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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在求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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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三更】(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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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卿路上一直警惕着, 不想就那么顺顺当当回到沈府。

    从马车下来, 她不但没有放松, 反倒心头疑云更甚。

    有人早早等在垂花门, 见到沈二夫人当即上前低语几句,边说眼珠子还不断瞥过来。

    若有如无的视线落在身上,沈卿卿眉头微拧。她准备直接回院子, 想打探近来府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才抬步子却被叫住了。

    沈二夫人笑吟吟地朝她招手:“卿卿,你二叔那有话和你说, 今儿就在正院用饭。”

    沈卿卿远远看着那笑脸, 思索了会说好, 侧头与桐月低语两句。

    婢女睁着双圆眼, 眼中闪过忧色,她张嘴想说什么, 女郎已经向妇人走去。她只能屈了屈膝道:“奴婢取了东西就来。”

    “去吧。”沈卿卿摆摆手。沈二夫人回头去看一眼, 眸光转动着问:“这是落了什么。”

    “...酒。”

    女郎若有似无地笑笑。

    沈二夫人步子就顿了顿,正院还缺她这口酒不成。

    还真当请她吃宴呢。

    妇人心中冷笑一声, 也懒得理离去的婢女,只道没了那个怪力女, 擒起人来更便宜些。

    去正房的路上要经折曲游廊,当午的太阳落在描彩缕雕上,闪着几分刺目的光。沈卿卿走在游廊间, 抬头看沈府的青瓦拱檐, 连绵起伏至目光所穷, 倒是显出这五进的老宅深幽。

    很快正院就在眼前,外边守有三三两两的护院,她似乎想到什么,低头翘了翘唇角。

    众人跨入院门,沈卿卿就见妇人脚下的步子倏地提快,接连着被她拉着的沈依依亦踉跄两步,发出了声不满的惊呼。

    沈卿卿脚步便顿住,欲往后退,背后已是被人推了一把,直直撞到了前边少年郎君。

    “卿卿?”

    沈彦被她撞得小小趔趄,转头看去,却见三五个高大护院围了上前,二话不说拧了她胳膊往院中带。

    少年郎君一惊,又是喊一声,快步跟上。

    “彦郎过来。”

    正屋檐下传来男人威严的声音,沈彦抬头,正是他的父亲一身官袍立在廊下,神色带厉。

    他回身去看了眼被护卫掣肘住的女郎,品出了父亲欲意不善,他背后莫名就生了冷汗,可不待他多想,又有护院上前硬是将他拉到檐下。

    他就成了与父母一样,居高临下望着院中的简衣女郎。

    “人已擒到了?”

    屋内有另位苍老的声音响起,人亦缓步外出,院中很快又多了三个同样被护院扭着的人。一男二女,细布衣衫。

    平常百姓的装扮。

    被肘着肩的沈卿卿疑惑看了几眼,发现其中一名妇人有些许面熟,可又暂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眼下证人与这孽种都到了,就等起了那荡|妇的尸骨,好了结这桩污我沈氏清白家风的孽事。”

    孽种、荡|妇?

    如此激烈的斥词使得沈卿卿眉心一跳,猛然又看向觉得面熟的妇人,竟是与陪过自己蹒跚学步到调皮攀登的奶妪面容重合。

    ——这妇人是小时照料她的奶妪。

    存在沈卿卿心间的不安就霎时发散出来,惊疑不定望向严肃待阵的众人,沈二夫人带着狠毒的眸光亦在此时看了过来。

    无声交锋,她瞬间恍然——

    刘氏是在这儿等着她!

    那位老人口中的荡|妇孽种,连带着的,是还有她已逝的母亲!

    沈卿卿心头一阵烈火就燃了起来,正是愤怒中,沈氏宗长已立在台阶之上,宣判她的罪词。

    “沈和安曾有妻万氏,腹怀孽胎嫁入沈家,于怀胎十月慌称不足诞下孽胎,瞒天过海十余载。今已查明,人证皆在。弃万氏万琼音出沈家,起其尸骨,与其鱼目混珠的孽女沈卿卿,当以沉塘平沈家列祖及沈和安之怨、扫污邪,清家风!”

    老人话落,当即有人走出,将手里拿的一个牌位狠狠砸向地面。

    “——不!”

    沈卿卿见到牌位时就猛然挣扎,她扑上前去却为时已晚,只抓到迸碎的一块木屑。

    她红着眼,匍匐在地上,拾着四分五裂的黑漆牌位,抖着手想要将牌位再拼凑起来。

    可有三两人上前,将她再拼凑成块的牌位再度一脚踢散。木碎一地狼藉,她推开他们,挣扎着再要拾起母亲的牌位。一只脚却狠狠踩在她手上,她吃疼,抓着木屑的手倔强得一分都没有松开。

    那只脚还在用着劲,她细白的手指间就有血丝渗出。

    沈卿卿双目赤红,眼中又干又涩,平素的冷静在母亲牌位被摔那刻几欲崩溃。

    她能忍受别人算计她,欺辱她,可已逝的父母在她心头是永不可叫人侵犯。如今这些人不但欺她,还给她母亲冠上足于被永世唾骂之名。

    她恨,她怒,却又恐惧与彷徨。

    双亲是她的唯一支柱,双亲以身救民,一已肉身抵挡流寇救百姓于水火,于她心中品格如玉似竹,无暇容不得人侵犯。如今最在意的却被人轻轻一言就践踏在地,这一击仿佛生生折断了她的肋骨,再坚韧的堡垒亦轰然倾塌。而这一切的上演,在沈卿卿心中就是因她自负而起。

    她做了局,知道沈二夫人不善罢甘休,却不想,毁她的法子连带了已逝的父母。

    女郎情绪几欲崩裂,狼狈俯在地上死死护住母亲的最后尊严,只影无助。

    檐下的众人虽有人看得有戚戚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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