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止间,却生生让她穿出了大家闺秀的气质。
徐敏的眼尾下也有颗红色的小泪痣,和儿子有两分相似。徐太太生活得清心寡欲,又长年礼佛,慈眉善目的,看着和气,眼神时不时给人一种枯井无波的忧伤感,说矛盾,却又莫名觉得贴切。
张思远看看母亲的气色:“妈,你今天精神好多了。”
“真的?都是小郑照顾得用心。”
端着个炖锅出来的小郑立刻笑红了脸,内双的小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
跟在她身后淌口水的哈士球,一见到最疼它的老主人,立刻舍弃了香喷喷的炖土鸡,扯着二皮脸,豁着牙花子,兴冲冲的往徐敏身上扑。
“哎……不行,不行。”张思远和王老虎连忙一个抓狗,一个挡在她前面。
开玩笑,徐阿姨才八十斤不到的体重,给同样体重的它扑准了,那还不得撞出个五脏移位来。
王老虎一边提防着狗,一边给徐阿姨讲解弄官网的好处,张思远帮着小郑上菜,随后,王老虎继续习惯性的留下来蹭饭。
设备和二手车也弄好了,再去工商局注了册,王老虎的皮包调查公司就合规合法了。
公司名字很洋气,人员很调零。
目前从员工到老板就王老虎一人。
这些事做完,王老虎花钱在纸媒上登了个豆腐块那么大的广告,然后就天天窝在他穷困潦倒的屋里,套着个大裤衩顶着头乱毛,一边抠着脚,一边去论坛贴吧顶帖子发帖子打广告,等生意上门,反正他手好了,顶帖子这种事也不用彪悍的换成左手了。
董事张思远出了钱就撂挑子,任王老虎去折腾。
他自己打打游戏,找找工作,生活得随心所欲,因为没文凭,投简历泥牛入海没人回,跑人材市场也没遇到合心意的工作,想让他不务正业的人倒是不少。
皮条客们要么是问他想不想当鸭子,要么是问他想不想开发业务。
被老男人开发,或者开发老女人。
每次遇到这种事,他才会想起自己已经被人包养了。
可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这个花了大把钱的金主居然不惦记他的肉体,也是奇怪。
这天,他从人材市场回到家里,才发现小郑陪母亲出去逛公园了,哈士球正在客厅孜孜不倦的检验着布艺沙发耐磨度,已经检验得到处都是泡沫和烂布条了。
小郑刚从不通网的农村出来,还没见识过雪橇三傻二哈撕家的惊人战斗力。
她把这傻球当成顾家的中华田远犬放养了!
张思远望着满地的鸡零狗碎气不打一处来。
这死狗还倒吊着三白眼,昂着脖子觑着他,无论是它志得意满的狗獠牙、还是它张扬的狗耳朵,都写着二哈圈里经常见的一句话:铲屎的,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看着弟弟坐下都好像比自己站着高,秦栋再次被扎了心,不动声色的坐到了兄弟对面,于含笑当然跟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
老大和老小都继承了父亲的高挑,唯独排行中间的他,随了又矮又胖的母亲。
万众瞩目的家世,笑话般的矮挫,聚光灯下被无限放大的嫌弃,连母亲都更偏爱另外两个,这种刻骨铭心的自卑和自厌,日复一日的在他血肉里磨砺,激发出他高强压似的自尊,虽然人到中年早已麻木,却还是别人不能碰触的逆刺。
毕竟没有哪一个有钱男人会喜欢‘武大郎’这个爱称。
人都到齐了。
老爷子四平八稳的端起青花瓷的茶杯,啜了两口,清清嗓子,才开始说正事:“今天叫你们兄弟来,是因为我有一个新的计划。”
三个晚辈都下意识的都挺直了腰。
“就是玄武老城区的改造计划,虽然几年前就已经跟有关部门有了合作意向,但直到现在才水到渠成,终于可以启动了,需要你们俩兄弟联手去实施。”
老二夫妇交换了个不满的眼神,惯例由丈夫出面打头阵:“爸,房地产不是一直由儿子负责吗?为什么要小柯来横插一手。如果我们兄弟职责不清,下面的人会无所适从。”
秦振业住了口,只盯着二儿子,盯得他悻悻然快挂不住了,才缓缓接着往下说:“你们的职责我分得很清,老三负责拆迁,老二在这个基础上负责建设就行了。这样你们还有意见?”
老城区拆迁一向都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这些年出了多少人命和钉子户,闹得沸沸扬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谁都不想接。可分给老二的任务,简直就等于前人种树、自己摘桃。两夫妻立刻心有灵犀的表示父亲一向英明睿智。
“爸,这事我恐怕做不好。”这样安排绝对不合理,秦柯也不是给二哥做嫁衣裳的好兄弟。
老二不可能让他把这烂摊子推托掉,热切望着兄弟,边上眼药边鼓励:“老三,你就别谦虚了,你的蓝颜知己给全国人民黑成包青天,你都有办法洗成白莲花,这就一个旮旯窝的拆迁而已,那还不是小事一桩,你肯定做的好,放手干吧,二哥看好你。”
秦振业脸色果然冷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老三:“把你那点心思用在家业上,还有什么做不好的事,”
“爸!我之所以……”
“我懒得说你,你自己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事情就这样定了,”老头子不想听小儿子狡辩,把手一挥,赶狗一样赶晚辈们,“你们先下去定个章程给我。”
秦柯在二哥幸灾乐祸的关爱中,冷着脸上了楼。
回房翘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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