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许振飞悠悠醒转,他猛然跳起,神色紧张的向周围看去。
周围刚好有个路过的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而后匆忙向后退去。
“……”许振飞。
那个和尚走了?许振飞半响之后神色才恢复,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吧,他知道自己现在其实挺蠢得,但任何人莫名其妙的昏迷之后,醒来后的表现怕是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话说那个小和尚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总觉得越是想越恐怖,难不成会是半步地煞?
一想到那张娃娃脸,许振飞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那样的妖孽绝对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正这么想着,许振飞突然觉得不对,他摸了摸怀中,脸色大变,陡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吓得远处已经在离开的身影又加快了脚步。
许振飞痴痴/呆呆,感觉天都好像塌了下来,他进军先天的传承就这么莫名的没了?
他不甘心的在怀中又摸了摸,却在怀中掏出一张信来。
信封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几句话,许振飞看了半天才看懂写的是什么。
【不好意思哈用了你的短剑,我欠你一个人情,帮我吧这封信随意给某位天罡真人,来日我定然会还你一个大惊喜,保证比短剑中传承要好上一些。】
在信封的右下角还画了一只比着V手势的狸花猫,你还别说,这字是不怎么样,但这猫却画的活灵活现的。
许振飞呆在原地没动,死死的盯着那只猫,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他能怎么样?那个小和尚简直就和一个妖怪样的,他要去找那小和尚的麻烦简直就是在自找死路,他还想多活几年。
可这事情真的就这么算了吗?他又很是不甘心。
只希望这小和尚没有骗他,能还他一份新的传承。
又转动目光,看向信封上所写【天罡真人】四个字,许振飞心情有些微妙——什么事情如此重要,竟然会牵扯到天罡真人?他是不是应该先打开信件看一看?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这一份好奇给压了下去。
无论如何,能牵扯到天罡真人,定然是一件泼天大事,绞入这样的事情当中,要么能获得前所未见的好处,要么就人死灯灭,化为灰灰。
这是一场赌博,这场赌,许振飞他赌了!
只是许振飞还是有点好奇,那位小和尚是何处弄来的纸张与炭笔?
他是不知道唐唐虽然不能动用猫身,但猫身之上的储物袋却是能动的。
说道唐唐,唐唐依旧在路上。
他已经有点走得不耐烦了,这条不知道尽头在何方的路,实在是让人心浮躁,更不要说越是向内其压力越大,被活活压死也不是没什么可能。
但这点压力,对于唐唐而言着实不算什么,故而他前进的速度从未慢下来过。
以至于他超越得人越多,旁人看向他的眼神就越发古怪。
似有恐慌,似有敬畏,却就是不见嫉妒——没法子,唐唐超越得太多,让人想嫉妒也嫉妒不起来。
唐唐最后超越的毫无意外——就是那位摩柯崖的覆面魔女。
虽然戴着面纱,但唐唐依旧能看到魔女眼中的诧异,还有某种怪异的跃跃欲试。
魔女的身边有一把完整的短刀以及一把略有裂纹的长剑,她显然正犹豫拔/出哪一把武器,只是唐唐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反手就抽/出了那一把看上去更有威慑力的长剑,对着唐唐一剑就砍了下去。
剑气如浪,发出咻咻之音,仿佛铺天盖地的向唐唐压制而去。
魔女明显没有留后手,她恨不得一剑将这小和尚切成两半才好。
那个男人对她视作无物,但见到这个小和尚却明显有了一些人气,她心中不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受。
她知道男人并不是喜欢这个小和尚,最多也就是有点亲近,偏偏就是这么一点点的亲近,却像是某种无法抵御的重击,沉重的砸在魔女的心头。
她与那个男人见面的时间不长,每次都是男人捏着她的把柄让她做这做那的,都是些近乎琐碎的事情,但连在一起,覆面魔女再傻也能看出男人应该是在找着什么。
但时间再不长,她认识他也有快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凭什么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对她却不假颜色,而见到了这小和尚却能略有亲近?
她就是心里不服气。
只是她却忘了,她为他做那么多事情,一方面是扬帆用赤渊凝元锁将她控制住了,另一方面他还掌握着她的一些把柄,更重要的是,扬帆偶尔也会漏下一点好处,全当是两不相欠。
不然,她虽能靠秘法初入先天,但要想突破秘法的限制,怕是还得再需十年——哪能这么快就突破初入先天的桎梏,稳固先天的境界得以小成。
说白了,扬帆半点都不欠他的,只是她却在不知不觉中为他着了迷。
她对此一无所觉,直到唐唐的出现,忽而她的心中就多了一根刺。
没见到人,没想起来,或许心里还没那么难受,可真再次见到了小和尚,她怎么看怎么就觉得不顺眼。
于是这不应该挥出的一剑,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挥了出去。
唐唐体内猫身微微震动,他心中警铃大起身体骤然一轻,眼前的视线瞬息之间模糊扭曲,然后他就在这一片扭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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