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先生……”
“长泽在哪里?”
伊藤抓着胸口喘粗气,仿佛每一次的呼吸对他来说都是极为大的痛苦。
身上既没有现金也没带车钥匙,就这样徒步跑到了郊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啊……
“大哥在卧室里……啊,伊藤先生,您淋湿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伊藤无视了身旁的人,脱了鞋子径直走向长泽的房间。
屋内的男人此刻正身披睡袍负手站在窗前摆弄着打火机,虽没有转身,但却仿佛早已知晓对方的到来。
望着眼前宽阔的脊背,伊藤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感染,忍不住上前从身后抱住了那个人。
“突然间是怎么了?”
长泽转过身看到了伊藤那通红而疲惫的双眼,略有些惊讶,抬手想要触碰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伊藤的眼中带着疑问,看着长泽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吃惊而变得愈发深沉和复杂。
他正困惑着为什么,很快身后就给出了回答。
“这么早叫我过来……是有多想念人家呀?”
川濑打着哈欠靠在门口。
尽管看起来一副懒散的模样,但无论是服装还是发型都看得出花过了心思,就连脸上也带有年轻男孩特有的光泽和气色。
而相比之下的自己……伊藤不自觉地退开了两步,经过夜班和一场大手术的洗礼,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颓废感,脸上带着碎胡渣,身上的衣物也因为雨滴和汗液变得黏糊糊皱巴巴,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我还有事……”
他握了握拳头,丢下那么句话就匆匆离开。
原来长泽等的并不是自己。
伊藤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羞辱,像是被人撞破了自己的倒贴行径,然而对方却并不需要。
那样的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呢?伊藤突然有些想笑。
伊藤走后,屋内寂静得可怕,长泽坐到床头点烟,而川濑顺势爬上/床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是我让他们不用过来向你传话的,”川濑一脸无辜,“我真不知道里面还有客人。”
长泽没有应话。
“不过呢,”男孩换了个姿势接着说,“那个大叔还真是自不量力呢,就这样的行头还想来引诱长泽先生……哈,装可怜的戏码么?”
长泽默默按住了川濑在他大腿根部划圈的手,然后猛地把身/下的人拉起,狠狠钉在了墙上。
“听好了,”长泽俯在他耳边说道, “那个男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川濑有些吃惊,同时又有些害怕,因为长泽从来没用那样的语气对他说过话。
“我今天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川濑并不傻,这其中透露出的危险气息他明白是什么。
趁着对方松手的空档,他仓惶逃出了卧室。
“你,”长泽走出房门对着在外待命的小弟说,“给我过来。”
“大……大哥……”
对方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他看来川濑是长泽身边最为受宠的人,让那个漂亮的年轻人专享一点特权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长泽身边不需要这种没有眼力价的人。
耳边一直不停回旋着呜呜的风声,雾岛不耐烦地轻声咋舌,很快那扰乱睡眠的噪音就被隔绝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真正入眠,高速上的颠簸令他不适,所以才一直不喜欢日系车呀,他在心里嘟哝,奈何这个老混蛋总是钟爱国产的。
而那“老混蛋”此刻正给雾岛盖上被他第三次踹下座的毛毯,并不时地顺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焦躁的猫。
雾岛迷迷糊糊地枕着男人的大腿,思考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中年发福呢,这样他的脸也不至于被硌得那么疼。
“我们到了……不下车么?”雾岛晃司轻扯身/下人的耳朵,“还是说想撒娇要我抱你进去?”
“滚开,我自己能走。”
雾岛诚一把掀开毯子,气呼呼地打开车门,然后驾轻就熟地进了院子。
其实他在这里居住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都留下了那么些不太好的回忆,所以想要全然忘记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什么呢?
正从楼梯上下来的人早已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小杂/种……你回来做什么?!”
眼前的女人衣衫考究气质雍容,虽是上了年纪,但全赖平日里保养得当,让人难以猜测其真实年龄,可近日丧子的疼痛和如今愤恨的表情却实实在在地出卖了她。
“真是跟你母亲一样的下/贱,一样的死皮赖脸!就算志和不在了,你也别妄想来抢属于他的东西!”妇人顿了顿,接着浑身开始颤抖,“还是说……志和的死跟你有关?!”
“……哈?”
雾岛抽出着嘴角,发神经的女人跟疼痛的□□让他此刻相当不适,看来刚刚真不应该逞强……
“志和一出事你就回来了……怎么就会那么巧呢?!”眼前的人愈发激动,面容变得愈发扭曲。一旁的保姆有些担心,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角。
“滚开!”女人一把推了开,并用手狠狠戳着摔在地上的人,“你是不是也跟他一伙的,是不是?!”
“太太身子不舒服你们也跟着瞎起哄么?” 雾岛晃司渡步进门,环视了屋内的人一圈。
“晃司……晃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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