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再往夷陵那边走怎样?”景念安在马车上提议道。
“那边少数民族的人多,比如土家族人什么的。”景念安兴致勃勃道。
楚芜听着有点懵,问道:“凡人不都是一样的吗?难道像妖一样也分种类?”
“唔......严格来说种类上都是人没有区别,但夷陵那边的生活习性风俗什么的与我们截然不同,他们有自己语言啊文字啊。”景念安解释道。
“那我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怎么办啊?”温絮林微微嘟嘴道。
楚芜也鼓着腮帮子托着脸看向景念安。
“土家族人年年朝贡,人数也相对来说较多,所以皇室子弟都是学习过土家语的。就我而言感觉只是口音上差别较大,听的话大概能听懂一些,再比划两下基本交流大概就不成问题了。”
“喔.....那我就放心啦。”温絮林笑道。
“我们还可以在清江坐船的,以前我和父皇到夷陵就坐了船,据说清江的鱼可好吃了!”景念安兴奋道。之前和父皇一起坐船时只能安安分分的呆着哪儿也不能去,早就听说过清江鱼肥美,这回肯定要捞几条烤了吃!
“也好,猫儿最近都没吃什么鱼,到时候给它逮两条。”楚芜摸了摸怀里的那只猫,又捏了捏它的小肉垫。出宫的时候顺手把它带上了,但楚芜不识字也没给它起个名,就先猫儿猫儿的叫着,时间久了那猫也不认别的名字了。
猫儿喵喵叫了两声,蹭了蹭楚芜的下巴,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似的。
“真可爱!”景念安看着心痒痒,伸手戳了戳猫儿软绵绵的小肚皮,猫儿立马翻个身来冲她呲牙,超凶!
景念安嗖的一下收回手,摸了摸鼻子道:“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坐船去!”
一路上景念安一直在给其他人介绍关于土家族的事。
“传说土家族是巴人的后代,他们自称为毕兹卡,意为土生土长的人。”
“他们只要是生了儿子,就会在院前种一棵柚子树,柚子柚子,寓意‘又得一子’;而生了女儿则会在院子后面种一棵梧桐树,传言凤凰非梧桐不栖,种梧桐树也是望女成凤的思想,而这棵梧桐树则会在女儿出嫁时砍掉作为陪嫁。”
“所以说,只要在他们家门口看到几棵柚子树,就能知道他们有多少个儿子了,不过若是没看到梧桐树不一定就是他们家没有女儿,兴许是他们的女儿已经嫁人了。”
“说起嫁人,土家族‘哭嫁’的习俗尤为盛行。女孩子十多岁时就要学会哭,一般在成亲前一个月就要开始哭了。不过哭可不是单纯的干嚎,而是边哭边唱,唱的都是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兄嫂的顾念之情的词。而在成亲前一夜新娘则会找一些朋友和表堂姐妹,凑足十人做‘十姊妹’,这些人是要陪着新娘哭一整夜的。”
“他们那边觉得女子哭嫁哭的越伤心,日后嫁的就越好。”
其他人本来围成一圈听得津津有味,就连驾车的柳庭泱也竖起了耳朵。但听到哭嫁这事时心下不免疑惑。
“为什么成亲还要哭啊,就算舍不得父母也不至于哭那么久吧......”温絮林不解道。
“那是他们的习俗我也解释不了啦,也许是山路险阻,很难得回一次家吧。不过我觉得若是和喜欢的人成亲,那可是开心的一件事,干嘛还要哭呢,你说对吧木木?”景念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冲穆菏眨眼。
“嗯。”穆菏弯起嘴角,显然领悟到了她的意思。
“说起来也奇怪,他们那边兴‘哭嫁’也兴‘跳丧’,丧事当成喜事办,有人去世时,左邻右舍的乡亲们都会过来在亡人灵柩前载歌载舞。按他们的说法,人死了是去另一个世界享福,应该庆祝。”景念安慢条斯理道。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约摸两日之后,众人到了清江。
景念安花银子请当地的渔夫划船带他们从清江走。毕竟这里有好些山没有路,马车走不了,山里面的人出行都是走的水路。
船不是特别大,但容纳六人一猫还算宽敞,只不过坐要坐好,这不像大的画舫,这种小船人只要身子一歪就容易翻。
“木木,你坐中间,中间比较稳!”
“好。”穆菏捏了捏景念安的脸,提起裙子上了船。
景念安嘿嘿傻笑了两声也跟了上去。
清江不愧称之为清江。水浅处能清澈见底,水深处亦是碧波荡漾。
小船缓缓前行,带起层层波纹从船头至后漾开。青山绿水间,自是一派潇洒风流。
“看,鱼!!”景念安指着水面兴奋道。
水面下依稀可见几尾灵动的身影游荡。
船以快行至江心,因为景念安的动作颠了颠。
“哎哎哎,姑娘你快坐好!小心船翻啦!”划船的渔夫赶紧制止道。
“啊好的。”景念安吓的赶紧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的动也不敢动一下!先不说她畏水,要是木木掉水里,水进了眼睛就不好了。
“待会儿到水浅的地方再抓鱼。”穆菏安抚道。
景念安笑眯眯的答应了。
不光是景念安,连猫儿嗅到了鱼的气味也有些躁动,完全不怕水的样子一个劲儿的想挣开楚芜的怀抱。
“你要再动我就不要你了。”楚芜淡淡道,也不管猫儿是不是真听懂了。但奇特的是猫儿的耳朵抖了抖之后便真的再也没动了,乖乖的腻在楚芜的怀里。
景念安觉得最近楚芜跟猫儿玩的开心,都没怎么搭理自己了,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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