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脱下厚重的衣物, 露出精瘦而又布满伤痕的躯体, 他进了氤氲的浴间, 身边并无服侍的内侍宫女,他习惯了一个人,他抬腿迈进浴池,闭上眼开始回想这一天。
只是那张记忆里最难忘的脸却不时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一颦一蹙都让人无法呼吸。
宣王抬臂, 揉了揉眉心,那么久了,他心急了,他必须找到她,哪怕她已身为□□,哪怕她已有儿女,他只要她在他身边。
忽然,祝品轩的脸从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但也只是一瞬, 毕竟他走时她才十四,定不会有这般年纪的孩子。
与此同时, 祝品轩直接回了书房, 他尝试用看书来麻痹自己,但却总也做不到心无旁骛, 他拿起狼毫笔开始写文章, 然而墨滴顺着狼毫滴落在纸上晕成一片, 他才惊觉自己没写出一个字来。
索性拉开抽屉, 但里面却早已没了那幅画,早在几年前那幅画就被常姑烧了,如今他竟然会忘记,可见他早已心神不宁。
常姑推开门:“三少爷,夜深了,该歇息了。”那声音毫无波澜,听得祝品轩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良久,祝品轩阖上抽屉,用低到沙哑的声音问:“常姑,他真的死了吗?”
常姑闻言猛地一顿,面上却毫无波澜:“死人还问他作甚,三少爷还是早些休息吧。”
祝品轩用力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他头微微低垂,看起来孤独又伤感。
常姑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敛声退了出去,她的头微低,掩饰了她眼里的心疼与担心,看起来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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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在即,就连祝洛箐也鲜少去打扰祝品轩,虽然祝家人没对他抱希望,可祝洛箐却万分希望自家三哥中三甲的。
很快,春闱结束了,短短几天,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门似都变得憔悴起来。
祝品言面色并不好,是以祝家人并未多问。倒是高凌面带喜色,傻乎乎的不会隐藏自己,惹得祝大老爷看他好几眼,毕竟自家儿子可能没一个远方子侄考的好并不多么令人愉快。
祝洛箐一路跟着祝品轩回了书房,刚到书房便拉住祝品轩的袖口,低声道:“三哥,你都考完了,是不是可以带箐儿出去玩玩?”
那双雾眼溢满了星光,楚楚的看着祝品轩,令得祝品轩不自然的微微扭过了头:“好。”
祝洛箐并不担心自家三哥落榜,但她怕万一真的没考好祝品轩心里不舒服,便对春闱的事只字未提。
祝洛箐坐到了椅子上,与祝品轩说起她的那只滨宝,一个多月过去了,小奶狗已经长大了许多,整日里对什么都懒洋洋的,唯独见了祝洛箐尾巴摇的欢快的很,弥雅小苑的丫鬟都笑道这狗精得很,只主人。
祝品轩听到滨宝这个名字便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何叫滨宝?”
祝洛箐笑着答:“因为是小哥哥送给我的,且我想不出其他名字来,索性就取了小哥哥的名字。”
祝品轩听到这话心里才平衡,原来祝洛箐是因想不出其他的名字来才随意取得,而不是刻意的。
“三哥,你是不知,滨宝可爱极了,每晚必须要给它洗澡它才肯上床睡觉,它平日里像个霸王似的,但一进被窝却老实的紧。它最喜欢把头伸进被窝里不出来,每次都喜欢舔我脚心。”
祝洛箐一笑脸上的酒窝愈发明显,看的祝品轩脸上微热,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和那只狗同眠?”祝品轩语气有些急,惹得祝洛箐奇怪的看他一眼,“是啊,滨宝可干净了,身上可没有什么跳蚤之类的,夜里暖烘烘的抱着可舒服了。
“母亲没有过问吗?”
祝洛箐瞬间蔫了:“娘亲说再过几天便不许了,要把滨宝放笼子里养。”
那双雾蒙蒙的大眼带着微微的失落,祝品轩只觉心里软乎乎的,不由出声劝慰:“箐儿可喜欢兔子,不若我们明日出门,三哥给你买一只?”
祝洛箐心里只有自己的滨宝,并不是很想养兔子,但是她还是很想出去玩玩的,当即点了点头。
祝洛箐又在祝品轩书房呆了一个时辰,吃了好些零嘴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出了祝品轩的院子,祝洛箐就准备直接回弥雅小苑,哪知,穿过影壁时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腰。
祝洛箐刚要呼救,那人带着青草味的大手就捂住了祝洛箐的嘴,那人把祝洛箐拦腰抱起,放在了不远处的亭子里,因天色渐沉竟没人发现。
那人一只手揽着祝洛箐的腰,一只手捂着祝洛箐的嘴,用胳膊紧紧钳制住祝洛箐挣扎不停的双手,身子贴的极近。
祝洛箐虽比同龄人高上几分,但在那人面前却只到那人的胸口,她费力挣扎也无法看见那人的脸。
祝洛箐心里渐渐镇定,她脑海里迅速过滤可疑人选,从家丁到护卫再到她所见过的所有可以自由出入祝府的男人。
钳制祝洛箐双手的胳膊突然放松,祝洛箐趁机迅速挣扎,指甲划过那人厚重的棉衣,竟是棉麻,那等布料只有祝府下人才会穿,祝洛箐一边想着如何应对,一边用双手去挠那人,那人顺势把她压在长椅上,使得她脸贴近椅面,根本无法动弹,慌乱中祝洛箐听到了那人的心跳声夹杂在微微的呼吸声中。
忽的,祝洛箐的视野完全黑暗下来,一条绸带牢牢的系在她的眼上,祝洛箐本来还能看到那人的衣角,如此一来彻底的陷入昏暗,祝洛箐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越发的挣扎起来,那离开的胳膊又缠绕住她的,祝洛箐猛地去用胳膊肘去撞击那人,却被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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