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芽后退了几步,避免钱燕再次抓狂扑了上来。
处于癫狂状态的人,难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只是钱燕那句都是她害得,这个锅她可不背。
这么些年,自己与阿爹阿娘骨肉分离,祖父久卧病榻,那一样不是苏梁氏跟那钱苏氏造成的。
如今倒好,事情败露了,钱燕这人竟然还要倒打一耙。想要再像以前一样,再在自己身上泼脏水,可没那么简单。
“你这话着实好笑,我害的?我怎么害你了?”唐麦芽冷冷地嘲讽道:“是我叫你来我这药膳坊闹事?是我叫你给利哥儿下药?是我叫你去撞那桌角?是我要将这事闹大,不愿息事宁人的?”
接而连三的质问,气得钱燕满脸青红交加。
这一切都不是她逼得,但又都是她害得,可她唐麦芽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自己?
钱燕张了张嘴,就要辩解,可是唐麦芽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唐麦芽似有若无地扫了苏长明一眼:“苏家那独有的假死药,又是我给你的么?”
这话一出,钱燕心中一颤,背后更是冷汗连连。怎么绕着又绕到苏家去了,而一旁的苏长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却无法开口辩驳,事实摆在那里,他只能在心中暗暗腹诽唐麦芽果真是得理不饶人,吃不得半点亏。
而钱燕早已被问的无话可答,可是,为了不连累苏家,她不得不咬紧牙关,将阿爹阿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出的事情,拿来说项。
“当然是你害的,这些年我们一家四口,在城里过得风生水起,一直平安无事。”钱燕顿了顿,又道:“可为何偏偏你一回来,我爹爹的作坊就出了事情?”
呵,果然她还是憋不住说了出来。而唐麦芽不怕她说,就怕她不说。
“是我做的又如何?”
这事虽然是陶渊楠暗地里做的,但也是她暗示的。既然做了,她唐麦芽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钱燕被她这坦荡的承认,气红了脖子。果然是她,就是她害得自己失去了富足的好生活。
“好呀!你终于承认了吗?”钱燕的声音阴冷了起来,像极了索命的女鬼。
她越是这样,唐麦芽越是高兴,人在极度癫狂的情况下,所说所做,是不能自己的。
唐麦芽一脸不屑地笑道:“我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好承认的?”
她自己的东西?唐麦芽这贱~蹄子怎么几年不见,脸皮越发厚了起来。
那些明明就是阿爹靠着神秘人的资助,还有阿娘的慧眼一步步赚来的,与她何干?这人难道当真如阿娘所说到了没脸没皮的地步了?
“你休要胡说,这明明就是神秘人给我爹娘的帮助,与你有何干系?”钱燕气得指着唐麦芽的手直发抖。
“你说的可是这个?”
话音刚落,唐麦芽变从袖中拿出来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字,当然还有手印。
钱燕一把抢过那张纸,细细地看了起来,这竟然真是当年她阿爹亲手与神秘人签下来的契约。
可当年那人,他明明就是一个年迈的老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唐麦芽。
不,这绝不是真的,她一个贱~蹄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银钱。
还有这契约,如今她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倒不如……
手里的动作总比脑子快,想法刚刚冲入脑海,手已经将那纸撕得粉碎了。
她以为自己撕了这东西,唐麦芽会着急紧张扑过来,那样自己只要略施小计,便能扳回一城。
然而,唐麦芽却是气定神闲地又拿出了好几张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燕儿姐姐,竟有这种爱好,可是撕够了?不够我这还有,应有尽有。”
不咸不淡地一句话,把钱燕气得不轻。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这么那东西,她手里的东西一定是假的,自己刚刚那份才是真的。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钱燕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道:“你休要骗我,我可没你那般愚昧,方才我撕碎的才是真的。”
唐麦芽不由得冷嗤一声,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蠢,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四处表示自己有多机智。
就如现在的钱燕,她就是这样。
“你觉得,我会跟你一样?把自己逼得全无退路?唐麦芽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
听她这么说,钱燕更加炸毛了,她大声狂叫道:“你这样的贱~人,怎么配与我一样?”
怎么配?是呀!钱燕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配自己亲自动手,可她偏偏就爱找上自己。这一点似乎打小儿起,就从未变过。
虽然一直耐着性子跟她纠缠着,但是天知道唐麦芽比谁都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然而,祖父这些年的卧床之仇,必须从今日开始,一一讨回来。
“我懒得与你扯皮,你且说说,今日你在我开业之日,撒泼陷害,百般刁难,甚至胡诌诽谤。这是且要如何处理?”
唐麦芽已经磨了性子,懒得继续拖延时间下去。她知道只怕这个时候,苏家那两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若只是钱燕栽赃陷害自己,自然是不能逼她们出来闹事。
可如今,不但钱燕破了相;查出毒药的出处;自己还拿出来当年钱家夫妇签的契约。只怕她们此刻,恨不得立马窜到自己面前,给自己一刀子吧?
钱燕听她又开始指控自己,忍不住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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