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菡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左手, 她用右手去触碰那些雾气,就会被强硬地弹回来。
而左手不会。
她想起之前想抓住季承西而被弹回来, 当时她好像用的是右手?
所以她的左手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她左手腕上的红绳上。
是楚妈妈在她去年本命年送的,上面密密麻麻九个米粒大小的转运珠,用红绳编起来,以求顺利度过本命年。
她本命年确实挺顺利的,但今年却怪事连连。
就好像现在。
她再次尝试着用左手去触碰那些雾气,果不其然被她碰到的都消散掉了, 但只有那很小的一块儿, 远离她的左手的地方,仍旧是细细密密的雾气。
难道真的是转运珠的作用?
她抬起左手腕,细细地看着。
她记得每个转运珠上都有花纹,刚收到的时候她还觉得纳闷,这么小的转运珠刻花纹干什么, 又看不清,反而坑坑洼洼的难看。
当时楚妈妈还嫌弃她, 说不想要就还给她,送她个东西还敢挑三拣四。
楚菡拿下红绳,就着夕阳的余晖细细看着。
有的花纹复杂, 有的简单, 她看的眼疼, 挑了个简单的观察。
翻转一下, 她瞪大眼睛, 这好像是个字。
兵?
看了几遍, 确定是个兵字。
再去看其他的,这个好像是者?
那个,门?不对,这好像是繁体字,她记得以前还闹过笑话,把鬥认作门,但这其实是斗的繁体字。
天色暗淡,她看得有几分吃力,眯着眼睛,又看了半天,看出来一个列字。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当着九个字浮现在她脑海,她恍若灵魂剥离,无意识地伸手向前,对着淡淡的雾气,吐出一个字:“列。”
轻轻浅浅的一个单音,几乎要随风而去,却好像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刹那间雾气翻涌,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翻滚不息,凝结,散开,然后一瞬间消失不见。
季承西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楚菡,怔了一秒钟,然后推开身前的保镖,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楚楚?”
楚菡回过神来:“啊?”
她看着季承西担忧的目光,恍然问道:“欸?你能看见我了?”
季承西点头:“你忽然出现。”
他环顾四周,拉着她回到保镖身边:“小心,这里不对劲儿。”
楚菡由着他拉走,脑袋钝钝的疼,她刚才做了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是被别人控制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这种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还是很糟糕。
她用力捶捶脑袋,被季承西抓住了手。
他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别怕。”
楚菡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笑他:“你自己先别怕再来安慰我。”
季承西一哽,无言以对。
楚菡看看繁华的巷口,拉着他向前走。
季承西无奈地跟上,低声说道:“出不去。”
“现在能出去了。”楚菡认真地说道。
那些阻拦他们的雾气已经消失不见了。
果然,他们顺利地走了出来,回身再看,那个小巷却不一样了。
有老人家推着婴儿车慢悠悠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哼着小调儿哄小孩。
也有下班的人匆匆走入巷子回家。
说不上热闹非凡,但也烟火气十足。
而刚才,他们还在巷子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的。
季承西脸色凝重,对楚菡示意一下,然后给左丘清泽打了电话。
左丘清泽接到电话之后,立刻往外走:“我马上去看,你们现在先回去,天色太晚了。”
季承西拉着楚菡回家,楚菡上车前,看着那小巷有点出神。
走出巷口的时候,季承西几个人察觉不到,但她很明显的感觉自己穿过了一层黏滞的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只是穿过的时候让她赶紧不太好。
那个巷子里发生的绝对不只是鬼打墙,搞不好还真的跟空间有关。
巷子里遇上的老人家说是在南六环,可他们出来后,又重新回到了北三环的天泰广场附近。
大夏天的,路上行人热的汗流浃背,她却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季承西一直握着她的手,看她神色有些恍惚,微微用力,没说什么。
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等回到四合院,季承西本想拉着她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楚菡却把他推出去,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完全抵不过她的力气,被强硬赶出来的季承西站在门口冻成了一个冰雕。
季承北还冲上来问他:“咋样啊三哥?学姐是去干什么了?”
季承西回他一个冷冻射线:“不知道。”
说完也大步回了自己房间,剩下季承北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好好地生什么气?难道是因为姨妈疼?
果然女生莫名其妙发脾气都是有原因的,以后再遇到妈妈来大姨妈的时候,他一定当个乖宝宝。
楚菡把自己关在屋里,打开台灯,然后脱下左手腕上的红绳,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转运珠。
即使几个繁体字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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