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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陆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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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平行(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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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要掀起的长睫──意识到自己吵醒了对方,瑟雷尔原先有些迷失的理智瞬间回笼,却还没来得及将手抽回,少年一双惺忪的金眸却已先一步缓缓睁了开;伴随而至的,还有唇间一声带着疑问意味的软软呼唤:

    「伊莱……?」

    「嗯,是我。」

    在回应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挪了挪拇指,因指尖划过少年齿缘的触感而恍然惊觉不妥的银发剑圣眯了眯眼,却没有去探究方才那一瞬的恍惚究竟意味着什么,而是改变姿势一个侧身坐上了床榻,将少年单薄的肩背轻轻圈抱入了臂弯之中。

    「抱歉……吵醒你了。」

    他放柔了嗓音温声说道。语气带着歉意,行动间却看不出多少反省的意味……但床上一向将徒弟宠到了骨子里的人又怎会去计较这些?即便是迷迷糊糊地给对方闹醒了,少年紧接着脱口的仍是一句:

    「怎么了……?」

    明显带着睡意的嗓音,串联而成的却是完全出于本能的关切……明白这点,瑟雷尔只觉胸口一瞬间几乎要给那种温暖而美好的情绪涨满,让他忍不住低了低头,无比温柔地在少年额际落下了几个亲吻。

    「没什么。」

    他轻声道,隐隐带着几分笑意地,「三天不见,有点想你而已……你呢,阿德里安?」

    「看来你很好……」

    而回应的,是金发少年看似答非所问,其实说明了很多的一句。

    听出了对方的意思,瑟雷尔勾了勾唇角。心间满溢的柔情与某种隐隐约约的渴切让他明知不该再继续打扰对方,却仍情不自禁地贪恋着这一刻的温存……但他毕竟是长辈,怀里的孩子又是受不住累的体质,故眷恋难舍地又自吻了吻少年眉眼后,他还是强迫自己收回臂膀直起了身,叹息道:

    「好了,你继续睡吧……我先──」

    「等等……」

    道别的话语未尽,便给少年明显已清醒许多的嗓音掐了断,「你刚刚才结束修练?」

    「嗯。」

    「有吃点东西了吗?」

    「没有……本来要去的,但还是想先来看看你。」

    「那我请人送过来吧。」

    阿德里安淡声决定道。已恢复了清明的金眸笔直望向因这句话而微微挑眉的男人,在对方有些不赞成的目光中微微鼓起了面颊:

    「反正我都已经醒了……」

    「意思是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你说是就是吧。」

    无意和对方争辩这些,少年淡淡道了句后便自坐起身──瑟雷尔见状立即拿过一旁的披肩将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瘦身躯牢牢包裹了住──用床头的呼叫铃让人将准备宵夜的要求递了下去。

    看着被他宠得理应只需坐等伸手的阿德里安有条有理地安排了一切,虽然只是十分简单的动作,可那言词声调间充满主人架式的从容矜贵却仍让一旁的银发剑圣一时瞧得有些挪不开眼……只觉眼前的半大孩子就像一颗圆满莹润的明珠,平时瞧着温润和眼,却也有着光彩夺目的时候,让人一捧着就舍不得搁手,甚至恨不得严严实实地藏住裹住,将这份光华仅留予自己一人欣赏。

    ──更重要的是,令少年展现出这份光华的,还是出于对他身体的关心。

    而瑟雷尔只要想到这点,就觉得彼此的相遇真是上天的恩赐……尽管他并不配享有这些。

    「我真没有白疼你。」

    顺着内心的感动抬掌轻揉了揉少年细软的发顶,披着剑圣壳子的裴督之主温声叹道,「这三天在学院里还好吗?兰登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没有……哥哥调了班,这几天都是他接送我上下学的。」

    阿德里安小幅度地摇了摇脑袋轻声答道。精致的容颜微微低下少许,用额际垂落的前发掩盖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涩然。

    因为他在这短短三日里所受到的煎熬。

    ──那一夜,他带着满心的惶惶然回到了房中,满脑子挂着的尽是瑟雷尔会否发现了他的感情,以及四百多年前那让他痛彻心扉的字字句句……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年纪和立场,除非瑟雷尔发现了他的真实身分,否则多半是不会再用那样的话语来评价他的情感。只是曾有过的痛太深,让他即便有再多的「明知」,却仍不免辗转反侧,思虑难平。

    尤其,在一整晚失眠之后满心惴惴地出了房,却从下人口中得知瑟雷尔突然「闭关」避而不见之时。

    以阿德里安的感知,就算瑟雷尔是用真身在修练,他也能由对方的灵魂波动感觉出端倪……但这三日的状况却明显不是这样。联想到对方「闭关」前的那一次见面,如此举动所可能谕示的意涵几乎让阿德里安感到绝望,更对镜中自己一日比一日苍白疲惫的容颜升起了浓浓的自嘲与厌弃。

    但他毕竟不再是阿德里安·克兰西了。

    作为给兄长天天捧在手掌心上疼着护着的「金丝雀」,他就算打个喷嚏都会让兄长担心得不行,更何况是这样明显的精神不济?心疼不已的雷昂其实更想让他请假在家中休息,却因为弟弟的坚持而只得退而求其次,代替银发剑圣过起了接送弟弟上下学的日子。

    对阿德里安而言,眼前的一切再痛也痛不过当年,充其量也就是将他从做了十年的梦、说了十年的谎中打了醒,就算一时半刻缓不过来,却也没有就此一蹶不振的道理──事实上,那怕是为了连工作时心里都仍挂着他的哥哥,他都会逼着自己尽快振作起来。所以到了第三日,尽管心头那种旧伤疤被狠狠揭开的痛依旧未曾平息,单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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