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宿宁止再次摇头。不必要的好奇通常是致命的。在拜古城她为了谢云隐冒险地牢已是犯了大忌,切不可再来一次。
谢云隐也不勉强。他继续往前走,二人之间一时无话。
等到了宿宁止住着的院子口,谢云隐停下来,宿宁止正要离去,谢云隐却喊住了她。
“我听你世叔说起,天启正要着手调查那晚在荒村遇到的事情?”
宿宁止点头:“那事透着古怪,查一查也好。怎么,你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近日我曾接到书信,凛州城中也出现了一两起异闻,与那晚所见有些相像。”谢云隐道。谢家作为当地一方领袖,权势越大自然责任也越大,肩负着保护整座凛州城的责任。
宿宁止表情严肃起来:“当真?”
“当真。”谢云隐道,“那晚我虽是原身,但在隐约之中曾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箫声,我当时分辨不出那声音是否有魔气,只能猜测罢了。天启若要查这个案子,或许可以从此入手。”
宿宁止听取了谢云隐的话,朝他道谢。
别后,宿宁止躺在床榻上,照旧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开始有些疑心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是否对这位故人太无情了些。
第二天起来,宿宁止的气色并不见好。谢家门口也传来动静,与整座空寂如禅修的宅邸格格不入。
竟是南祁找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南雁时。
“世叔,师兄。”
南祁笑了笑:“这小子倒是人才。我不过松懈片刻,就把你拐回了家。”
南祁是个生性洒脱之人,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是南雁时的脸色微变——从面瘫变成了冰冷的面瘫。
“休息得不好?”南雁时见她一脸的疲惫憔悴,如是问道。
“夜里下棋,睡得完了。”宿宁止不欲多说。
南雁时轻轻蹙了一下眉头。
“师兄为何会来凛州?”
“师父派我来查荒村的事情。”说完,微顿,南雁时又补充一句,“还有接你回去。”
后半句语气竟是难得的温和许多。
南祁是知道自家这位侄儿,天性冷淡,他如此表现谁还能不知他心里的打算。
只是想到宿宁止的身体状况,南祁的心下微微沉重。
“南祁道长。”宿宁止正要说话,就被人出声打断。
他们回头看去,谢云隐一身白衣,长身玉立,那模样是好看极了的。
怪不得多说白狐一族天生魅惑。明明站在那里没做什么,竟是能让人看花了眼去。
“一下没照顾到,你们就来了这里。”南祁笑他,“倒是行动快。”
谢云隐也笑:“阿宁不久要走,我怕再不来她就不会来了。”
他竟然叫她阿宁,声音还那么温柔,简直要命。
南雁时抬眼看去,谢云隐也不动声色回望他一眼。
这下别说是宿宁止,就是南祁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游历多年,他到底不似曾经少年,早就圆滑许多。是以,他打圆场:“阿宁叨扰一晚已属打扰,她师兄此番来正是为了带她回去。”
“也好,离开得久了,应该回去了。”谢云隐看向宿宁止,声音凭空柔和许多,“阿宁,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事。”
明明就是昨晚上有关荒村的那件事,他偏说得暧.昧不明。
宿宁止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