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不但被赶走,现在连铺子的收入都是给交到了二房,再有因制香的方子都被拿走了,现在铺里卖的都是些便宜香料,每个月盈利也极少。以前的客人都不再来了,转而全去了二房新开的香铺那边。
桐月是在沈卿卿去了观里才跟在她身边的,听到这样的事吃惊又气愤,恨不得马上杀回沈家,将沈二夫人揪着痛打一顿。
他们居然如此欺人!
“你把帐册都给我,铺子这个月先别开了。”沈卿卿沉默良久,站起身。
六顺红着眼激动点头,“娘子,余掌柜临走前将早年的帐抄了一本,再三吩咐小的收好。”说罢转身跑回后,再去柜台那边取了这三年来的帐本,居然不过薄薄两册。
把东西递上时,他有些愧疚:“娘子,小的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卿卿让桐月拿上帐册,安抚道:“你先好好歇些日子,我们也许会因祸得福呢。”
六顺目送她离开,马车远去后他才抬袖子擦了擦眼。大娘子还是那么好的性子,什么因祸得福,他哪里不知是安慰的话,香铺的配方都没有了,恐怕是不能再开了。
小伙计叹着气,失落地将铺子关上。
出门逛一圈,沈卿卿回到府里,发现仆人十分忙碌的在洒扫。
她瞥了几眼,有眼尖的婢子十分精乖上前请安,笑呵呵地说:“大娘子回来了。”
沈卿卿示意桐月,婢女随手取了散铜板塞给她。那婢子笑得双眼弯弯,小小声说:“大娘子,听说府里要来个极贵的客人,而且还有人说那是二娘子的未来夫婿。”
沈依依的未来夫婿?喝了回笼汤那个?女郎听到这句话倏地就笑了,明亮的阳光都不及她眸光璀璨。
婢子被她笑颜所惊艳,连她什么都走远都不自觉。
走远的女郎在笑着吩咐:“桐月,一会给我们送吃食的人来了,你让他以后都直接找帐房结帐,知道怎么说吧。”
桐月闻声思索了会,愤愤点头。
在沈府仆人一片忙乱中到了中午,沈二夫人脸上一直堆着欢喜的笑,又有些坐立不安,频频派人去大门探听什么。
正是着急间,她见到管事匆忙前来,当即紧张地问:“可是人到了?!”
管事一怔,神色古怪地道:“夫人,是有酒家的找我们结帐。”很快地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十两?!”沈二夫人惊叫出声,“你说那个死丫头三顿饭吃了十两银子?她那是直接将银子给吃肚子里了吧!”
管事叫她面有狞色,垂着头没敢接话。
“你带着人找她要去!她在外边点席,就自己给钱,哪里有吃了东西要我付帐的理由!”
沈二夫人咬牙切齿,沈卿卿吃的东西,凭什么要她当冤大头给钱!管事仍低着头:“老奴也是这么跟大娘子身边的婢女说,可是那婢女却当着外人的面就大声嚷嚷......”
“说什么?”
“说大娘子离家三年,公中没有给过半颗银子,就拿大娘子以前在公中没领用的钱抵了。还有,那婢女说大娘子用过午饭会再来叨唠夫人,清算一下这三年来,夫人占了长房铺子的盈利的事。”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来要钱的伙计瞧他那眼神,那种带着八卦又鄙夷的目光,让他臊得连脸都没敢抬。这不就是在说他们沈家苛待大房遗孤嘛。
这个名声他可不敢背,这才来了请示。
沈二夫人也被这话噎住了,一并想起不久前见的李掌柜,因着有更各要的事她就没把这事放心上。在她眼里,沈卿卿一个孤女,知道了也拿自己没有办法,可这个死丫头偏偏运道好撞上这关键时候。
还叫外人听见了这些话,她再怎么着也是要顾及着些脸面。
这个搅局的死丫头!
她要招呼未来女婿,哪容得她搅局!
沈二夫人气得眼前发黑,站起身一甩袖子,“我去看看!”
管事忙跟上,哪知却见她直接往东边的院子去,他一怔,忙道:“夫人,您不是去到前边去?”
人家还等着给银子呢。
沈二夫人没好气睃了过去,“让他去帐房取,再让把嘴闭紧些!”她是要去看看沈卿卿那死丫头究竟想做什么。
管事总算松口气,连声应是处理麻烦去了。
文翰院里,沈卿卿主仆俩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桌上的菜垒了两层,桐月捧着大碗吃得不意乐乎。
沈二夫人一进院门就见到婢女大块剁颐的一幕,吃得那一个叫欢,还全是肉菜!
她冷着脸走上前,只是主仆俩全当没见到她,该干嘛还在干嘛。
沈二夫人站在石桌前半会也没有招呼,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得轻咳两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沈卿卿闻言终于动了动,不过是将烧鸡腿推到了桐月面前:“把这也吃了。”
桐月笑得直眯眼,口齿不清谢过,继续埋头大吃。
“沈卿卿!”二夫人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家中有厨子,你怎么还让外边往府里送吃食,你究竟在闹什么!”
“闹什么?”沈卿卿总算是搭理她了,懒懒托腮,侧着脸似笑非笑看她,“提醒一下婶娘,我们大房还有人在而已。”
沈二夫人简直是要被她气晕过去,果然,她就是讨债来的。她眸光微厉,忍了再忍才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一些:“卿卿,你年纪轻,别被那些嘴碎的说两句就蒙骗了,没得叫我们之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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