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府里来了人,那人便是陶渊楠,上头一直以来让他扮成府医。他这些年,待在陶启身边,无疑就是为了避免他们二人,起了异心勾结在一起。
自个儿在外边隐藏了那么久,只见人进来,出去的却只有陶启一个。
他左右瞧了瞧屋子,除了冒着热气的茶杯,就只剩下床上那个受伤的人了。
然而,他却是万分肯定陶渊楠是在这里的。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就现下这样,是万万叫不出他的。
不过几息的功夫,他挪步到床前,阴深深地盯着床上的人,笑意不达眼底:“你倒是个忠心的。”
躲在角落里的陶渊楠,闻言心里一咯噔,直勾勾盯着那人的动作。他就怕对方真对床上的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去见阎王。”话音落下,那人手里便亮出一根银针,针体乌黑。
陶渊楠心中大叫不好,那人是打算给床上的人下毒了。
来人叫陶冶,平日里在府衙做府医,人如其名,惯会韬光养晦了。今日他竟然如此几次三番对床上的人下毒,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然,在这府衙之中,他怕是那人在陶启身边安排的最深的棋子了,哪里舍得就这么白白地废了?
陶渊楠拢了拢袖里的密信,心中暗暗地担忧着其中的内容。
陶冶拿出银针,并非真要杀了床上的人,只不过是为了逼出陶渊楠罢了。
只是都扬出银针这么好一会儿了,也不见陶渊楠出现,他心里惯会急了切了。
倒也真是不管不顾了起来,将针直直就要往床上那人扎去。
这会子除了床上的人自救,没人有办法救他。陶渊楠死死地盯着那针,只希望床上的人,能够反应快速一些。
谁知,那针距离那人心脏不到一寸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陶冶眯着眼睛,狠声道:“你瞧瞧,你的命,在他眼里并不值钱,可你就是傻的,竟然不肯听我这兄长的。”
床上的人,闻言呼吸一窒,他向来不知道陶冶的洞察力会如此敏锐。说句平心而论话,自个儿若非提前知晓,并不能感觉到这屋里有第三人。
对了,提前知晓!床上的人内心一咯噔,看来两个主子身边并不太平。
这会子,他也不再装昏迷了,一下子睁开了清明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陶冶:“你我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兄弟二人,乃是双生子,自幼被卖入那人手下做事。陶冶自幼爱习医,而床上的陶治则是爱痴武学。兄弟二人自八岁起便分开,跟了各自的师父学习。
说来,二人学成本来是只听命于上面那位的。偏偏几年前,陶治受了重伤,同行的人见死不救丢下了他,恰好陶渊楠救了他。
至此,他便起誓终其一生报答救命之恩。
偏偏上头知道了陶渊楠救过他,那人秘密地见了他,便要他随时监视陶渊楠。
头几年,陶治倒是在陶渊楠身边几年。
那时候,他倒也无关痛痒地按照陶渊楠的意思,给上边传递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后面陶渊楠替他寻摸了机会,回到了那人身边。他便又花了好些日子,才获得那人的信任。
这一次,若不是事急从权,他惯是不会暴露自己的。
陶冶向来知道自己的胞弟性子高傲,却没想到如今这般情况了,他竟然还这样执拗。
“你当真不要命了么?”说着他的银针已经紧贴着陶治的外衣。
倒是陶治对心口的银针视若无物,冷冷地看着陶冶:“你当真是效忠那位?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谁么?”
他这话,同时惊到了屋里的其他两个人。
特别是陶冶,他意识到,陶治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这下子,他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了。
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得手,拿针的手一软,针便飞了出去,直直地定在了床角。
陶冶大吃一惊,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陶渊楠。
他自知逃不过了,依旧讽刺一笑:“小主子惯会选时机了。”
陶冶志在挑拨离间,然而,他并不了解陶治与陶渊楠之间,那种奇异的情谊。那并不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挑拨的。
陶渊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走到先前的位置,继续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你也说了,我是小主子,身在那样的人家,不会审时度势,不是白瞎了那样的出生?”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陶冶听出了讽刺,陶治却听得心安。
陶冶看向一脸平淡的陶治,将眼底的小得逞掩盖过去,他依旧一副狠辣地模样:“你当真要为他与我为敌?”
陶治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道:“你我之间除了身体发肤同样受之一对父母,早就不再有什么了。”
陶冶没料想陶治竟会是这样的想法,这一时之间他被堵的哑口无言。
一时没了计较,他便只能静静地杵着,只等着陶渊楠发作。
只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陶渊楠并没有反应,依旧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淡定地饮着茶。
陶渊楠这样无疑是刺激了他,他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你怎么会没事?”
“看来那人也没有完全信你!”陶渊楠放下杯子,讽刺道:“当真是白瞎了你这幅忠心耿耿了。”
听他这么说,陶冶瞬间明白了。身为学医者,那里能不知道饮了毒,却安然无恙,那代表着。
虽然说陶渊楠说的没错,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