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君,已经三个多月了,你还不信么......”楚芜心疼的看着景念安每日如游魂一般的在街上徘徊。
“你说为什么啊?她到底有什么理由能害我?我真的不信啊......”景念安闷闷道,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吧,穆菏是九岁遇到你的对不对?她之前的九年你完全不了解,很可能她最初接近你就是处心积虑啊。”
“最厉害的戏子也不能假装的这么像,她说过无论如何都会一直陪着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陵光君,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楚芜上前一步,试图环住景念安。
“楚芜,你听着,她不会害我,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景念安两只手搭上了楚芜的肩,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我要去找她,管他天高海阔天南地北,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陵光君......”楚芜欲言又止,她很想告诉景念安真相,但这样穆菏的离去就白费了,景念安也会陷入危险。
“不行,我一个人肯定找不到,我要去求父皇!”景念安自言自语道,提起裙子就往外跑。
“父皇,儿臣求你件事好不好?”景念安一路跑到御书房,噗通一声跪下来,满脸泪痕的请求道。
“凤鸾,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起来。”皇帝一看这怎么得了,自家女儿都哭成这样,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父皇你先答应我,我就起来。”景念安哽咽道。
“好好好,父皇答应你,你说什么父皇都答应。”
景念安吸了吸鼻子起身,道:“父皇,儿臣求您派些人帮我找到木木,她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
“朕当是什么事呢,一个侍女值得你大动干戈?”皇帝不解道。
“父皇您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您刚刚说好什么都答应我的......”景念安说着说着又泣不成声。
“哎,凤鸾你先别哭啊,朕没说反悔,先冷静冷静,朕帮你想办法好吧?”皇帝第一回看到景念安哭的这么伤心,顿时就心疼的不行。
“嗝...好......”景念安哭到打嗝儿,一面应着一面拿小手帕擦眼泪。
皇帝找来宫廷画师,画了好些穆菏的像,又吩咐人印了许多份贴在各个地方,旁边配字说重金悬赏。
同样也派出一队御林军四处寻找。
老百姓们见这个阵势,又瞧着画上的女子气质卓然,纷纷猜测着这女子肯定是个哪个达官贵人。再加上悬赏的金额极多,一时百姓们奔走相告,闹得沸沸扬扬。
可又谁知这个让皇帝和公主派人四处寻找的女子,只是个小小的侍女呢。
寻人之事也只热闹了一会儿,百姓的生活依旧被其他闲料充斥着。一开始他们还会饶有兴味的找找,后来一想,南苍国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还是随缘吧......
时光匆匆而逝,景念安从希翼到死心,真的,她快要相信楚芜所说的话了,莫非当初从相识相知到相伴,到头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穆菏这个人,如人间蒸发一般,蓦地从她生命里消失了,了无音讯。
转眼五年过去了。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使许多事发生改变。
比如说温家的那个大小姐不傻了,不仅不傻还变得文武双全,让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只可惜这温家的两个小姐,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双双不嫁人。
再比如说上官家的那个总是心口不一的小孩,这几年来突然如雨后春笋般的猛然窜高了一截又一截,又加之他习武,身形变得挺拔匀称,竟比齐铭那个小弱鸡看着还高大一些。
只有景念安,这五年来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躯体尚有感觉,内心却已麻木。
她以为她不是如此深情之人的,她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去喜欢一下别人吧,木木回不来了。可当她下定决心另觅良人时,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那一瞬的红鸾星动。
穆菏走后,景念安开始没日没夜的跟着柳庭泱习武,用这种方式消磨时间。因为只有在精疲力竭时,才不会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才能沾枕而眠,不再彻夜辗转反侧。
柳庭泱一如当初说的,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于景念安,可惜现在的景念安是对他尊敬有礼,习武时刻苦勤奋,柳庭泱却怀念着那个会偷懒,会拽他胡子,会没大没小叫他老头儿的小姑娘了。
柳庭泱看着如今的景念安,总是止不住的叹气,情这一字,害人不浅啊!
五年时间足以把一个只会耍小聪明,凭着一股机敏劲儿乱闯的小丫头,磨炼成一个能独当一面,成熟冷静的女子了。
而北煌国和南苍国的战事,也就在这时正式打响了。
景念安主动请缨出征,皇帝自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父皇,儿臣的能力你是看得到的,儿臣也想为您分担一些啊。”
“朕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皇帝感觉沧桑了许多,最近接连传来靠北的城镇被攻破的消息,使他彻夜难安。
“儿臣这些年来的吃穿用度,都是花的老百姓的钱。年年收税,您是用税款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臣却是白吃白喝的,现在到了我回报他们,佑他们岁岁平安的时候了。”景念安语气中净是决绝。
“罢了罢了,你...事事当心。”皇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无法阻拦这个羽翼渐丰的女儿,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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