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边儿去,俺教训闺女,与你这妖婆何干?” 钱老爷子被钱暖气得忘了自己在人唐家的地盘上了。
吴氏自打进了唐家的大门,哪个敢这样对待她,这会子被钱老爷子一吼便不得了了。
她扫了一便堂屋,瞧见角落里的笤帚,箭步过去将将拿了起来,就要往钱老爷子砸去。
只是却被钱暖挡了一下,生生地砸在了自己家不争气的儿媳妇身上。
见她这样,吴氏更是恼极了,自个儿好心给她出气。她倒好没点眼力见儿,也不帮着自己,还替那老不死的挡着。
这让她更恼了伸手直直点了点钱暖的脑门:“出息的你,被人卖了都乐呵呵替他数票子。”
钱暖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拉着她拿着笤帚的手道:“阿娘莫要为旁的人,恼得伤了身子。”
见她这么说,吴氏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只是她高兴了,有人就不高兴了。
钱老爷子刚刚还为钱暖替自己挨了一笤帚,感到在吴氏面前得脸了,可听到钱暖的话,他却怎么也得意不起来了。
“芽儿她~奶,你且边儿去,我与我家闺女说些父女体己的话。”
明明就是有求于人,却被钱老爷子干巴巴的口气说出来,带了一丝命令的味道。
吴氏当即不乐意了,在自个儿的地盘上,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她唐家的人了,这死老头子怎么还一副霸道的模样。
她双手一环胸,一屁~股直接坐在椅子上。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钱暖是我唐家的人,在我唐家是容不得外人支使的。”
她得意地白了一眼,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钱老爷子道:“甭以为老婆子我不知道,你来这就是为了那毒妇!”
钱老爷子见她不走,还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了,他倒也不端着架子摆谱儿了。
他就坡下驴,看着钱暖:“既然你们都已知道了,你就让芽儿去官府承认这官司是她贪玩儿,胡闹的。”
那模样分明就是一副我给你机会原谅我们,那是看得起你。
钱暖就算是耳根子软了点,但是厉害关系还是分的清楚的。
要是按照她阿爹这样的说法做,只怕自己的芽儿,日后没法在这凤川城里生活下去了。
跟别说她还未许了人家,即便许了,背上这么个罪名那还了得。
眼见着吴氏又要发飙,钱暖拉了拉她的胳膊,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上前一步看向钱老爷子:“阿爹这要求只怕女儿无法答应,暖儿不只是您的闺女,也是芽儿的娘。”
钱暖的话依旧还是温温和和的,她只是淡淡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可是,钱老爷子这一晚上白受了这么大的气,他哪里能干:“你就记恨着过去的事儿,你阿嫂当年不过一时糊涂罢了,何必现在这般报复她!我当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这是打算断我钱家的后了!”
“你钱家还有后?”吴氏知道一些各种小事,她自顾自地小声嘀咕着。
钱老爷子暗暗地给她记上一笔,却不会这档子与吴氏再闹起来。
钱暖听他那话,心中不由一凉,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儿,自个儿的家人倒是演绎的淋漓了。
“阿爹都说了过去的事不可记得,当年他们对我的好与坏,便相抵了。您的闺女心肠还不至于跟某些人一般歹毒。”
钱暖顿了顿,见钱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她倒也不甚在意了。
她的心软只适合,真正真心对她的人。就算阿爹往常对自己面上还是不错的,可那也不过是自己还有可取之处。
这样的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不然当年她也不会被逼成那般。
钱老爷子很满意钱暖这么识趣,他立马接话道:“既然……”
可也只不过说了两个字,就被钱暖截住了。
钱暖抢着话头道:“只是如今,阿嫂与燕儿惹恼的是陶家少爷,也不是闺女能做得了主的。”
事到如今,钱暖只能自作主张地,将事情推到了陶渊楠身上。她心里默默地祈祷,他对自家闺女是真的上心,不然今夜这事儿,自己是把他得罪大发了。
而趴在屋顶偷听的人,饶是见过大世面,也被钱暖吓了一跳,这明目张胆的让自家爷背锅的,除了唐家小姐,就是她娘了。
而那钱老爷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听闻这事是陶渊楠干的,他哪里能信。
心里断定,就是他们商量好的推托之词罢了。
他又是一大巴掌,拍在桌子上,气愤道:“你是觉着老头子我老了,好糊弄。”
这会子不管钱暖拦不拦了,吴氏可憋不住了:“呦呦呦,谁敢说你老了,瞧瞧我那可怜的红木桌儿,可白白糟蹋了。”
吴氏一脸惋惜地看着自家的桌子,大有钱老爷子不赔不能走的架势。
钱老爷子这会儿可没空子搭理她,就算是坏了又咋的,这些个破烂还不都是初哥儿的,自己身为外祖,他还真叫自己赔不成!
“你倒是说话,哑巴了不成!”
见钱暖不怕自己,反倒慢悠悠地坐了下来,钱老爷子又呵斥道。
“这不是阿爹一直最喜欢的么?”钱暖顿了顿,又看着他道:“当年未出嫁,那苏氏欺负我与阿娘,你不就是让我与阿娘跟个哑儿一般,任她欺负么?”
她这话,让钱老爷子不自在地扭开了怒视她的眼睛。
见他如此,钱暖不由自嘲一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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