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此时十分颓丧,本想谋取日月神教,谁知遇到这种事。如此一来,任盈盈于他就没了价值,但好歹是个绝色美女,又相识日久,若能娶来相伴倒是没事。可惜以她的身份不好公然进入王家大门,若要私下养着,任盈盈岂会愿意?
眼下权衡利弊,王家驹已决意和她了断。现在他倒感激古时女子的含蓄矜持了,彼此没有挑明关系,他只需有合理的借口,便可与她分道扬镳。
任盈盈从小在黑木崖长大,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窥探人心的本事不弱。以往大家音律相交,没有杂事烦扰,可现在梅庄一行,好似将人从梦中拽醒,她竟发现音律知己越来越令她失望。
她如何看不出王家驹眼底深藏的算计,如何看不出他对权势地位的野心,又如何看不出他此刻的托词借口。
这个知己竟是如此不堪,这样一个人竟会懂她的琴声,当真讽刺!
也罢,终究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