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惩罚他?
惩罚他什么呢?
他焦虑的想着,陡然一瞬间,仿若电光石火,他心里突地冒出个念头。他想到了那个人,他的前妻倪睿睿。他对她的亏欠是他今生的污点。
圈子里有议论,说这些富豪失主们都是玩咖,性&喜渔&色,在外玩&女人玩得太过,每一个要么婚史丰富;要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置外室金屋藏娇,包二&奶,小三,小四,换女人如换衣,情人来来去去,绯闻不停。闹腾得没个节制,是以,招来了“正义”的“罗宾汉”。。
可他自觉与他们不同。他并没有四处猎艳,自与晓洁结婚后,他一直忠于晓洁,忠于他俩的婚姻。从未在外拈三搞四,连商务饭局应酬时常有的逢场作戏,他也是能避则避。
是,他是曾出过轨,背弃了上一段婚姻,背弃了与那个人的感情,永远的亏欠了那个人——他的前妻。
可是,那人不能生育,他拼死拼活挣下来的这偌大的一份家业,总不能后继无人。待他百年之后,许家总归需要有子嗣承继下去。难不成,许家要到他这一脉便永久的断子绝孙!
晓洁怀了他的孩子,他怎能放任不管。他那会已是而立之年,却膝下犹虚,还要他等多久呢?
他本来并没有想要与她离婚。只要她愿意,她永远都是许家的女主人。晓洁也不止一次的哭着求她,说只要能与他在一起,纵是没有名分她也心甘情愿。
然她偏偏就是容不下晓洁,女人的嫉妒心让她变得恶毒,她居然对小宛动了狠手。其时,小宛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她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那时,他对她失望极了!看着她益发臃肿肥胖的身躯,只觉得无比的丑陋,无比的厌恶。
当她后来主动提出离婚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不想,晓洁与小宛日后生活在恐惧中。彼时,晓洁已怀孕近七个月,可不能再受到惊吓,若是被刺激得早产,或者有个旁的好歹。。
那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盼了那么久,好容易有了属于他的亲骨肉,他万万接受不了晓洁母子,可能会有的任何闪失。
他知道自己对不住她。只能说造化弄人,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和她的缘分尽了。
早先她为他怀上孩子的时候,他一贫如洗,两个人住在废弃的工棚,成天馒头咸菜果腹。就这,还常常吃不饱。
那是他最难的时候,日子过得比狗还不如。她怀孕,带给他的只有忧虑,还有从未有过的深重的绝望。无有半分即将为人父的欣喜。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他们根本养不活。
随后,他和她窝在工棚里,黯然神伤。他考虑了两天,终于开口求她打掉孩子。那一刻,她哭得很厉害,她哭了很久很久。却到底听了他的话流掉了孩子。
他们太穷了,去不了设施好的大医院。只能找简陋的私人小诊所。庸医误人,那一回她受了老大的罪,更因此落下严重的后遗症——不孕不育。
等后来,他们的情况越来越好,她却再也不能生孩子。即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过着求医问药的日子。
他花重金找了一个又一个权威知名的专家,谨遵医嘱给她各种各样,要价昂贵的治疗,买来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名贵药材。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济于事。
在一次酒醉中,他强占了晓洁。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
她那时,正如医生所言,吃了太多激素药后,脾气一天比一天坏,暴躁易怒。
而晓洁却柔顺乖巧,柔情似水。非但没有怪责于他,反倒羞涩的告诉他,她早已深深地爱上了他。并说,看到他过得如此不快乐,她很心疼。只要能让他开心,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望着晓洁羞红的小脸,他蓦然感觉出新的生机。那因她不孕的苦闷,在善解人意的晓洁面前,得到了温柔的慰藉。渐渐的,他感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晓洁,直到晓洁怀孕。他与她摊牌。
他跟她说,只要她接纳晓洁,其余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她仍然会是他的妻子。他会好好照顾她的下半生。听了他的话,她只是沉默,木无表情,从头到尾一语不发。
他以为她这算是默认了。熟料,不出三个月,她便开始虐待小宛。。
与她离婚时,他给了她大笔的赡养费,并将当时住着的市值五千万的别墅留给了她。他带着晓洁与小宛搬进了新居。
对于他的安排,她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不过,她也没有再居住于别墅。她亦搬了出去,另行找了个单身公寓。
他给她的赡养费,她分毫未动。
他后来也曾去找过她几次,毕竟是陪伴了他前半辈子的枕边人,他孤苦无依的少年,他苦涩的青春,他艰辛的奋斗,他大半的过去,都是与她亲密相依,紧紧相连的。
可是,她不肯见他,一次也不肯。慢慢的,他便也歇了心思。她死后,他才知她离婚后,竟然酗酒成性,她的人已被酒精侵袭得面目全非。比之前因服用过多的激素,而肥胖变形的模样,还要磕碜难看。简直不能入眼。
对她的死,他的释然大过他的悲伤。他的确不再爱她,爱与不爱,真正半分也勉强不得。
而大概是在她死前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她将那别墅卖了,将所得的钱连同他给的赡养费,一并捐了出去。匿名捐赠。
他回忆起她这个匿名捐赠的举动,继而联想到传言中那所谓的“罗宾汉”与匿名捐善款的“无名氏”,他心里有很奇异的感觉,却是形容不上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