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向靖北侯交待?”
赵峥便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必定是皇帝知道了,皇太子也跟着知道了。
他也不否认,也懒得解释这事,只说,“大哥,我听说从安州过去,交趾那边有很多好货,南珠、象牙、蟒皮,特别是香料比金子还贵重,听说沙流地里都能淘出金子来。”
皇太子一听,不由得扭头盯着赵峥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峥笑了笑,“前日和四弟五弟他们一起出去喝酒,一个从南边回来的老兵说的,也不知道是吹嘘的还是真的,他说当年从俘虏身上就搜出过拇指头般大小的南珠,一颗能卖上千两银子。”
东宫没有多少进项,偏偏开支又很大,从前,沈苍生在江洲时,江洲那边富庶,他还不觉得,如今沈苍生自身难保,去年过了个年,如今手上都开支不出了。
“这事,大约也是假的吧,哪有这么离谱的事?”皇太子眼看着宏微殿在前面,便道,“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但他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写信去问一问沈苍生这事的,兴许,沈苍生被皇上从江洲贬谪到安州,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更大的机会呢?
宏微殿里很热闹,最后,连皇帝都来了。
今日也是极为凑巧,皇太妃领着姚姝两姐妹,又有皇太子带着兄弟三人来。太子妃听说皇太子来了,也忙赶了过来。皇帝来了之后,惠妃带着湖阳公主,后面跟着程幼佳也来了。见到皇帝,惠妃笑道,“程大小姐来找湖阳玩,听说皇上来了宏微殿,湖阳非要来见皇上,这可是父女情深呢!”
皇帝喜欢听这话,哈哈笑,湖阳便过去,倚在皇上身边,“父皇偏心,带了哥哥们来给祖母请安,也不通知儿臣一声!”
惠妃用帕子掩了嘴笑道,“公主这说的什么话?皇上做什么,还要通知你我?”
皇帝笑着摆摆手,他到底心疼自己小女儿,“湖阳自小口无遮拦惯了,自家人一起,说一说,无妨!”
惠妃道,“皇上说这话,臣妾可不认同,湖阳才比程大小姐小了几天,如今程大小姐都要议亲了,皇上也该给湖阳挑个驸马才是!”
谁都知道,这次皇子们选妃,程大小姐的画像是送进了宫的。也早有传言出来,程大小姐是要被赐给吴王殿下的。程幼佳红了脸,低头,眼角余光朝吴王殿下瞥去,吴王端着茶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说,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程幼佳捏了手中的帕子,紧紧地绞着。
湖阳抬头朝程幼佳看去,见她羞红了脸,娇羞如春日里的花朵,心里难免嫉妒。她应该早就喜欢上三哥了,亏得她还把她当自己好姐妹,任她怎么问,都不告诉自己,真是没意思!
“我哪有表姐那么好命啊,说想嫁给我三哥,就要嫁给我三哥了!”湖阳瘪嘴,口无遮拦地道。
这事,靖国公早就和皇帝商量过了,下旨只是迟早的事,皇帝此时被自己小女儿把这事嚷嚷出来,倒也不觉得什么。他大笑一声,抬手抚摸湖阳的头,“湖阳看中了哪家勋贵家的公子?说出来,父皇给你指婚!”
程幼佳的头,恨不得低到胸口去了,连耳根都红了。但无论如何,这份羞涩,都抵不住她心底里的那份喜悦。
就在这时,皇太子妃“咦”了一声,她眼睛盯着赵佑腰间悬挂的荷包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