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地落下来,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
真是感谢老天爷哦。谢臻笑眯眯地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后妈。就是对不起刚刚那棵树。可怜的树君,希望你下次投胎做个你想做的物种吧,至少想跑的时候能够跑。
抬手揉了揉小后妈的脑袋:“学姐,你不是笑我不敢恐怖片吗?”哈哈哈哈笑得欢畅,“你一个怕打雷的人是怎么有底气笑我的?”
程颖站起来,推开她,脸都白了,然而嘴上还是不饶人:“这是事发突然,要是告诉我会打雷,我绝对不会害怕。不像你,即使事先告诉你马上要放恐怖片,你能克服恐惧看一眼吗?就一眼。”
哟呵。不愧是中文系的。这文字游戏玩得真溜。谢臻不急于在口头上赢,拉着她从门檐下退进门内,正色地:“我看这样暂时也回不去啦。学姐你想,万一咱们打个车回学校的路上,被刚刚那种闪电劈中了,可怎么办?”
程颖打个寒战:“那…”
“来都来了,就在我家住一晚呗。”说完噗了一声,“瞧我说的,也不对。这哪是什么我家,明明也是你家嘛。来,咱们回去。”说着去按电梯。
“…”程颖要疯了。
程颖再次看了她一眼,静静的,没有反驳。
看来她还真有此意。
刘恬朝她望了一望:“就像你说的,是块没有经过雕琢的璞玉。作为花瓶出道管够,作为歌手的话,来,先嚎一嗓子我听听。”
“哪能在这嚎啊。”谢臻翻个白眼,“去房间,我来弹伴奏。”
刘恬摇头:“你懂个什么,清唱才是最考验功力的。要唱就在这唱。不唱就拉倒。”
谢臻还怕小后妈不适应被人这么颐指气使的,谁知面对她时那么凶巴巴的小后妈,竟然半分脾气也没有地站起来,张嘴就唱。唱的还是最近大街小巷里颇为流行的一首金曲《年轮》。
“圆圈勾勒成指纹/印在我的嘴唇/回忆苦涩的吻痕/是树根/春去秋来的茂盛/却遮住了黄昏/寒夜剩我一个人/等清晨/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分/可惜你从未心疼/我的笨……”
双手背在身后,像个最乖巧的学生那样,半垂着眼眸轻轻唱,轻轻唱。
谢臻突然还想喝点酒。
至少,和小后妈又多了一个共同点,两个人都喜欢抒情类型的歌手,抒情式的歌。
其实,她这也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强行与小后妈扯上关系,属于痴汉行为的一种。她忘了自己青春年少那会儿干过的脑残事:听重金属摇滚催眠。她只不过是个兴趣爱好广泛的人,东射一枪,西放一炮,不小心某个领域与程颖重合一部分,就傻乐。
一曲还未唱完,刘恬就打个手势叫暂停。
程颖住了口,有些愣愣地望着她。
谢臻撸袖子:“你什么意思?难道唱得不好?”
刘恬一派老干部指点江山的姿势:“倒不是唱得不好。声线条件不错,气息把控也过关,到舞台上衬着新鲜能圈粉。但我估计你不是创作型歌手吧?”
程颖摇摇头:“当然不是。”
“这就对了。不是创作型,只捡别人的剩饭吃,残羹冷炙吃得了一时,吃不了一世,作为歌手的生命是很短暂的。除非你找到愿意为你谱曲填词的专属团队,否则我建议你还是带着影视那一挂一起吧。影视歌三栖,偶尔唱唱歌,把中心放在影视上。毕竟,你外形条件确实没得说。”刘恬摊手,耸肩。
谢臻在一旁沉默地听着,知道刘恬说的是事实,虽然话很难听,但是字字句句都是金玉良言。看一眼小后妈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波澜来,只听她道:“知道了。多谢指点。”
刘恬笑嘻嘻的:“别怪我说话直接哈,想吃娱乐圈那碗饭,没那么容易的。”
程颖点头:“是。”
谢臻想摸摸小后妈的头,被她躲开了。
于是转脸和刘恬说:“这是我学姐,她也和我一样,要参加我们学校音乐院主办的那个什么歌唱比赛啦,前三名可以签约花容娱乐公司。你今下午就指点她一下,到时候她签约成功了,你就做她的经纪人,到时候再怎么包装可不都遂你的心意了么?”
刘恬咦了一声:“什么鬼?原来是你的竞争对手啊,你竟然舍得让本大爷当她的参谋?那假如她第三你第四,你冤不冤?”
谢臻耸了耸肩:“我无所谓的啊,你知道我不靠这个吃饭。我不还是建筑系的,以后可以去工地搬砖。”
刘恬噗地一声,揽了程颖的肩,“既然这样,那我的重点培养对象就变成这一位了,还没自我介绍呢,妹子?”
谢臻先淡淡一笑:“三秒之内你那爪子不拿下来。”不说下半句。
刘恬一直都是个识时务的人,不动声色将爪子拿下来。
程颖一本正经地作了介绍。
“哦,中文系。怪道这么有古典气质。”朝谢臻摊了摊手:“你让我在哪里指点她?”
“就在这里。我去买点菜来,给你们做饭。”谢臻搓手。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样子。
刘恬道:“哎哟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喽。某人竟然要下厨。”看一眼程颖,“看来我沾了你不少光啊,妹砸。走,咱们排练去。让她买菜。”
两人进了隔壁更加空旷一点的小倒厅。在那里讲步法和眼神,舞台走步之类的。
谢臻真的下楼买菜去。
起码有半年没下过厨房了。
好在这小区一切设施应有尽有。在第一栋的一楼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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