让虞舒曜应允下。
如今想想,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