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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纱窗春与天俱暮之元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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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回事,林如岳不由笑了,侯门和侯门可不一样。 (5)(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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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岳这时心内已完全倾覆,看着柳画那小巧的鼻尖,凄然的神色,那拒绝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忍说出。于是咬咬牙,道,那好!我就赎了你吧!说罢也不客气,收起柳画那些珠翠,安慰她道,若是不够,我自会添补,这些你尽可放心!

    柳画这才展颜笑了一笑,只觉得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眼里止不住又扑簌簌落下泪来。赶忙转身拭掉。

    林大爷今晚就歇我这里吧!柳画低低道。虽说红叶楼的姑娘们都是惯看秋月春风,只是遇见是人,也照样是心如撞鹿,连手心都捏出汗来。

    这会儿林如岳是彻底醒了酒,清凌凌的清醒着。柳画经过那一番哭泣,却不觉汗湿了衣裳。

    林如岳是真的乏了。他一头倒在床上,只觉得头又开始疼起来。柳画帮他脱了靴子,又忙着替他擦了把脸。这才自己梳洗完毕,宽了衣裳也上了塌。

    林如岳半夜醒来,柳画忙侧起半个身子问可是要喝茶?林如岳点点头,柳画忙翻身下床,林如岳却拉住她说,再披件夹衫,可别冻着了!柳画披上林如岳的衫子,心里说不出地受用。

    柳画抱住他的半个身子,喂了茶,又服侍他漱了口,这才重又躺下,林如岳握住她的手道,这么冷的,快来暖暖!两人裹进一床被子,手紧紧握住,一时间竟缠绵了半夜。柳画是心酥体软,喜极而泣;林如岳是心慈语柔,极尽温存。这一夜,于柳画当真是三生三世铭心刻骨。

    ☆、一霎成双

    得知林如岳要去赎出柳画,贾琏是大摇其头,如岳,你如今尚未娶妻,先赎了这么个人放在屋里,可不合体统!

    林如岳淡淡道,她来了就当是府里的丫头还不成么?她不是个多事的!

    贾琏劝了几句见没有动静,便说,难得你一片真心为她考虑,这柳画妹子真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有如此造化!不比我们家里那个夜叉星!一句话说得林如岳笑了,这是哪里说起?风姐姐聪明伶俐,识大体,上能赢得老太太疼顾,下能管家理舍,省了你多少心!这会子又这样说!

    贾琏只得摇摇头道,个人滋味,一言难尽!

    林如岳笑道,不要一山望着那山高!天底下,哪能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贾琏只好一笑而罢。

    林如岳带着青珈坐在红叶楼喝茶,老鸨笑着收了银子,又恭喜林如岳如此有眼力,怎么把红叶楼最出类拔萃的姑娘给挑了去?一面又说往后可还要常来坐坐,林如岳听得心烦,只得淡淡一笑应付了事。

    柳画在楼上和平日里要好的姐妹一一告别,又搂住柳眉哭了。柳眉强笑着道,素日看妹妹是个有造化的,今儿可算是应验了!离开了这火坑,可还哭什么?要好好地笑!柳画勉强笑了笑,倒招得柳眉又哭了起来。想到柳画如今离了火坑,自己还不知道何年月是个了局!一时间百感交集,直到楼下的鸨儿扯着嗓子叫道,柳画姑娘!可收拾好了?林大爷等着呢!几人方抹泪相扶而下。柳画这才搂住柳眉低语道,塞翁失马,祸福难定!妹妹我也是破釜沉舟,生死由命了!姐姐多保重,我会时时想你的!柳眉也低语道,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及至林如岳跟前,柳眉几人又向林如岳问了好,林如岳忙让鸨儿设了宴席,大家热闹一番方散了。

    柳画回到林宅,素衣素裙,针线织补,家计营生,竟真得替林如岳打算起来。柳画自小是识字懂文的,晚间闲了,也看看书打发时间,偶尔和林如岳说笑一会儿,只是再不摸琴弄曲。林如岳知她一心要忘却了过往,也就从不求曲;甚至贾琏来了,柳画都退入里间,不再言笑。倒是贾琏有时还惦记着一起吃酒弹唱,但见林如岳都不再提,渐渐连“金屋藏娇”的玩笑也不再开。

    这天林如岳回来得早,柳画忙给他脱了外衣,换上家里穿的,又递上茶来。林如岳喝了两口,笑道,今儿回来早,晚上一起吃饭!柳画忙躬身道,不敢!林如岳一笑也不答言,自去休息。

    晚间柳画刚把晚饭摆好,却突然见青珈急匆匆跑进来道,快换了衣服出去罢!宫里的公公在门外等着呢!林如岳一听大惊,这半夜的,难不成来了什么祸事?

    大家都急慌慌地换好衣裳,出了门厅,便见一小太监坐在外间,面无表情,也无奉召捧敕,也无其他人跟随,只淡淡道,林大爷同我去一趟吧!

    林如岳忙回身看了一眼青珈青仑,那小太监却道,你一个人去就可,随人可不必带了!林如岳心下打鼓,只得称是,瞅了一眼青珈,便跟着朝门外走去。青珈会意,只点了点头,并不跟随,而是飞马去了贾府。

    林如岳出门便看到门外早有车马等候。小太监道,大人请!林如岳只得上了车,绝尘而去。

    青珈这里飞信报了贾府,贾母王夫人刚吃了饭,刚抱了宝玉玩耍,迎春几个姐妹正想法儿说笑让李纨宽心,便见小厮婆子进来回贾政门厅有林如岳的小厮飞马而来。

    贾政也未及换衣,匆匆赶到门厅,见青珈正在那候着那。听闻青珈的描述,心下一时也慌张起来。也不敢瞒了贾母,就又自己跑进来告诉了贾母。贾母等听说,俱都心神不定。贾母道,这大半夜的,皇上突然宣召,又没有诏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贾政忙安慰道,皇上巴巴儿地把他从扬州召回来,特给了恩旨,总不成这几日突犯了什么差池!老祖宗先别担心,说不定只是问句话儿的事儿!

    话虽这么说,这下合家都存了心事,眼巴巴等着林如岳回来,不住的飞马往林府报信,每次青珈都说并无消息。柳画更是焦心,一夜都未合眼。这边贾政王夫人不住劝说贾母先歇着,别熬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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