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三人傍晚回的祝府, 当天晚上祝家发生了一起命案。
是夜, 祝品轩与同窗吃完酒, 颇有几分醉意的准备回院子,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沿着墙边弓着身子走,不知是什么心理,竟然没看见倚在门上的祝品轩。
祝品轩并没出声, 他有些醉酒,便想歇歇,哪知却撞上了那人。
那人头发乱糟糟的,瘦小的身形有些佝偻,偷偷摸摸的推开了院子的里门,祝品轩睨着眼看着那人,等人到了面前他才轻咳几声。
那人下意识要逃,却被祝品轩拽住了后领。
常山仓皇回头,却连步子也不敢迈了。
因为他的婆娘是照顾祝品轩的, 祝品轩算是除了祝文远以外最大的主子。
“三少爷,求求你放过我, 我只是走岔路了, 三少爷!求求你!”
祝品轩挑挑眉,收紧手里的衣领:“你干嘛的?”
常山拱了拱腰, 双手合十:“小的只是路过, 路过而已。”
祝品轩冷哼了一声, 他自然是认出了常山是谁, 但他并不想放过他。
他提着常山去找常姑,并不理会常山一路上的哀嚎。
若是平日常姑听到声音必定会出来,但今日也不是何缘故,常姑的房门紧闭不开。
耳房的小厮丫鬟都闻声赶了过来,只有常姑的屋子没任何动静。
有个双髻丫鬟也察觉到不对劲,叠声喊常姑,但常姑并没回应,那丫鬟看了祝品轩一眼,见祝品轩面色不好便快步上前,直接推开了并未上锁的门。
“常姑?”
祝品轩也跟着进屋,常山进了屋反而不挣扎了,倒是安静了下来。
常姑平日里虽不用值夜但也不会那么早歇下,小丫鬟起了疑心,只见常姑伏在桌上,消瘦的背影带着几分萧条。
祝品轩抿抿唇,抓着常山的手不自觉的再次收紧。
“常姑,你怎么了?常姑?”
然而常姑并没有任何反应,那丫鬟便上前轻推了常姑一把,却哪知常姑竟似无骨一般倒在了地上。
丫鬟一惊,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看到众人都没说话便又壮着胆子上前轻轻推了一把常姑的肩。
哪知常姑任何反应都没有,只双目禁闭。
丫鬟惊呼一声,看到祝品轩面无表情的脸后又壮着胆探了探常姑的鼻息。
未几,丫鬟面色苍白颤颤道:“三少爷,三少爷,常姑她,她没气了。”
祝品轩脸上的淡然迅速消失殆尽,转而代替的是茫然与不敢相信。
“不可能,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你一定是瞎说!”常山的眼里闪烁着恐惧与狰狞,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竟趁祝品轩愣神之际扑到了常姑旁边。
他先是探了探常姑的鼻息,在探到一片冰冷之后开始疯狂的摇晃常姑。
祝品轩的眼底染上了冰冷,抬腿把常山踹倒在地:“你今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谋杀妻子?嗯?”
常山听到祝品轩冰冷的话后开始癫狂的摇头,手脚并用的往后挪:“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那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无了声息,常山目光呆滞,眼角隐隐有泪光闪过。
祝品轩蹲下身子,亲自试探了常姑的鼻息。
良久,祝品轩起身,沉声道:“请大夫来,查查常姑的死因,另外,把最近半月以来所有出入院子的人名单报过来。”
“是!”
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丝毫影响不了祝品轩。
祝品轩慢慢踱步到常山面前,伏下身子捏住常山的下颚沉声道:“你最好把你所做的一切都说出来,不然明天早晨,后山会出现你的尸体。”
常山试图摇头,但祝品轩手劲竟然出奇的大,他只能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的道:“烧人什嘛也没干,唔姿势来套鞋钱……”
祝品轩松开了钳制他的手:“再说一遍。”
常山缓了一大口气才道:“小人什么也没干,小人只是来讨些钱花,我婆娘给了钱我就走了,小人走的时候她还好端端的坐着,定是有人要谋害她,我就说她那个脾气早晚会吃苦,现在遭报应了吧,对了,定是有人看她金银首饰多,这不,遭贼惦记了吧,我就说还不如交给我……”
祝品轩不耐,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一撇,把那常山疼的嗷嗷直叫。
“你是怎么进的后院,嗯?”
常山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给了看门的小子一半吊钱。
“你问常姑要钱的时候她在干嘛?说清楚。”
常山被祝品轩眼底的寒意吓到,立马就说出口:“她那时正在喝茶,看着一块破玉不错眼,其他的我记不住了。”
果然常姑的手心里攥了一块缺了一角的玉,那玉质地上乘,花纹精美,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又如何会出现在一个婢女手里呢?
祝品轩捏起那玉佩,看了很久,最后一言未发的把那玉佩收入怀中。
大夫很快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个老仵作。
不过半刻钟,尸检结果便出了,常姑本就患有心疾,年纪越大越易犯病,常山来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执,最后常姑犯病身亡。
祝洛箐知道那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这等污秽事宋妤婉自然要瞒着两个女儿,哪知却被二房谭氏给走漏了风声。
祝洛箐自然要去看看,祝洛嫣借口身子不好,祝洛箐也没有多言,嘱咐祝洛嫣几声便去了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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