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知晓,你可以退下了。”
“是。”
日曜帝不禁摸上那椅子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感叹这偌大的江山真是易攻不易守啊。为了天下大局,只好牺牲一个了。
翌日。
那场雨终于停了,冬日的寒冷似乎也退却了几分,今日太阳竟冒了出来,一大早就出了阳光,那几近透明的光彩照射入这座小楼内,小楼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披上光彩。
今雨起了个大早,麻利地准备好早饭后便坐在小楼木制的走廊上,闭眼晒着暖和的阳光。
只是这日头都上到三竿了,今雨也不见虞舒曜和觞引下来,心里不由多想。
怎么,两个男子也可以交|配?自己是狐狸来的,自然知道狐狸如何交|配,可之前也没见过两只公狐狸交|配啊。果真人和狐狸的交|配不一样?等等一定要仔细问问他俩。
正当今雨还在思索着该如何问这个问题时,那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今雨连忙从木地板上站起来,火急火燎地冲到他们面前。
“两位终于肯移步下楼啦,这日头可上了三竿了。”今雨坐在屋内的榻上,双手交叉抱胸,摆出一副要好好审问他俩的架势:“两位平时可早就起了,今天倒有些稀奇啊。”
虞舒曜知道今雨话中有话,他只当没听见。觞引也特意不去理睬。
今雨不禁恼怒,气得从榻上站起:“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我昨日可好心好意地伺候着你们,生怕你们得了个风寒什么的。你们倒好,今日翻脸不认人了!”
“若你说的是正经话,我们自然理会你。”觞引道。
今雨不禁小声嘀咕:“讲得好似你们是正经人似的。”
“你说什么?”觞引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那我现在来说说正经事了。”今雨先在餐桌坐下,而后发问:“我还没成精之前,见过狐狸是怎么交|配的。那你们人呢,你们人是如何交|配的?”
此话一出,虞舒曜和觞引都险些被饮下的清茶噎住。
“快说啊,我很好奇啊!”今雨有些不耐烦了,缠着他们说出答案。
觞引先是看向虞舒曜,却不想虞舒曜也看着自己,慌忙之下赶紧将视线移开,咳了两声才对今雨说:“你让虞舒曜回答你罢,他应该比较有这方面的经验。”
居然把这话头抛给我?
虞舒曜那狭长的眼睛稍稍一眯,审视着觞引。
觞引自然不敢看他,心想将这烫手山芋丢给虞舒曜也是无可奈何。
“那就虞舒曜你回答我吧!”今雨将视线放在虞舒曜身上。
“想知道?”
“非常想!”
“让觞引今晚带你去镇上的花街柳巷看看。”虞舒曜的视线依旧不离觞引,比起刚刚眼眸里闪着危险的光,此刻的眼里浮起笑意。
今雨兴奋极了,哪能察觉这两人在暗暗较劲。“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今晚觞引你带我去那里见识见识!”
“我不曾去过那种地方,还是让虞舒曜带你去罢!”觞引不禁气绝,没想到虞舒曜想出这般馊主意。
“你们俩推来推去的真没趣儿!可别忘了昨天我可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俩,你俩今日必须犒劳我!今晚我们一同去,就这么定了!”今雨不容许他俩再推辞。
“就依你一次,下次可不许了。”觞引总算答应下来。
转眼,即夜。
三人出了小楼,往镇上走。
虞舒曜平日里本就少言,觞引也只是不时说上一句,一路上全是今雨在不停地说天道地,也全因为他,这气氛才不显得冷清。
“这故事啊,是前段时间听一只梅花精说的。你们可曾晓得和氏璧?”
虞舒曜点头,觞引也“恩”的一声表示回应。
今雨继续说下去:“梅花精和我说,那块和氏璧原是一个玉石精,偏偏给一个姓卞和的凡人拾去。不想那玉石精动了情,可卞和却一心想把那块玉石献给帝王。你们说那玉石精可不可悲,卞和心里根本无他,只想着钱途利禄,而他却痴心错付。我倒觉得天下的男子都是如此,本就把功名利禄看得比爱情佳人高。”
这最后一句话让觞引心头一痛,如同拿根细针使劲拧进他的心脏一般的疼。
他低下头来,幽幽开口:“舒曜,你如何看?”
虞舒曜自然明白觞引在问什么。
他是重曜国的皇子,本就将功名利禄闹闹地攥在手中,可为了一段不知前路的情感却必须将这些本就拥有的东西全部丢弃。
觞引分明在问他,愿不愿意这样做。
虞舒曜开口,声线低沉却带着绝对的坚定:“功名利禄可抛,担当不可弃。”
若说情,虞舒曜终是为觞引动了情根。
可为了义,虞舒曜只能骗自己那不是情。
这般回答,你该是懂了罢。
“舒曜果然是皇家子弟,胸怀和气度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可人生苦短,觞引还是得为自己活啊!”觞引同样以绝对的坚定回以虞舒曜。
你的担当,我懂。可我那无望的守望,你又可懂?
觞引在用自己的时间和虞舒曜所持的担当进行一场较量,若有朝一日,觞引在虞舒曜心里的分量比那份担当重,虞舒曜便可跟自己走。
“你们两个人有时倒不如我这只狐妖来得通透。这路啊,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你们此时说得好听,到真要抉择之时,说不定你们此时所说的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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