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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夏姜芙送的礼,都够寻常老百姓生活八辈子了,就这样都没入国公爷的眼。
外边人好奇,赏花宴上,夏姜芙如何讨得五小姐欢心呢。
要知道,自古以来,当女婿最难过的就是岳丈那关,国公爷饱读诗书,温润儒雅,但性子执拗,铁面无私,夏姜芙要攻破那道防线,难啊!
夏姜芙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为什么有种纨绔追求小姐的错觉?明明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好婆婆努力娶儿媳的路数啊,外边人眼瞎吗?
“娘,外边人都说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会应这门亲事,您怎么办?”两府差距悬殊大,又没个好的开始,不利于往后结亲。
夏姜芙没有多想,“婚姻大事,无非你情我愿,五小姐觉得你大哥是良人就够了。”至于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胳膊拧不过大腿,真为着女儿好的父母,不会不顾女儿幸福的。
顾越流似懂非懂,夏姜芙没指望他多明白,“成败在于细节,你们要好生接待国公府的少爷们,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好。”顾越流再次保证。
顾越涵他们也异口同声答好,夏姜芙这才放了心,眼神重新落到几个儿子脸上,总觉得他们黑了些,吩咐秋翠把美白膏找出来,挨个挨个替他们洗脸敷脸,几个儿子最听她的话,前几日她忙,没来得及盯着他们敷脸怕是才晒黑成这样的。
“敷脸是大事,别以为底子好就不当回事,这世上,没有丑男人,只有不修边幅的懒男人,你们也不想丑吧?”
顾越涵他们斩钉截铁的摇头。
“那就记得天天敷脸......”说到这,夏姜芙倒是想起怎么送礼了,顾泊远不是认为她意图太过明显吗,如果来府的小姐们都赠盒胭脂水粉啥的,就够委婉迂回了吧,而且国公爷也找不到理由退回来。
这般想着,她唤秋荷进屋,“你看看能不能多制些胭脂水粉,我准备每个小姐都送上一盒......”
人人送一盒,得多少盒,秋荷心里过了一遍数,如实道,“连夜赶制来得及,但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没那么多。”
夏姜芙沉吟,“叫管家找侯爷,侯爷有法子。”
顾越涵他们坐成一排,脸上敷着黑不啦叽的美白膏,话都不敢说,否则美白膏绷裂,吸收不足,皮肤黑白不均就难看了,他们不刻意追求俊美,但也不会刻意破坏,但听着夏姜芙的话,明显要顾泊远走偏门,结果怕不尽人意。
“娘,您想要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我出门给您......”顾越涵张着嘴,含糊不清说了句,没说完就被夏姜芙打断,“别说话,这事我自有主张。”
只看夏姜芙凑到秋荷耳朵边说了两句,秋荷面露难色但也未拒绝,躬身退了出去。
一盏茶的工夫,管家从外边进来,说事情办妥了,顺便带了宴客的菜单,夏姜芙看了眼,眉开眼笑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儿子们,宴会上好好表现。”
不知情的以为他们又和人打架了。
顾越流抬着花盆底座,双腿抖瑟,极为艰难的往园里挪动,花盆摇摇欲坠,差点从他手里脱落,夏姜芙面色微变,忙将手里的绢子扔给下人,蹬蹬小跑上前帮着托住花盆。
顾越流抬头看是夏姜芙,咧着嘴笑了笑,这一笑,汗滴进眼睛,他不舒服的直眨眼,“娘,小心脏了您的手,我力气大着,这点难不倒我。”
声音粗噶得好似破了嗓子,难听至极。
夏姜芙摇头笑了笑,和他一起抬着花盆进园放下,顾越涵和顾越泽他们看夏姜芙来了,皆放下花盆,凑到夏姜芙跟前作揖,顾越涵朝走廊尽头望了望,“娘,您怎么过来了?”
当头最要紧的就是顾越皎的亲事,夏姜芙中意宁婉静他们听说了些,别的不提,宁婉静的颜当他们大嫂是服气的,还以为夏姜芙琢磨着顾越皎的亲事,没空呢。
“裴府什么时候送花过来的,我都忘记还有这茬了。”夏姜芙胸前的衣衫沾了泥,她轻轻拍了拍,谁知手上泥多,越拍越多,索性收了手,扫过弯腰驼背的顾越流,柔声道,“娘与你说过很多回了,你还在长身体,不能做干重活,否则以后长不高的。”
话落,拿过丫鬟手里的绢子,替顾越流擦拭额头的汗渍。
“还不是爹了,说我们出门要闯祸,让二哥监督我们掏鸟窝,干粗活。”说起这个,顾越流一肚子火,以前掏鸟窝抓蚂蚁玩得不亦乐乎,如今变成顾泊远给他们的任务后,再无往日的乐趣可言,相较而言,不如关在书房写文章呢。
夏姜芙不知还有这事,看看顾越流又看看顾越涵他们,几人低头整理衣衫,不发一言,默认的顾越流的话。
“南蛮入京在即,京城戒备,你们能闯多大的祸?走,和娘回去,这里的事儿让管家派人做。”夏姜芙拉着顾越流便转身,顾越流高兴地跟她同去,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回眸看向几位哥哥,为难道,“娘,您先回,我们布置好了园子就去颜枫院找您。”
“怎么了?”夏姜芙不解的看着他,“领子都打湿了,先回屋换身衣衫,别感冒了。”
顾越流张了张嘴,有苦难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愿赌服输,“娘,剩下的花盆不多了,我很快就搬完了。”
恨只恨顾泊远太狡诈,又和他比赛掰手腕。
夏姜芙蹙眉,将人上下打量番,“是不是你爹威胁你什么了?”
顾越流点头,不过嘴里不肯吐露一二。
“别怕,还有娘在呢,娘给你出头,走吧,你爹在颜枫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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