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抬高了一段。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宽阔的胸膛,和完美形状的下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离路抱着南音,“你要再动,我就放你下去了。你想你的尾巴烂掉吗?”
……烂掉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南音摇摇头,双手也不敢搂住钟离路,毕竟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实在太微妙。他也不知道之前那个吻是什么意思,就把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胸前,也不看钟离路了,而是低头看着地板。
钟离路抱着南音,走到了南音的房间。这间房子比较大,里面还有独立卫浴,只是浴缸看起来很久没有用过,不是很干净。
南音似乎明白了钟离路的意思,连忙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把我放在床上就可以。”
钟离路照着南音的话做了,在把南音从怀里放下的时候,钟离路低头看了一眼那可怜的鱼尾。
和南音的重逢,让他完全脱离了自己划定的生活轨迹。他原本甚至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南音,也自认为将南音这个人放下了。
但是现在……
钟离路甚至连南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不知道。
钟离路也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好比一个人在终于将一段感情放下的时候,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却又来到他身边。那个人可能遭遇了一些事情,但是现在却需要他的保护。
钟离路从见到南音的第一面就开始想了——这到底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还是个躲不过的祸害?
南音一沾到床,整个人就哈欠连天,五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钟离路不论如何思索,也没有得出任何答案,于是恨恨地看着南音,捏了一把南音的脸。
软软的,手感和以前一样。
钟离路看了一会儿南音的睡容,到浴室找了块抹布,开始清理浴缸。等到浴缸干净了之后,钟离路接了一桶水,发现没有电,于是只能用院子外面一个烧着的小炉子将水慢慢烧开,再一桶一桶地倒回浴缸里。
等到浴缸的水半满,小炉子里面的火也因为煤烧尽了而熄灭。
钟离路摸了摸水,觉得差不多是南音比较喜欢的温度,就把一个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倒了进去,用毛巾把手擦干,走到了床边。
此时南音睡得特别香,几缕俏皮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钟离路把南音抱起,放到了浴缸里面,最后脚步极轻地离开了房间。
之前南音虽然是躺在床上,但整个人还是有些紧绷,直到被放在了水中,他的身体才算是完全放松了下来,变得酸涩又舒爽,南音还哼哼了几声。整个人像在睡梦中,又像是身处幻境。
一个人生气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
王鹭从狭小的卫生间里出来,拉上了裤子的拉链,嘴里低声咒骂。他看见瑟缩在墙角的何晓儿,就伸手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松开的时候,那白皙的胳膊上霎时出现了一道青紫的掐痕。
何晓儿紧抿着唇,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还是低着头,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王鹭掐的那一下似乎只是个开始,他单手挑起何晓儿的下巴。
王鹭这个人长得普普通通,甚至看起来还有些老实。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举起右手,狠狠地扇在了何晓儿的脸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酷刑。半个小时都不到,赤/裸的何晓儿身上已经全部沾上粘稠的液体。
红色的。
最后,王鹭终于停下所有的动作,趴在何晓儿身前呼出沉重的气息。
何晓儿以为这一切终于完了,她咳嗽了一声,王鹭却突然暴起,双手掐住何晓儿的脖子!
何晓儿立刻开始剧烈的挣扎!
那双手越来越紧,何晓儿的双耳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自己爱的人嘴里吐出的话语,“出门一趟还能招这么多人回来,我是不是该夸你啊?臭婊/子……”
好在王鹭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走进卫生间里,用冷水冲了冲头。
何晓儿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她跪在地上向前爬到衣柜,从里面拿了一条围巾出来,围住了自己的脖子,开始默默流泪。
王鹭再次出来的时候,看着何晓儿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