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暗流涌动的拍卖大戏总算结束了。
穆言整理了下西装,朝身边的金小白说,“通知洪叔开车过来。”
“是。”
那头,原沅代表朗韵捐了500万,随后也带着阿叮退出了内场,乔辛还要和几个著名导演应酬几杯酒,便没有一起同行。
电梯里,阿叮一直垂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
“没吃饱?”原沅问。
阿叮摇摇头,“我好像遇到了个熟人。”
原沅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电梯就到了负一楼贵宾停车场。
几乎是同时的一声“叮——”,负一楼的两扇电梯门同时打开。
左面出来的,是穆言和金小白。
右面,是原沅和阿叮。
四人碰面,本以为是一场尴尬的僵局,谁知道下一秒,阿叮大喊一句。
“金小白!果然是你!”
“呀!丁小凤!”
嘴里喊着,阿叮的手已经伸到他耳朵旁,金小白抱住脑袋溜出了电梯间,阿叮便紧跟着追了出去。
“阿叮!——”
“小白!——”
同时发出的声音,却没能喊回两个年轻的身影儿。
并不是特别宽敞的电梯间里,瞬间就剩下两个提早离席的人,明亮的光线打在他们身上,却没能照出任何热情,气氛安静得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穆言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这些年还好吗。”
原沅的头一直看着不远处自己的车,没有看他,猛然间听到这声客套的问候,苦涩的动了下牙关,冷冷回。
“很好。”
又变回无声无息的沉默。
老洪突然从停车场里走过来,撞见这几乎隔了十米距离站着的两个人,面色一愣,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刚转过身,却被穆言喊住。
“洪叔,去叫金小白回来。”
继续朝原沅的方向看了一眼,听不出感情的三个字。
“先走了。”
然后,就这样,慢慢离开了她的视线。
没有回头。
原沅站着,五脏六腑都在抽痛,他的神情似乎比自己还要冷漠,就像腊月的寒风一样,狠狠吹在她脸上,如刀割般。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感觉了,可面对多年后重逢的此刻,他的冷淡和陌生,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压抑了五年的感情决堤。
明明失信的是他,离开的是他,为什么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那幅画,是要拍下来送给沈菲菲吗?
想着想着,胸口的纹身部位就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提醒敲打着她,蠢女人,忘记这段过去,忘记那个男人。
阿叮终于跑了回来,原沅努力掩住心里的起伏,将钥匙丢到她手里。
“开车。”
……
路上,穆言闭目靠在后排,金小白刷着微博,突然咋呼一声,“老大,你上头条了!”
睁开眼,并不友好的看向他,小白讪笑,举着手机。
“穆氏总裁豪掷千万拍爱情名画,只为博未婚妻红颜一笑?”
穆言眯着眼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又丢回去,继续闭眼,嘴唇轻动:“洪叔,找人查了么?”
“少爷,查过了,的确有人把你的航班爆料给媒体,但具体是谁不知道,而且奇怪的是,几大媒体报道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通稿。”
昨天是与未婚妻好事将近?今天是为博未婚妻红颜一笑?
穆言沉思片刻,突然把头扭向金小白。
“你认识原小姐的助理?”
金小白的脸突然红起来,抱着手机,眼神躲闪,“算认识吧…”
“说。”
完了,金小白想。
他耷拉着脑袋,“她……是我……”
吞吞吐吐了半天,跟小媳妇咬手绢似的,他才艰难的吐出了后半句话,“她是我18岁的初恋……”
WHAT——穆言睁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诶!”金小白看他的眼神,顿时又解释,“准备来说,是暗恋,单恋,她不喜欢我。”
这还差不多,符合画风。
“少爷,那幅画怎么处理?”老洪突然问。
“放到别墅我的书房。”
说完,穆言又靠回座椅,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金小白的趣事冲淡了他在这一晚上心里积聚的晦暗,却解不开那藏在心底五年的心结。
回到现在的住所,原沅打发走了叽叽喳喳跟她讲了一路金小白的阿叮,关上门,放上一段音乐,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阳台上。
晚间的风有些凉。
她打开手里的盒子,盒子表面有些斑驳的陈年痕迹,里面装的是一些照片,小玩意儿,还有,一条Y字母的项链。
照片,是她和穆言过去拍的。
几个小玩意儿,是她和穆言在游乐场玩的时候做游戏得到的纪念品。
项链,是他临走前的那一晚送她的生日礼物。
从那之后,她没有再过过生日。
这是穆言离开后她第一次打开这个盒子,过去的五年间,无论曾经多么想,多么恨,都没有打开过。
她怕看到这些映着美好过往的物件,自己连从头再来的勇气都会失去。
如今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知幼稚的女孩了,历经磨砺成为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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