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是果断选后者吧。
“车队在哪?带本……我去。”
尘栾唇角一弯,露出一个柔媚的笑,身后的狐狸尾巴忍不住晃了晃,伸手一引:“朋友跟我来。”
重华就这么跟着他走了,只把温牧晾在原地,脸上微笑始终完美,只是眸子里,却填了一层刻骨的冷。
“朋友来的正巧,还剩最后一辆车就准备出发了。”
尘栾将重华引到一辆辇车前,笑着伸手一引,“你先上座,我去前边吩咐启程。”
重华也不和他客气,带着金莲和白蛇,迈步便走上了辇车。
尘栾在车帘放下的一刻,脸色蓦然就变了一下。
这个人……竟然和古籍上记载的一个人相似的很,深不可测到连他都察觉不到的修为,还有那清雅的莲味,以及那朵像是梵天金莲的金色莲华……
刚刚远远看着就像,现在倒是更像了!
天!这可是位大人物,一定得吩咐下去招待好了!
重华刚刚在马车里坐定,流烨看了眼他的神色,小声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难道是喜欢上他了?
它……有点不高兴。
重华探手从金莲花瓣里拿了串葡萄继续啃,懒洋洋道:“也许是本尊魅力无边把他吸引了。”
流烨:“……”
莲花的优雅呢?莲花的自谦呢?莲花的纯洁呢?
我可能认识了一朵假的莲花。
外面,尘栾呦呵着车队启程了,五只穿山甲兽身上套着一条一条厚重的锁链,身后锁链分叉延伸开去,分别连到十三辆辇车上,其实有一只穿山甲兽就足以拉得动所有辇车,然而尘栾为了路程轻松一点,便租了五头穿山甲,足以路上轮换着拉车。
尘栾站在中央一头穿山甲身上,一手缓缓抬起:“起!”
“吼!”
穿山甲们仰天一声吼叫,粗壮的尾巴在地上一扫,四肢一迈,朝前走去。
然而并没有走动……
锁链纹丝不动,就像拉的不是几辆辇车,而是一座山。
辇车里,正在喝着灵酒的帝尊大人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把身子提轻了一点。
尘栾有些疑惑,再叫一声:“起!”
穿山甲们继续吭哧吭哧用力,原地都留下几个深深的爪印,依旧没有拉得动分毫。
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的尘栾直接懵了。
帝尊大人默默的再把身子提轻了点。
辇车里坐着的妖兽们纷纷掀开帘子看了出来,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扬声问道:“尘栾,怎么了?”
尘栾摸了摸脑袋,“穿山甲拉不动,你们把体重提轻了,再来一次。”
妖兽们答应一声,各个运起妖力将自己减到最轻。
尘栾看着差不多了,终于抬起手再次扬声:“起!”
穿山甲们吭哧吭哧继续努力,依旧没动了分毫。
尘栾怒了:“还有哪个没减体重的?下次再拉不动,我们今天别出发了!”
辇车里的妖兽们纷纷探头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开始聊天了。
“我减了呀,我现在都轻的像张纸了。”
“你本来就是只蜗牛,再轻能轻到哪?我本体是条千米长的蛇,我都把自己缩成条小蛇了。”
“我也减了呀,我本来是白虎的,现在都成猫了。”
“大家都减了啊,那是谁没减?”
帝尊大人默默的再把自己提轻了点。
尘栾听着下面的声音,觉得这次应该可以走了,终于放心了,手一抬,“起!”
穿山甲吭哧吭哧,辇车依然没动……
尘栾直接气到变成了只狐狸,仰天一声怒吼:“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没减体重!报上名来,我要和他干一架!”
辇车里的妖兽们也怒了。
“吼!哪个重的?出来!”
“嗷!快点出来,不行就别去了,浪费时间!”
穿山甲还在吭哧吭哧的用力,这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响,拉着辇车的某一条锁链……断了。
大家顺着断裂的锁链一路看过去……
一辆孤零零的辇车停在最末尾,断裂的锁链还搭在辇车上边一晃一晃的,看起来有点凄惨。
尘栾整只狐狸直接僵了。
嗯……它刚刚说了什么?
要它和那位大人物直接干一架……
它一定是在做梦。
其它妖兽们尚还不清楚那辇车坐着的是谁,有几只已经气哼哼的跑过来了,小金莲一看形势不好,在马车上狠狠地一砸,砸的车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还犹自不觉,怒道:“不许欺负爹爹!”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整朵金莲一瞬间闪了出去。
然而就在它离开马车的后一刻,整个马车车板随着金莲那重重的一砸,直接不堪重负的整个坍塌,“砰咚”一声把里面的一人一蛇给猝不及防的直接落在了地上。
帝尊大人还保持着吃葡萄的姿势有点没反应过来,流烨正在用蛇尾巴卷着块绢布给重华擦唇角的葡萄汁,还在亲热的两只一点没有防备的直接落到了众人眼前,流烨左看看,右看看,“嗖”的一声把蛇尾巴缩了回来,一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模样团成了个蛇团子。
众兽:“……”
别藏了,你蛇尾巴还在那里露着呢,上面绢布还在那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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