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之前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热闹,结果却看到自家姐姐的容嘉泽顿时傻眼了, 他咽了咽口水, 问身边人:“那个, 冬至夏至,我其实还没睡醒对吧?”
冬至夏至也是被吓懵了, 在一旁小心翼翼问他:“大少爷, 大小姐这, 该怎么办?要禀报老爷夫人么?”
容嘉泽僵硬地摇摇头,“不成不成,咱们几个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还是让他们自个去发现吧。”
姐姐与钟离络打小就亲昵, 要是真有了什么私情,让一直对他们兄妹俩感情好这点表示喜闻乐见的爹娘知道了,他真有些怕爹娘会打断他姐姐的腿啊, 至于钟离大哥,肯定是更加落不着好了。
他爹娘一直颇为疼爱钟离大哥, 这点他知道,但那份疼爱几斤几两, 他更知道,他爹跟钟离清那点子二十年前的虚假兄弟情谊算什么,哪有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重要,为了暂时保护姐姐的腿跟钟离络的小命,他还是先封口吧, 到底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待到吃午饭时,春风得意的容嘉卉坐在钟离络与弟弟中间,眉眼带笑,连带着越长大越不可爱的弟弟她都觉得谜之顺眼了起来,她看到一道弟弟爱吃的菜,正想让他多吃点呢,结果却突然发现,这孩子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啊。
“阿泽啊,你怎么了?”容嘉卉关切地问。
听到姐姐的声音,原本正在神游的容嘉泽顿时被吓得抖了三抖,他看着身旁姐姐温柔的笑,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见姐姐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过了头去继续吃饭了,容嘉泽顿时松了一口气,这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他瞒一天都瞒不太下去了,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只得继续心不在焉地吃着。
他刚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便只见自家亲爱的姐姐突然拉着那钟离络,站起了身。
“爹,娘,我跟你们商量件事。”
他听自家姐姐笑嘻嘻地如是说着。
“什么事非得吃饭时说啊?”爹娘道。
“这是要紧事,爹,娘,我想同你们商量一下,我同他的婚事。”
姐姐的嗓音很好听,有如山涧流水,旷远清灵,但这话,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呢?
容嘉泽惊悚地转过头看着自家姐姐笑得坦坦荡荡的模样,再看看她旁边那位有些惊讶又有些害羞的模样,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天旋地转的他,一口没来得及嚼的饭顿时喷了出来,喷了一桌。
挨他最近的容嘉卉身上也不幸被波及到了,她黑着脸,接过丫头递来的帕子,擦掉了几颗带着口水的饭粒。
“阿泽,你干嘛呢?”
想来她也是心情好,即使有些生气了,语气也依旧是温和的。
她话音刚落,坐在最上首那位便怒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于氏听得她这么一番话,此时已经整个人都傻了,一向爱干净的她见容嘉泽糟蹋了一桌菜都没来得及恶心。
容嘉泽擦了擦嘴,缩成了一坨,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还在想着,他该怎么逃出去比较好。
容嘉卉俨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她拉着钟离络笑道:“这怎么是胡说呢,爹,娘,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们不也喜欢他么?”
容琛闻言,差点气得吐血,他自然是喜欢钟离络,模样好会念书还能打性格老实的孩子,谁不喜欢,可是,他喜欢是一回事,这人胆敢勾引自己女儿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虽然他爷爷是名将,他爹也是名将,结果自己却连个马步都扎不稳,但这些也完全不影响他想打钟离络一顿的想法。
“拿我的佩剑来!”容琛厉声吩咐道。
于氏一惊,她忙抚上自家丈夫的肩,柔声安抚道:“阿琛,莫要冲动!还是先听听孩子们的说法吧。”
别人也许不清楚,但她可是知道自家丈夫几斤几两,舞不舞得动剑都是问题,还是别来丢人现眼了,堂堂镇国侯,要是□□儿子三下两下就夺了剑,然后三拳两脚就打趴下了,到时候还有何威信可言。
容琛显然是看不出自家妻子的好意,他睨了她一眼道:“你别劝!哼,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像话,全都是你惯出来的!”
日常背锅的于氏耸耸肩,按着他坐回了原位,又吩咐下人把被容嘉泽污染的饭菜都撤了下去,换新的上来。
然后,她皱着眉,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与,她最喜爱的干儿子……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嘉卉,络儿,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呀?”
这两个孩子才多大,居然也能萌发情愫?不像话!不对,是不可能!一看就是他们年纪小不懂事,连兄妹之情都能弄糊涂!
容嘉卉柔情蜜意地看了钟离络一眼,羞涩道:“娘,他心悦我,对我好,我也心悦他,所以,我以后就要嫁给他。”
钟离络闻言,黑脸上不禁也透出了几抹红晕,她觉得,也不能光嘉卉一个人孤军奋战,她自己这时候该有点表示,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对,娘,我心悦嘉卉。”
话一出口,她就悔得差点咬掉舌子,她怎么一紧张,就又稀里糊涂地跟着嘉卉喊人了。
于氏见她们这样,也颓然倒在了椅子上,“胡闹!”
干兄妹好上,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整个镇国侯府都得沦为笑柄了,他们本也不是多么在意别人说法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女儿在柳尚书好说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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