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还打不过夜凛的区区七万军队,就干脆找个借口都把责任推到了沈慕的身上,逼他把沈慕给还回去。
他的视线不由得扫向了那帘内,沈慕一慌,又忙放下帘子闪躲了回去。
看来夜凛已经用实际行动逼迫他交出自己,淳于齐就算是再跋扈肆意,也不可能枉顾这些臣子的意愿一意孤行,更何况他的头顶上还有他的父王在,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几日。
淳于齐斜躺在座椅上,却满不在意地冷嗤了一声,仍是不改他的态度:“这个女人,本王要定了。若是谁再敢提及此事,本绝不轻饶——”
就在这时,外头的营帐内响起了一个尖利凶狠却略显得稚嫩的女声:“切,不就是个女人吗?王兄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倒要看看究竟她到底是长得多好看,竟让王兄不惜我们这么多将士的性命!索性我现在就把她拖出来杀了,一了百了!”
甚至连淳于齐都未反应过来,沈慕只感觉脖间一凉,便被勒得一口气活生生切断了,没有力气去反抗,身子直接被一个强硬的力道生拉硬拽地拖了出去。
那人并非是嘴上说说,是真要她的命,任凭沈慕如何挣扎,她都不放手,只是将链子勒得更紧了些。
淳于齐见状,立刻挥起一把大刀,便急忙从座位上跳了下去,用力地朝那铁链一刀挥去。
霎时,刀与链。
激起一阵火光。
女子到底是不胜淳于齐的力道,手上的铁链又比不过他刀的锋利,刀柄到了直逼到了她的手边,她才不得已松了手。
沈慕咳了几声,这才得以吸进了一口气,渐渐缓了过来。
“没事吧?”
淳于齐立刻心疼地扶起了她,用手轻抚了抚她脖子上红色的勒痕,回头愤怒地剜了那女子一眼:“阿笛,你是想要你王兄的命吗!”
沈慕也微微抬头看去,果然是狄族唯一的公主淳于笛。
她是当今狄族唯一的公主,因而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听说她虽长得一副圆脸娃娃的可人模样,手段却极为狠毒,野心甚至比男子还要大。
一上来就用那么粗的铁链抹她的脖子,沈慕算是也见识到了。若不是刚才淳于齐及时拿刀阻拦了淳于笛,怕是她难逃一死。
淳于笛看着沈慕,气得直接将断了半截的铁链狠狠摔在了地上:“笑话!这女人何时成了王兄你的命了!王兄的命应当是父王的,是狄族百姓与狄族将士们的!大军受敌之际却流连女色,简直是不耻!”
淳于齐此时眼里只有沈慕,根本听不进淳于笛的讽刺。只是着急命人请军医过来,要替她诊治。
沈慕默默地看着淳于笛,却不由得连着冷笑了两声。
淳于笛气得直指她,“你……你笑什么!你竟然还有脸笑?难道大魏的女子,都似你这般恬不知耻吗!”
“阿笛,不得无礼!”
淳于齐一声呵下,沈慕轻推开了他,两只手撑着地自己爬了起来,站在与淳于笛一样高的位置,平视着她道:“我是在笑,公主说得对呢。我的命不是你王兄的,也不是任何人的,我的命就是我自己的。”
淳于笛将一边的嘴角扯得老高,不屑道:“你这种人的贱命,怕是也由不得你自己吧!”
“所以再来一次,公主不妨再试一试。刚才那种偷袭的小把戏,算不了什么本事,何况我怕若是我还能活着,忍不住将此事说出去,会有损公主的英名——”
说着,沈慕已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随身携带的软鞭,带着挑衅的微笑看着淳于笛。
沈慕心里清楚,这种言语神态对于心高气傲的人无疑是难以忍受的。
淳于笛果然被气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二话没说就夺过身旁人的一条新链子,气势汹汹地要向沈慕袭来。
淳于齐见两人公然要在这打起来,正要上去阻拦,可顿了几秒,发现沈慕虽然此时没什么力道,也并未吃亏,就干脆先退到了一边,随时准备护着。
她的软鞭所及之处,都是对方关节要紧之处,柔绵无尽,惹得对方虽有浑身力气和招式,却不能将其使出十分一二。
淳于笛越是想靠蛮力挣扎破解她的套路,就越是力不从心。
转眼之间,沈慕已用那鞭子将淳于笛缠了几圈。
她笑着绕到她的身边,伸出脚轻轻一绊,便使淳于笛僵着直直地往下摔到了地上。
“公主,承让了。”
沈慕笑着拍了拍手,打完这一套才发现自己还是绕的有些晕,脚下有些站不稳,还是冲着地上的淳于笛得意地笑了笑。
她虽然剑术与武艺都因小时候偷懒没有学好,可这鞭子她却使得比哥哥还要拿手,出门就随身带着防身用。
淳于齐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有点好笑,看着沈慕那得意的小模样,都忘了对面被打趴下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了。
“公主没事吧……”
“公主……”
旁边急忙有人将淳于笛身上的鞭子给解开,给她搀了起来。
淳于笛却气得直把身后的人推了开,往下沉这两个嘴角,气冲冲地指着沈慕吼道:“你、你叫什么名字!你给我等着!”
原来淳于笛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沈慕笑了笑,“我的名字公主未必听说过。不过家父沈兆明,兄长沈随,在你们这边应该还算有点名气。”
“你……你,是沈慕!”
在场的将领听到这,皆一阵错愕,只因沈将军十几年前收复狄族,名声如雷贯耳。沈兆明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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