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差点把缥缈的耳膜震裂,他脑子登时一懵,浑身颤了颤,同时手劲一松,被踏云抓住机会呲溜一下给逃了。
而不远处正在同飞景交手的苍玉闻言也停了手,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这处,一脸的“什么情况什么鬼”。而飞景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表情是一片茫然。
众人呆立之际,只有踏云手脚利索,从墙头蹦下来蹭蹭蹭一溜小跑至飞景跟前,大臂一挥将他护在身后。旋即昂起头,眼神一利,二话不说对苍玉展开了攻势,就像先前缥缈一样,一点都没留情面。
苍玉比起缥缈,实力要差一点,不过在班上也能排得上前几名。虽然如今对上踏云也能过上几招,但几回合下来,却是由一开始的势均力敌渐渐落了下风。十分钟之内,他被对方按下了胸前的绿色按钮。
苍玉从遇上飞景跟他动手到被踏云送出局的这段时间里都是有些懵逼的。
就如他先前所猜想的一般,飞景果然在之前未尽全力。而且神奇的是,他这会儿倒是大方尽力,没有对自己的实力遮遮掩掩。两人甫一动手,苍玉立刻就觉察出,对方的能为绝对不似之前在突围时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平,反而甚至还可能在缥缈之上。
然而打没两下,飞景突然就不对劲了。他舍弃了一切进攻,全部转为防守,防得还漏洞百出。并且,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比起方才的灵敏身手差了何止百倍,行动好像受到了什么阻滞似的。
苍玉心下生疑,却一刻也不敢大意,并没有放轻手脚,就怕是对方施计使诈。飞景的脸色短时间内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地方,只是眉头紧拧。
然后,还没等他弄明白,踏云一声尖叫着就从墙头蹿下来了……
“飞景?飞景你还好吗?身体不舒服吗?”踏云方一解决掉苍玉,连胜利感言都没发表,转头就抱着飞景问这问那,关心得不得了。
“啊,没什么……”飞景才回过神来,比较好说话,也没有如往常那般尝试去挣脱踏云的怀抱。
这个回答,踏云明显是不信的。“没事?那你刚才怎么傻不愣登地杵着跟个棍子似的让他揍呢?”
“……”飞景暗骂一句你才傻逼兮兮的呢。他没好气地推开踏云,“就刚才突然一下,四肢麻木得厉害。”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恍惚,握紧拳头,而后又松开,反复了几次,面露疑惑道,“现在好像又好了。”
“四肢麻木?”踏云眼神闪了一下,“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飞景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说:“三天之前吧。昨天有征兆,但表现得没有像今天这么明显和严重。”
“哦,这样啊,”踏云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那等会儿结束了去找锦瑟看一下吧。”
“锦瑟?他也来了?”
“是啊,他是随行队医。”
“哦。”飞景不疑有他,没再多说什么。倒是一旁围观半天的苍玉犹豫着开口:“那个,我说,他这是不是……”可惜还没说完,就被踏云弹回去了,语气超凶:“闭嘴!死人怎么能说话呢!”
“……靠!”
“你快回去找缥缈吧,他刚刚被我送出局了。”踏云面不改色地扯谎。
果不其然,苍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下就跳起来了:“卧槽!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我骗你干嘛呢?你现在去追,黄泉路上还好做伴走。”
“别特么说得好像老子真的挂了一样好伐!”
他虽是将信将疑,不过毕竟也已出局,按道理确实应该速回基地。“那我先回撤了,拜拜!”
“恩恩,再见,拜拜,慢走不送。”
苍玉走啊走,走到一个道口,恰好遇上了从另一条路里出来的人。缥缈一见是他还挺高兴地跟他打了招呼,随后一眼瞧见了对方胸前泛红的按钮,喜悦瞬间变成惊讶:“诶?你怎么死了?”
苍玉则一言不发,盯了缥缈胸前那一圈绿莹莹的光点足足有五秒钟,心里将踏云变着花样吊打了一万遍。
“阿嚏——”
踏云偏过头遮着嘴,这个喷嚏打得响亮,眼睛里还泛出些生理泪花。天宿人不会生病,所以不可能是感冒,最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坏话。他搓了搓鼻子,嘟囔着:“哎呀不好,有人在背地里骂我,一定是苍玉那小子!”
“你真的把缥缈打出局了?”
踏云面无愧色:“没有,我骗他的。”
飞景无语,暗自腹诽道:自己嘴贱倒还怪起人家来了,这人真是有够任性……
经过刚才的事,踏云说什么都要留在飞景身边同他一道,而后者也难得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这个迷宫型训练场地的面积十分巨大,刚才踏云跳上隔墙的时候朝四周窥了几眼,愣是没瞥见尽头。
他们在里头弯弯绕绕好几圈,扎进过不少死胡同。遇上几个敌营小兵,将其统统送出局;也碰到过己方队友,打声招呼顺便互相指个路。他们终于在时间过去两小时二十分钟的时候步入了正途,也就是场地正中较为宽阔之处。然后两人在正途上横行无敌没多久,便与伏尧迎面相逢,当然后面还跟着稳稳当当的聂云。
璧空最强小组组员会面,四人胸前的仪器按钮颜色均是呈鲜艳的绿色,人都是活蹦乱跳的。
伏尧和踏云两人本就互看不顺眼,这个时候的相见契合一切天时地利人和,不干一场架简直对不起他们的人设。
这俩打得热火朝天,相比起来,飞景和聂云那边的交手就明显敷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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