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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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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遇袭(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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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你了……”刘彻说完这句,奇怪自己竟也不觉得开心,狠狠地转过身去拍了一把手边冰冷的栏杆:“怪不得她对长安没有半点留恋,执意要回家里。”

    “可是……”身后一直沉默的少年忽然开口,刘彻分明听出了他喉中又微弱的轻颤,似乎是他隐忍的外表下藏匿的巨大的痛苦逐渐膨胀震颤。

    他的声音很轻,被揉在角楼之上呼啸而过的风里,被楼下将士群情激昂的呼喊声鲸吞蚕食。

    可刘彻依旧听得分明,一字,一句,仿佛都烫了他的耳朵。

    “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啊……”

    他猛然回头,只见背后的少年原本温和又宁静的眼中竟然泛起猩红,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眼光中终于凝结出绝望的漩涡。

    他们就这样凝视着彼此,角楼之上的秋风从两人之间呼啸而过,仿佛楚河汉界,惊起了阵阵寒意。

    她已经没有家了……

    这是究竟什么意思?

    那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离开长安,又是要去哪里?

    卫青不禁想起那日去看她,她躺在海棠花书下的样子。海棠花落下遮了她的眼睛,她却迟迟没有拂落那花瓣,就那样闭着眼缄默不语。

    卫青没有告诉他,他其实已经遥遥地望着她好一阵子,却一直未敢走近。

    她还是那么美丽,仿佛倚于花叶间的仙子,只是他却觉得,那个海棠花下宁静的少女,似乎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孩儿了。

    她已经没了生气,仿佛案头香炉中燃尽的死灰,若是这时一阵风过,就会把她吹散了一样。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她,那样的她让他害怕。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她会要离开他。

    角楼之上,两个人男人,各怀心事,却又想着同一个身影,缄默不语,隐而不发。

    忽然,卫青凝眉跪下,朝着刘彻拜手道:“陛下,请恕卫青先行告退。”

    说罢,起身就要走。

    “卫青!”刘彻在他身后突然出声,那人正要离去的身体僵住,怔了半晌,缓缓回头,眼中的湖水起了风。

    刘彻望着他的样子不禁凝眉,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吟一句:“你能留住她吗?”

    眼的少年望着他,沉默了片刻,轻应了一声:“能。”

    刘彻心中暗自苦笑,自己这一问当真是多余。

    若是连眼前的少年都留不住她,那还有谁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呢。

    那个人,肯定不会是自己。

    他抬起手来,朝着卫青挥了挥:“你去吧。”

    面前的人没死有丝毫迟疑,扣手谒了一句“卫青告退”,转身就风风火火下了角楼。

    刘彻凝视着他的身影一路狂奔远去,直到消失在建章军营的尽头,转身对着站的远远的尉官招手,说了一句:“吩咐下去,朕今日要与诸将士同饮,不醉不归!”

    卫青心绪慌乱,一路狂奔,行至军营门前时,却被守在营外的将士拦了下来。

    “还没有到开营的时候呢,你急冲冲是要去哪?”守营的将士瞥了一眼问道。

    卫青微怔,却也顾不了许多,心中一横,忙扣手道:“这位兄弟,卫青奉陛下口谕出营办些事情,麻烦通融一二。”

    “陛下口谕?”守营将士忘了他一眼:“”你空口白牙,没有依凭,恕在下不能放行。”

    “干嘛这样一板一眼的。今日本就是重阳节,训练早已结束,在军营留着里也都是一起喝酒吃肉,现在离开营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了,放他出去又如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卫青与守营将士皆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健壮高大的青年兵卫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立于两人之后。

    “公孙大哥?!”卫青皱了皱眉,唤了一声。

    公孙敖侧身下马,走上前来,朝守门的将士扣手一拜:“方才卫兄弟确实是被陛下传召了,兴许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交于他了,还请这位兄弟通融一下。”

    “可是大人……”守卫知道公孙敖比自己官高一级,也不好直言拒绝,犹豫道。

    “别怕,有什么事我公孙敖扛着。再说今日重阳佳节,就请行个方便。”公孙敖倒也十分客气,临了又补了一句:“别因为这些小事,耽误的了陛下的大事。”

    “诺。”守卫应允道,扣手一拜,着人开来营门。

    “多谢!”卫青恭敬朝着兵卫拜谢,转身又朝着公孙敖一拜:“公孙大哥,卫青谢过了。”

    “区区小事,大家都是兄弟。”公孙敖拍了拍卫青的肩膀:“既然你是奉陛下口谕,你先行一步便是,我再等等,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了。说不准我一会儿骑马出去,还能追上你呢。”

    卫青闻声赶忙拜手谢过,转身便急忙出了营。

    公孙敖百聊无赖,便与守卫的兵士闲聊了起来消磨时间。

    他平时为人仗义疏财,人也豪爽风趣,兄弟们也都喜欢他,说着说着热乎起来,又将方才营中分享的炙牛肉与美酒从马上取下,与几人分了,酒酣淋漓之际,就索性与几位守营的将士相邀改日一起去山上狩猎。

    眼看着开营换防的时间也近了,他还有事在身,刚翻身上马正欲出发,遥遥便看见有羽林中的人一路狼狈而来,神色慌张又焦急。

    “你这是怎么了?”守卫的羽林见状赶紧开了门迎他进来,只见那人脸色有些惨白,还喘着粗气。

    “我来时路上碰见卫兄弟了,他似乎有急事要向长安去,我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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