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除非是青萝主动离开，或者是那两位默许了对方带走青萝。以李复对于青萝的了解，必然不会是前者，可是若是后者的话，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族人带走她，天经地义。”沈慕离毫不在意李复的失礼，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天塌下来也从容的气魄。不知不觉间，便能让人卸下防备，松开紧绷的弦。
初一冷淡地看了一眼李复，复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沈慕离身上，仿佛他便是他全部的世界。
族人？青萝哪里冒出来的族人？李复是真的被整蒙了，旋即想起了一件事情，心沉了下来。原来不是错觉……
见他神色有变、眼中有些明悟。沈慕离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有头绪了。”
青萝乃是人妖混血，其中有一半是凤凰血脉。凤凰一族，已在人界销声匿迹许多年。李复不知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与人族对峙的庞大妖军，一夕之间没有了痕迹。有人说是天神庇佑人族，将妖族在人世间的痕迹抹去。从此人间难觅上古异兽。即使在上古异兽中，凤凰亦是不可小觑。更别说在如今这个世界中了，正宗的妖修难得能够看见一个。主世界中妖修要不是躲躲藏藏，要不是为人族兽宠，处境可怜。
是以李复从来想过青萝真的是凤族血脉，只当青萝祖上与凤族有什么瓜葛。毕竟凤凰一族已经有上万年为曾出现，青萝却不到二十岁。可现如今沈慕离的话，令李复终于想无法忽视这个本以为不可能的答案了。
“这世间竟然还有凤凰。”他苦笑，“您知道青萝被带去何处了吗？”
沈慕离早就从青萝的血脉中读取了许多信息，关于妖族为何销声匿迹，他心知肚明。青萝本人都未能继承到的传承记忆，被他给看光了。那场惊天动地、改变了世界格局的人妖之战，也曾在他心底泛起过点滴波澜。怀素的性子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学会了周全；而凌霄……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这场被人类称为人妖之战的战争，还有一个名称，叫做第一次众神之战。妖主怀素，乃是这世界第一个神只，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当然是排除了沈慕离这个创世神之外的。他可是……世界树的化形呀，撑开天与地的脊梁。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神色悠远，他已经许久未见过怀素那个孩子了。
沈慕离于混沌中醒来，先开天地，在天地有愈合的趋势下，种下了怀素的本体，将天与地隔开。怀素首先化形，然后是灵均、凌霄。灵均为地，凌霄为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只有沈慕离与怀素等寥寥四个生灵在。怀素刚降生的时候，是一个小小的团子。他与世界同生，因而成长期格外漫长。直到沈慕离选择沉睡于华音宫中之时，怀素也仍只是一个少年形象。
话说，他似乎还没有亲眼见过怀素长大后的样子呢。青萝记忆里的妖主形象不算，加了太大的滤镜，而且模糊。不如，顺便去看望一下他？
沈慕离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他眼角余光看见跪在地上的李复焦急的神态，随口道：“你若要寻青萝，需前往妖界。”
得到沈慕离的回答，李复先是喜悦，终于得到了青萝的消息。旋即傻眼，妖界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什么也没有听过？许家虽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在历史的悠久上可以秒掉世界上绝代多数大家族。连许家都没有妖界的记载，妖界到底神秘到了何种地步。所以他该怎么去妖界呀
“恰逢我要去那里见一个故人，顺带捎上你也无妨。”沈慕离解决了李复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