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顾滨给祝洛箐穿好一双鞋也费了不小力气, 这女子的鞋小巧精致的紧, 他怕他一个用力撕烂了, 且祝洛箐带着浅浅幽香的脚柔软的不像话,他压根不敢用力,只轻柔的缓缓用力。
祝洛箐模糊的嗯了一声,她的脸似涂了胭脂般,美的惊人。
丝丝血腥味飘进祝洛箐的鼻子。
祝洛箐皱皱眉, 倾身一把抓住起身的顾滨。
顾滨没设防,以为小丫头是没站稳,忙伸手扶住她,那手放在她柔软的腰上又瞬间收回。
顾滨都有些鄙夷自己了,怎么又把手伸了上去!
“小哥哥,你可是受伤了?”
顾滨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因着祝洛箐的动作并未起身,这个角度恰能看见祝洛箐黛眉轻蹙,红唇微张, 正满脸紧张的盯着他。
顾滨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并无受伤,箐妹妹不必担忧。”
祝洛箐哪里肯信, 抓住他的手暗暗用力, 顾滨无法,只得顺势站起来。
顾滨身子刚刚立起祝洛箐就急不可耐的上前查看。
她先是左右看了看他的手, 继而松开他的手, 抬臂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踮起脚尖看他的脸、头。
如兰的馨香令得顾滨下意识的敛声屏气, 祝洛箐长长的睫毛差点扫到他的脸颊。
“咕咚”
“小哥哥渴了?”
顾滨压根不敢开口,他怕自己的声音抑制的低哑会吓到她。
两人目光相触,那双美丽的凤目里清冽至极,顾滨看着那一双眼,缓缓的摇摇头。
生莲往后退了几步,她总觉得自家小姐和顾滨配的紧。
祝洛嫣也到了院子门口,远远的看见那两个如画的人,唇间绽开了一抹笑。
祝洛箐见顾滨摇头便轻轻舒了口气:小哥哥真高啊!
她检查完头便去拉他的胳膊,唔,完好无损,换只胳膊,有血!
祝洛箐紧张起来:“小哥哥你可疼!伤的可中重?大夫呢?生莲?生莲,快去请大夫来!”
顾滨有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面无表情的脸染上了羞耻的红。
祝洛箐压根不管顾滨也没有回答,轻轻撩开顾滨的衣袖,尽量避免触碰到伤口的把那袖子一层层挽起。
那袖口算的上宽大,被挽成了一个可笑的大包,便再也挽不上去了。
里面是染了鲜红血液的白色衬衣,一红一白实在触目惊心。
祝洛箐心疼的用指尖抚过伤口周围的皮肤,她没勇气把那白色衬衣也撩开,她怕撕扯到顾滨的伤口。
“不疼。”
祝洛箐轻柔的动作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药,更何况他压根不觉得疼。
祝洛箐缓缓的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吹在顾滨的伤口上。
还带着温意的小香风吹在顾滨的伤口上,顾滨脸色有些发黑,他不是小孩子!
但看着祝洛箐鼓鼓的脸颊,及专注的视线,顾滨可耻的安然享受了。
这厢,高老太太与住持说了一会子话便发现寻不到嫡亲孙女了,当下急匆匆的派人去寻。
祝月凝虽面上不显,但手里的帕子还是攥紧了,她心里还是担忧的,但她却不想表现出来,万一被那两个妹妹看到了自己那副样子定以为自己多担心她们了罢。想到这,祝月凝微微别开脸,只跟着劝了祝老太太几句。
好在没多久李皓便来了祝老太太这里,祝老太太心里欢喜的紧,虽不是嫡亲的外孙,但到底也是自家女儿从小当做亲生的养大的,且祝老太太也有许多时日没见到李皓了,心里自然是欢喜居多的。
李皓只是顺路过来拜见祝老太太的,毕竟他是晚辈,虽是龙子龙孙但也讲究长幼有序。所以李皓并没待多久便去办正事了。
好在那件事并没惊动香客,不然整个京城只怕都会陷入混乱,毕竟香客里有不少勋贵人家。
李皓走后高老太太竟也来了。
“三妹可真是好兴致,那么多年都没变过啊。”
高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毫不客气的进了屋,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那句话说的实在扎心,祝老太太年纪大了最希望的便是家庭美满,家人健康,且她是丧过一子的,对这等事最是忌讳,高老太太明知祝文远身受重伤却还说出这般诛心的话,真真是脸大至极。她家孙子考中了三甲,得了个同进士出身,以后少不得要做官的,这般想着高老太太的腰板便硬了起来。
祝老太太看到他们一家子本是有些欣喜的,高老太太怎么也是她嫡亲姐姐,怎么说也是有几分情分在的,但高老太太的话实在是刺耳的紧,祝老太太当下沉了脸。
“只是来还愿的,谈不上兴致。”祝老太太扭过头,甚至都没看高老太太。
祝月凝虽与祝老太太不是很亲近,但遇到外人定是毫不犹豫的站在祝老太太那边。
“姨奶奶好兴致啊,定是来还愿的吧,凌表哥考中三甲不容易,想必姨奶奶私下定求了不少遍佛祖吧。”祝月凝本就不喜高家,如今更不能看到他们趾高气昂的模样,尤其是自家亲哥没考中的情况下。
高凌闻声去看祝月凝,却被祝月凝狠狠的瞪了一眼。
高凌摸摸鼻子,莫不是自己做什么惹到祝家三姑娘了?
高老太太自是得意,但祝月凝的话却刺了她的耳,当下就要摆谱教训教训祝月凝。
高老太太话还没说出口高雅洁就愤愤的开口:“那又如何,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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