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设定。
黎真身上的气息陡然颓废阴暗了下来,风衣都显得他整个人有点萧索了。
魏和这时才想了起来,这个时候,大概是镇子出大事了,镇长的儿子贪污被抓,过几天,这种事情就会闹得全国皆知,再过几天,等他们回到镇子的时候,恐怕那里已经是一片换血,不过这些和他们底层老百姓是没多大关联的。
“顺其自然吧。”魏和安慰道。
黎真神色晦暗地说道,“你看来是知道了,糖糖现在会怎么样,他家肯定全是记者和警察,而且学校也要毕业考了,他胆子这么小,又经常被人欺负,他爸爸爷爷管不了他了,他会怎么办……”
“你还真像个老妈子啊。”魏和喃喃着,他看了眼黎真的手,那袋子里还拎了一本琴谱,“怎么还挑了舒曼的曲子,想要慢性自杀不成?”
“这个才符合我现在的心情。”黎真摇摇头,“你和那个绿眼珠子每天腻在一起,当然不会知道我和糖糖分开两地的痛。”
“你就不能乐观点么,说不定糖糖现在坐在来看你的车上。”而且他也没有每天和翡翠眼睛呆一块啊,起码现在就没有!
“镇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会让糖糖离开的,就是他们家的那只每礼拜都去做美容的京巴犬也没法走。”黎真绝望地说。
“好奢侈,还真的贪污了。”魏和顿了顿,接着问道,“你如果弹舒曼的曲子,会不会跟着一起想不开……你也知道的,他是自杀死的,就在他想不开地填了你手上那本曲子之后。”
黎真低头看了看,崭新的透明塑料袋子里装的是《舒曼钢琴曲》,而他的书则翻开在《c小调钢琴组曲》那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
曲子正上方的介绍这么写着:这是个标志,是不能忘却的爱情的标志,是不可逾越的道德的标志,也是这种永恒的冲突的标志。
黎真叹了口气,沉痛地说道,“爱情啊!”他就像个要献身的艺术家,边朗读着舒曼的简介,边离开了。
不明真相的路人们纷纷致上自己崇敬的眼神。
小巷子只有魏和一人静静地站立着。
他在黎真说出那句话时,顿时惊地想起了自己那晚的梦遗。
真是无法直视的人生,魏和扶着额头,默默地自我吐槽,太他大爷的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