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狄差点没摔一趔趄:“什么,什么就头牌。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有损我的清誉啊。”
安湛笑了笑带着点戏谑地说:“还清誉?别不要脸了,你小子混得不错啊,这当少爷的日子挺自在的吧?”
靳狄看得都有点愣神,反应过来连忙说:“甭拿我开涮啊!我真要去兔子窝那都得倒贴过来……咳,没有的事。正经的店,再说、再说哥们也不好这口啊!”
安湛轻轻地哼了一声,可能是无意的,但是靳狄那跟冰面上扑腾的正欢的心肝却忽地颤了一下,自己琢磨可能是因为有点心虚。
时间真快,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
靳狄那封存在他那颗饱经磨练,早就皮糙肉厚的心里的唯一一段柔软记忆,随着这个人的再次出现喷涌而出,很快就溃不成堤,搅合的靳狄整个人都有点懵逼,脑子里面跟过电影似的,老是觉得心脏要从嘴里蹦出来。
他喜欢安湛,靳狄几年前就想明白直接的病根在哪儿了,如今好不容易碰见解药,反倒有一种不敢贸然下口的感觉,还有就是这解药如今有没有主儿呢?
靳狄心里突然就忽悠了一下子,就跟蹦极似的那么刺激,他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白莲花被人捷足先登摘走了的可能性,突然又觉得一阵心绞痛。当年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时候就被那个谁抢了先,要是现在又被人抢了去,万一安湛都结婚了……万一安湛的孩子都打酱油了……
安湛哼完了之后,就瞧见靳狄跟个二傻子似的自个儿发呆,一会面色潮红,一会脸上发白,看起来十分诡异。安湛哪知道他心里那些个龌龊心思,抬抬下巴:“哎我说,还有事没有啊?没事我回去吃中午饭了。”
“有有!”靳狄向来人死嘴不烂,关键时刻就算脑子扛不住,嘴巴还能硬撑一阵:“那什么,那个湛老师还好吗?”
湛老师是安湛的母亲,也是靳狄小学老师,严格说起来他俩还真是发小儿,从小学时候就有的交情,小学生打架的交情。
安湛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人家问候家里人那就是还挂念着,他也不好装聋作哑地去吃饭:“挺好,退休了天天在家唱京剧。”
靳狄得到鼓励,继续发问:“那你爸,咱师爹好吗?”
安湛耐着性子应了一声:“好。”
靳狄慢慢地接近最想问的问题,玻璃心骤然高悬随时等着摔碎一地:“那什么?那个……弟、弟妹,干什么的?”
安湛想了想这毕竟是犯人家属,忍住就快飙出口的“赶紧滚”冷漠地说:“还、没、有。”
嘭的一声,湖面的冰一下就炸开了,靳狄心跟着就豁然开朗了,整个人跟泡在温泉里面那么畅快,心里来来回回就是太好了,真他妈的太好了几个字!至于别的挡在中间的障碍,他全都无视了。
安湛看他两眼直发光的样子,也有点蒙,怎么说自己也是学过专业审讯心理的,一般看人都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靳狄这副大尾巴狼的德行还让他有点犯嘀咕。东拉西扯一会一个脸色琢磨什么呢这是?跟靳狄耗了半个多小时,安湛肚子空得快叫出声来了,他咳嗽一声:“行了,没事我上楼吃饭去了,你弟弟在这你放心吧,有事再跟我联系就成。”
靳狄一听安湛要走,赶紧从温泉里钻出来,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迅速反应:“今儿晚上安警官赏脸吃个饭呗?”
安湛脚已经开始往门口迈:“我们有规定不能跟犯人家属吃饭。”
靳狄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去,顺便用自己和安湛差不多的身板往门框前一戳,挡住三分之二的出口说:“谁是犯人家属啊!我跟王小洛,我俩都不是一坟头上的苗儿。安湛,多少年没见面了。不吃个饭说得过去么!你挑地方,我晚上来接你,你说几点?”
安湛目瞪口呆地看着越发不要脸的靳狄:“晚上没空。”
靳狄:“那明天!”
安湛:“……我跟你说,你弟弟在这吃不了苦受不了罪,少了一根头发我兜着成不?别耽误我吃……上班了。”
靳狄堵着门口不依不饶:“真不是跟你说他的事。我还得谢谢他来这么一出让咱们俩撞见了呢!我得跟你说件事。”
安湛眼看着吃午饭的点儿就要过去了,只能应付他说:“那你就说吧!”
靳狄丝毫不放松,泡过温泉之后嘴皮子也溜嗖多了:“那哪儿成啊,得找个正经吃饭的地方说,告诉你啊这事我想跟你说十年了!”
安湛心中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瞧着靳狄这得瑟的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小事吧。他发财了?结婚了?跟林雪凝结婚了?打算跟妻子的前男友炫耀炫耀?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湛电话响了。最近事挺多,所里忙,队里也忙,肯定又是派出所叫支援呢。安湛跟电话里说了两句,抬头瞧靳狄:“没事赶紧起开,我还得上班呢!”
靳狄厚脸皮系统开启:“快点,今晚上还是明晚上,我大门口接你来。”
安湛白他一眼,肚子饿的直拧劲儿,再不去食堂可就真的没饭吃了,他急于脱身,于是随口说:“你说个地方吧,我下班直接过去!”
靳狄心中顿时一片春天:“成嘞,那就闷得香吧?乐满堂底下那个!”
安湛已经从他身边蹭出去一半了:“成了知道了,你十天后来接你弟弟吧。”然后就飞快地往楼上食堂跑去了。
赵辉跟门口等了半天,心里念叨着这是袭警让人给扣下啦?正打算打电话问问情况就瞧见靳狄一脸春光灿烂地迈着四方步出来了,嘴咧得快到后脖梗子了,瞧得赵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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