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未果,巧云叹了口气,只好转身去取酒来。
冯九珍屏退左右,一个人坐在廊下的石凳上,看一眼韭珍花,喝上一杯酒。
她刚生出了点儿喜欢李完的心思,转眼却发现李完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信任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失恋的伤感更多点,还是被玩弄的不甘更多一点儿,反正她就是心里不痛快。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空腹喝酒,十分易醉,半壶下肚,冯九珍再抬头看天的时候,就发现头顶黄橙橙的月亮多出了三四五六个。
范错从城西办完事,刚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冯九珍正在仰头数月亮。
“你喝酒了?”范错上前问道。
冯九珍愣了一会儿才认出他来,想到他今天跟着自己也平白受了回冤枉,就倒满一杯酒递给他说:“一起喝。”
范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顺势坐到了冯九珍对面。冯九珍从他手里拿过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光。
“你心情不好,可是因为表小姐有孕的事?”范错问道,他也是回府后才知晓此事的。
冯九珍想起来了她跟李完之间的那些书信,道:“岂止,他还利用我堤防我,虚情假意哄骗我,他……让我难过。”
月光下,冯九珍神情落寞,范错心中一动,正要上前安慰:“其实他……”
不想却被冯九珍突然“呸”地一声打断:“他还以为我有多想做平王妃呢?这皇家的生活也不过尔尔,还比不上我在甲州快活。我要回甲州去,住金屋,睡玉床,再买几个模样俊俏的面首,天天想睡哪个就睡哪个,然后再生一窝小崽子,想生几个生几个。”
说话时,冯九珍一脸憧憬,范错愣了一会儿,才冷着脸道:“原来王妃还存了这般志向。”
冯九珍脑袋早成了一团浆糊,只觉得这话是在夸她,于是又兴奋地说道:“怎么样?你也觉得很不错是吧?所以我为什么要在这儿难过?不值当啊,我应该用这些时间去潇洒快活去,体验真正的鱼水之欢,什么巫山纵情,水乳.交融……”
见她越说越离谱,范错无奈打断她道:“王妃醉了,我还是送你回寝室休息吧。”
“好像是有些头晕。”冯九珍被打岔,一时间倒也忘了先前的话题。
等范错起身扶她的时候,发现她醉得已经不能正常走路了,他只好把人一把抱起。
美人在怀,酒香氤氲,血气方刚的范侍卫有些心猿意马,尤其是——那个美人现在正为自己伤心。
巧云不放心冯九珍一个人喝酒,一直都在远远地看着,见范错把冯九珍抱了起来,急忙就要上前制止。
小姐好像是喝醉了,可范侍卫也不该不知避嫌,毕竟两人才传过私通的流言。
可她刚要迈腿,突然后颈一痛,晕倒在了身后人影的怀里。
绿绦悄悄把晕倒的巧云带回房间安置好,然后又返回院子里,继续望风。
其实,她比巧云还要早到院子里一会儿,然后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自家小姐最后的那番豪言壮语。如此明显的暗示,如此和谐的氛围,为了小姐能够“潇洒快活”,就算明天苏月要扒了她的皮,她也认了。
范错抱着冯九珍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寝室,冯九珍靠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他,啧啧道:“可惜了,你要是长得再好看点儿,我就把你买回家当男宠了。”
范错跟着她胡言乱语:“我虽然脸不够好看,但身材还不错,不如王妃再考虑一下。”
久不闻回答,他低头一看,冯九珍还真的在暗自思索,他都要被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给气笑了。
把人放在床上,范错刚要起身,冯九珍却扯着他的衣服说:“脱下来给本王妃瞅瞅,好了就买下你。”
范错问:“你确定?”
冯九珍浑身软绵绵的,手上也没多少力气,但范错并没有挣开她。
“怎么这么多话!”冯九珍不满地嘟囔一句,然后自己动手,亲力亲为地扒光了范错的衣服,还在他赤\\\\\\\\\\\\\\\'裸的身上摸了几把。
虽然酒后趁人之危有违君子之道,但是他此刻并不想阻止她,他们早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李完被身上的手摸得火大,捉住它沉声问道:“可还满意?”
冯九珍心满意足地点头。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里,梦里她又回到了做鬼的时候,她没少见李完赤身裸体地在她面前晃悠,早就想好好摸上一番了,现在终于摸到了,实在是大满足:“果然不错,今晚就你来侍寝吧。”
范错被她脸上的表情取悦,低头吻向她道:“遵命。”
寝室里的灯火被熄灭,帷幔落下,挡住了裸裎相对手足相抵的两人……
*
夜深了,东大街上除了平王府院里亮如白昼,对门不远的鲁国公府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云姝呢?”鲁国公赵桓一进门就朝自己夫人问道。
赵柳氏帮丈夫解铠甲的手顿了一顿,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应该已经睡下了。”
赵桓朝一旁的丫鬟扬了扬下巴说:“你去把小姐叫来,就说我有事要找她。”
赵柳氏拦住道:“有事等明天再说吧,老爷奔波了一路,才回城就又去了衙门,今天还是早点儿歇息吧。”
“明天?”赵桓冷笑一声,“我恨不得能回到十六年前,重新教她一遍该怎么做人,省得她整天出去给我丢人现眼!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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