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热个饭,你将就着吃吧。”
薛烬不会与好运作对,不住点头。
骆羊话虽那么说,最后还是给他做了三菜一汤,芦笋三文鱼,香酥大排,香菇四季锦,一个牛尾骨萝卜汤,还有她自己给自己预备的香喷喷的八宝饭。
薛烬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
骆羊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不免想起当年他过年时来自己家吃饭,也是如此,灯火下只有他们二人。
但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
薛烬吃东西不能拉扯太大,否则嘴角会疼,她问:“你跟别人打架了?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打架,丢人不。”
薛烬丝毫没有生气,只是放缓了动作,淡声道:“是被我家老头揍的。”
骆羊就不吱声了。
过了会儿,她说:“这都多少年了,怎么你跟薛伯伯还是这样……”
薛烬把最后一口饭也吞咽下肚,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我跟他,都说开了。”
骆羊怔了怔,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伯伯跟他的关系差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如今他说,他们父子都说开了,骆羊是很欣慰的。
吃完饭,薛烬仍旧保持礼貌,“谢谢你的款待,我要走了。”
骆羊有些愣神,自从重逢以来,他都没这么果决的跟她分离过。
薛烬大概是真的把话听进去了,不打算再与她纠缠,要开始崭新的人生了。
骆羊心里冒酸水,可又暗自问自己:你还在难过什么呢?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以后见面也不会尴尬,因为薛烬是要往前走的。
她平息了难言的难受,说:“等下,你还有件衣服在我这。”
她说罢,小跑进卧室,很快把一个木色的袋子拎了出来:“我已经帮你清洗过熨过了。”
薛烬接了,然后才恍然大悟的道:“你不给我早就忘了,谢谢。”
这是第二个谢谢,他没这么客气过。
薛烬拿了衣服下楼,全程都同她保持安全距离,犹如一个真正的绅士。
骆羊看着他的背影,压抑住酸涩的失落。
……
宋荔的婚礼之前,骆羊没再看到薛烬了,中间隔了一个农历新年,陶小叶跟着韩源回了老家一趟,眼见着是要定下来的节奏。
骆羊是一个人过年的,除了中间去庙里上了一炷香,别的就都是宅在家里,很无聊,也很放松。
但便利店里终究是没能再偶遇一个相同的身影了。
等到过完年,行程开始变得紧凑起来。
宋荔拉着她去婚纱店试伴娘的礼服,还要她参考婚礼的伴手礼啊,放什么音乐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都很累。
幸好在宋荔结婚当天没出任何岔子,天气晴朗,上午去了新娘家里,帮着张罗,等着迎亲队伍来接亲,帮忙分发红枣桂圆汤,下午又去了溪城有名的清江边陪新人合影。
一切都进行的井井有条,最关键的是,薛烬在白天确实没出现。
想必是真的很忙吧,骆羊也无暇分神,终于等到了晚上的酒席,她已经累的有些萎靡了。
许久没穿高跟鞋,后脚跟很疼,但还得坚持。
跟着新人在大堂接人的时候,靠近5点45分,薛烬姗姗来迟。
还是宋荔先瞧见了他的,用手肘拱了拱骆羊,她又恍然大悟的道:“哇,不好意思,下意识叫你看你男票来着,忘了你们已经不是了。”
骆羊:“……”
宋荔无辜的表情让骆羊无语,又不能同她计较什么,便没说话。
薛烬今天打扮的比平时轻松一些,驼色的大衣里头是宝蓝色的羊绒衣,这么冷的天,露出一段脖颈来,却更显得人又精神。
他递了个红包,目光全在新人身上:“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宋荔乐呵呵的:“同喜同喜啊班长。”
就是这么一面,骆羊又跟着忙活,伴娘要跟随着新人一同去敬酒,纵使她跟薛烬被安排在同一桌,也没什么功夫碰面,一晚上她的胃都一直是空的,只在偶尔坐下来的时候,发觉碗碟里有人给自己预留了一些食物。
骆羊抬头看薛烬,而对方一脸坦然,似乎并不惧怕她的打量。
这是好心,骆羊埋头吃了好几口,又得站起来去看看换装的宋荔了。
一个忙碌的夜,到最后终于散席的时候,骆羊忍不住舒了口气。
散席的人数众多,酒店附近不是很好打车,新人只能拜托那些开了车来又没喝酒的人在代为送一些客人,薛烬也在其列。
他要负责送齐衡和陆扬非这两个喝的晕头转向的人,大概是为了避免尴尬,宋荔倒没让薛烬送骆羊,只对她说:“我表婶等下可以把你送回去,她家跟你家离得不远。”
骆羊应下,而身边一辆路虎已经窜了出去,那是薛烬的车。
骆羊在这一天跟宋荔亲戚也都认识了个七七八八,但她实在没有应付的力气了,幸好长辈十分体贴,进了车子便打开空调放起了舒缓的音乐,骆羊忍不住字后座小憩了起来,昏昏沉沉倒是很香。
车子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她家,骆羊揉了把脸跟表婶一家再见,回去以后匆匆洗漱了一番就躺去床上了。
她是被宋荔的电话吵醒的。
朦朦胧胧拿着床头柜的手机,她有些懊恼的:“喂,又有什么事吗?”
宋荔非常认真严肃的:“这回我没跟你开玩笑羊妹,薛烬他送完那两个回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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