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和幸跪坐在软垫上,面对着供奉着自己妻子的仏坛,敲了一下罄,双手合十。
“润子,抱歉,我好像从最开始就做错了呢。”
仏坛上摆放的照片,与八重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婉女子面露微笑。
赤司宅。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赤司征臣坐在书桌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道:“我已经做好了决定,父亲。”
死一般的沉默。
赤司征臣抬起头,望月和幸虽然是自己的好友,对于他的女儿失踪这件事情他还是很担心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看着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要知道,征十郎,倘若望月八重一直……”赤司征臣顿了一下,略过了那个词,他相信征十郎听懂了,“那么到时候,你还是要这么做吗?”
赤司征十郎微微颔首,开口道:“成年之前,如果那个时候八重还是没有回来,我会亲自上门解除这段关系的。”
赤司征臣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儿子,当他看到赤司征十郎的眼神的时候,低下头继续进行着手上的工作,“我知道了,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
赤司征十郎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当他走出书房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少年伸手从兜中拿出那把已经被警视厅归还回来的櫛,指尖摸着上面的花纹,回想那一天望月江与将它递到自己手中的情形。
“那孩子的父亲,是死脑筋。所以这让八重心底里也有个结。”望月江与看着与自己孙女缔结了婚约的赤司,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如果八重能回来的话,那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年迈的老妇人双手置于垫前,微微颔首,施与一礼。
赤司也颔首回礼。
接着,望月江与从怀中掏出一把櫛,递到了赤司手上,继而道:“等到八重回来了,就请你将这个为她戴上吧。”
迷雾之地。
白发男子用一件白色的羽织将怀中少女遮盖住抱在怀中,穿着木屐在满是迷雾的森林仿佛如履平地。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白发男子停下了脚步,突然不想再向前走一步了,他站在原地,将裹着少女的羽织拉开,看着少女陷入沉睡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金色的眼眸中很快地闪过几道猩红,他看着与润子一模一样的少女,轻轻地在少女唇上落下一吻。
“哎呀,这样的话,嘴唇上会粘到口脂的颜色的。”
单手抱着少女,白发男子抬起带着黑色护具的手,纤长白皙的指尖擦拭着嘴角,将那抹殷红擦掉了。
“染上了颜色,似乎更像鹤了呢……”
站在本丸门口,识别到鹤丸的身份后,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鹤丸抱着少女抬腿走了进去。
“鹤丸殿,你又这样没有登记就跑出本丸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双臂环在胸前,站在门口看着鹤丸,脸上有几分不满。
鹤丸国永脸上带着几分尴尬,解释道:“抱歉抱歉,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已经习惯了鹤丸这时不时地捣乱,他本想离开,但却被鹤丸怀中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什么?”
鹤丸抬起头,就是不看长谷部,这让长谷部生了疑心,他直接走了上去,掀开了盖着少女的羽织。
当他看到沉睡的少女的时候,长谷部微微一怔。
“这是!”
身上还穿着带着尘土的内番服,鹤丸一把拉开了房屋的大门,这也将屋内少女的话语打断了。
“鹤丸先生。”八重抬眸看到了跟那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完全不一样的男人,没有嘲笑,眼神中只是带了些疑惑。
鹤丸丝毫没有估计自己现在的形象,他径直走到了矮桌西边的软垫上,和八重、三日月形成了一个三方会谈的模式。
“三日月,姬君既然是我带回来的,那么向她解释本丸中的事情我也应该在场。”鹤丸的眼神中充满着探究,甚至带着些不相信的意味。
三日月却丝毫没有在乎鹤丸探究的目光,他十分自然地为男子添了一杯茶,收拢袖口,将茶杯摆放在鹤丸面前,垂眸轻声道:“请用,鹤丸殿。”
纵使穿着脏衣服,刚刚更是干了许久的农活流了一身汗,但鹤丸自身的优雅却没有被这些所掩盖,他坐在那里,淡然自若地接过茶,抿了一口,便不再说话。完美地诠释他来到这里只是作为一个旁听者的身份。
有了鹤丸的存在,八重的紧张淡了几分。她再次面对着三日月,说出那被鹤丸打断的话语。
“在我记事的时候,母亲似乎就藏着很多秘密。”八重脑中回想起与母亲相处的过往,“可以和小动物交流,枯萎的花朵在母亲手里会变得鲜活,晚上听到了恐怖的声音但只要母亲陪在我身边就会安然入睡。”
八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个时候我以为母亲是神明之类的,但是,现在想想,母亲她应该有很强大的能力吧。”
“哦呀,十分敏锐呢,望月小姐。”三日月笑了笑。
“我并不是愚笨之人。”八重垂眸,低头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花纹,继续说道,“成熟了一些之后,虽然家中对我的管束很严,但还是问到了母亲的一些事情。”
“管家告诉我,母亲是突然出现的,接着就和父亲相爱并结婚。我虽然不知道母亲之前,也就是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但是,看你们的反应,似乎知道母亲结婚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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