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认出了来人,发出轻微的一声惊呼,右手一翻,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一根细针一下子没了踪影,翻转过来的手掌在身前划了半个弧,“啪”的一下,和任我行一掌交实。
两人身形都晃了一下,同时收力,双掌一合既分,东方不败飘身后退。
“东方。”任我行叫了一声,脸色却沉了下来。虽然只一招,不是“葵花宝典”又是什么?一想到“葵花宝典”开篇的那八个字,任我行几乎忘了自己深夜前来的本意,怒气上涌。这一世,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几乎费尽了上辈子所有的心思,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样的事。
东方不败脸上一抹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微微一笑:“任大哥是特意来找我的?”
任我行一滞,这一声与众不同的“任大哥”倒是让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总算在怒意快要爆发时寻回了几分理智。
“教主?”轻柔的女声一下子响起,惊异中陡然拔高的嗓音一下子尖锐地亮了起来。
先前任我行只听到有女子低低的轻吟,一时冲动,还没分辨出究竟是谁,就想要闯进去。这时被这惊叫一声喊才想到,他震断门闩,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么?
除了教中的兄弟,任我行对黑木崖上的女子并不认得几个,而这个女人,倒还是个脸熟的。只是现在她的样子,却和日日随侍任盈盈左右时的那副低眉顺目全然不同,看来他还真是看走眼了。任我行冷笑一声,只见那女子褪下了婢女的宽大黑袍,只着一身紧身的黑衣,裹出了玲珑的曲线,领口扯开,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肌肤,晃得任我行理智是回来了,心里的杀意也跟着一起来了。
“还好你来得及时。”东方不败低声一句,声音虽轻,却又刚好叫他听到。
“什么?”任我行一愣,他忽然想到,东方不是在练“葵花宝典”么,又怎么会接近女人?一念及此,不由又将方才的怒意抛了开来,心里隐隐生出一分希望来。
“这已经是第七个了。”
看着东方不败脸上似有若无的苦笑,任我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不走么?”东方不败却不再多说了,回头向那女子挥了挥手。
那女子赶紧捡起地上的黑袍,急急忙忙向两人行了一礼,缩着身子低头就往外跑。行动看似慌乱,却还记得出门时抬脚跨过门槛。
东方不败见了,不由暗自点了点头,目中隐现一丝赞赏。
只这番动作落到任我行眼里,却又变了味。
“你说过你喜欢男人……”
任我行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话里的指责之意,让两人都愣了一下。好在那婢女已经跌跌撞撞的走远,并没有别的人听见。
任我行还是有些尴尬,他平时行事也算得上是雷厉风行,狠绝决断,偏偏遇到了东方不败,上一世一败涂地,这一世……乱七八糟……
东方不败微微皱了眉,今天的任我行,似乎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两年前他在恒山脚下为了保全杨莲亭说过的话,却在今天突然被翻出来……但这事他上一世费尽心力地几乎藏了十几年,这一辈子,本就没准备再藏着。既然任我行提起,他笑了一下,干干脆脆地点头认下:“不错。”随即又露出一丝苦笑,“所以我才说任大哥你来得及时……”
这一丝苦笑却是丝毫不假,如今东方不败正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但从他和任我行之间的称呼,瞎子都能看出他有多得任我行的器重,这样的俊杰偏偏还没有妻室,连个房里人都没有,黑木崖上下教众这么多,谁不想借此在他身上打打主意?
除了今天的这个有些不同外,其余的,倒还真就像任我行看到的那样了。东方不败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天会为了这些人头疼不已,总不能像他当年杀小妾那般统统杀了……
他自嘲似的摇头,侧了侧身子,将任我行让进屋子。
任我行忽然醒悟过来东方不败说的“第七个”是什么意思。其实,若他此生多了那份别样的心思,怕是也要寻着些人脉往他房里塞了,一来多个人注意他的行踪,二来,也能顺势吹个枕头风。上一世不就是如此么?他记得东方不败还有好些个女人就是这么着来的,其中不但有教中其他长老塞来的,连他自己,不是也塞过两个么?
想到这个,任我行不由眉头紧锁起来。
“不如,改天你在成德殿上直接送个男子给我……”
“不行!”任我行刚往里走了两步的脚步突然停住,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东方不败的提议,斩钉截铁,不容一丝余地。心里却在狐疑:“莫不是这一世他又看上了杨莲亭?哼,这杨莲亭究竟有什么好的……不行,这个事要速速想法子解决……”
任我行眼里酝酿着风暴,东方不败却一笑置之。
他其实也就随口一句,纯粹是想把任我行的注意力从那个婢女身上移开而已,而任我行的回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今时下虽说男宠之风素有,然不喜的人却更多,是以绝少有人公开,连他上一世这般横行于世,若不是有三尸脑神丹控制着教众,怕单只这一样,就能生出无数反叛的事端来,任我行有所不喜,在他看来,也算是正常。
“那我就当是借这次的机会,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任我行深夜造访,东方不败略一思索,便猜到和白天的事脱不了关系。小花园的事,他这两天一直在布置试探,眼下实在不是离开黑木崖的好时机。只不过他经营了日月神教多年,也决不愿看到五岳剑派再爬到他们头上叫嚣,这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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