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对于沈父的安排和要求他从未提出任何异议,不曾在沈观面前露出过半分不满,在军校表现优异,百分百的任务完成度,就连从不轻
易开口夸奖他人的沈父也赞他是天生的军人。
相比之下,稳重而优秀的沈言才像是身为兄长的那位。
失望之下,沈父便不再处处管制沈观了。沈家需要有人承担责任,这个人选却不一定要是沈观。
沈观和沈言的出生不过相差几秒,两个人的道路却在成年的那天开始大相径庭,沈言因为成绩优异,表现出色被调往了其他军校,甚至年纪轻轻就参加了战场,沈观则是散漫的过着自己的
日子。
沈观真正的学会责任,扛起责任,是在他十九岁那年,沈言离开的那年。
沈观还记得,自己回到家时,大厅里那种沉默晦暗得能让人窒息一样的气氛。
他的父亲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怔,盯着前方的空气,对于沈观踏入家门恍若未闻。
半晌,他才用艰涩的仿佛被锈迹啃食的机器,对沈观说道:“……你弟走了。”
沈观愣住了。
这一句话似乎用完了沈父所有的力气,他一向挺直的背部在一瞬间垮了下来,惨白的灯光从天花板投下,落到他的脸上更是衬得他仿佛一个已经入土的死人一般。
沈观手里提着的礼盒掉在了地上,连同原本精心准备的酒菜洒了一地。
看着一瞬间苍老了百倍的父亲,他的脑中好像有一台推土机突突突推过,所有的思绪顿时狼藉一片。
沈言的死亡改变了沈观。
但在别人的眼中,他又仿佛什么也没变。
不要脸,说起话来又经常噎的人想要揍他,却无可奈何。不因其他,只因为这家伙武力值实在太强大。
沈观从军校学生的中下游一跃成为最优秀的学生。
在后来国家风雨飘摇之际,他便投身于战场,承担起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责任。
沈观的家族和他斐然的战绩,还有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因素,让他年纪轻轻就已经跃居高位。
只是午夜梦回,沈观最难忘记的,愧疚的,还是沈言。
“……”沈观望着对面的人,眼中的讶然渐渐地沉淀下来。
沈言正站在路灯下,穿着一身迷彩服,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高瘦挺拔,仿佛一棵笔直的树。橘黄色的暖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白皙的面庞衬得沉稳而安静。
仿佛是是注意了正站在对面的沈观,他原本平静甚至带了几分忧愁的黑眸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装满了细碎的星光。
“哥,等我过来。”沈言对着他做了一个口型,然后迈开修长笔直的大腿,朝着沈观的方向走了过来,黑色的双眼里的喜悦好像在下一秒就能立即溢出来一样。
“你刚才好像在找我?”沈言动作自然的搭上他的肩膀,又低头看了一眼沈观手中提着的礼盒和装着酒菜的袋子,剑眉微挑,表情显得有些惊讶,“哥,太让人惊讶了,原来你也会主动买礼物啊,这次没来得及催你,我都已经做好你会忘记礼物的准备了。”
“我是那种人么,你哥最疼的人就是你了。”盯着对方的侧脸许久,慢慢地收回视线,沈观扯了扯嘴角,才这么吐出了一句话。
“哟,这就稀奇了,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沈言眉宇轻蹙,“那么是谁在小时候因为床小觉得挤在半夜把我踹下床,又是谁骑车骑着骑着就把我落在马路边。”他试图说出这些事实让沈观感受一下他的疼爱有多么的过分。
沈观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傻弟弟,你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这语气简直了,你赢了。”沈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的嫌弃表情。
“走,去找点儿娱乐项目。”就这沈言搭住肩膀的动作,沈观带着他往前走。
“那这些……”沈言看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东西,被沈观一脸随意的表情打败了。
“没事,反正都是一些下酒菜,不容易坏。”他说着,指了指前面的游戏厅,“轻松一下。”这是俩兄弟儿时经常的活动之一。
沈言挑了挑眉,和沈观一起走了进去。
两人几乎玩遍了小时候玩过所有的游戏,直到意兴阑珊,才从游戏厅里面晃了出来,后来又饿了,沈观又领着沈言进了一家酒吧。
酒吧不大,暖色的灯光,布置的却很温馨舒服。地方也很安静,没有嘈杂热烈的音乐,仿佛只是一个休憩的场所。
沈观和沈言慢悠悠地喝着酒,漫无边际的说起了话。
沈言吐槽沈观小时候带头欺负小朋友的事情,而沈观则笑眯眯地抛出沈言尿几次床的记录,顿时让沈言面红耳赤的制止。
“哥,你这可就过分了。”沈言不满地抗议。
“诶,竟然还害羞,真是长大了。”沈观调笑了一句,将一直放在身边的礼物递给了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好像要过午夜了吧,拆开看看。”
“这是你的,哥,生日快乐。”沈言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个礼盒,含笑推到了他的面前。
“生日快乐。”沈观唇角上扬,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没有去拆开东西,看向沈言神情有些复杂。那种仿佛在刻意隐藏着,却又快隐藏不住。眼底深处的哀伤像是被人强压下水的漂浮物,只要一松开手,马上就会破水而出。
“哥,谢谢。”沈言将盒子的礼物拿出,那是一枚金星勋章,是沈言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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