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那是因为,我们都清楚,他林栎燃只要认定一件事儿,想要办成一件事儿,你把天说穿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祈悦叹口气。
“他犟,他要强,退无可退也不会让我来趟这趟浑水。他能设身处地的为所有人考虑,但是从来不会去考虑自己的处境。在我看来,獒血,是他最安全的避风港,而你,是给的起他最安心的保护的,唯一的人。”
“林栎燃很难相信别人。”沈燿擎想起了那个来送礼的小兵,想起了那天被摔的一地狼藉的电话。他很难表达,林栎燃给他的感觉是怎样的复杂。他也说不清楚,这个人,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得起。
“但是他信你,不然你不会住在这里。”祈悦在尽全力争取。
如果沈燿擎没有出现在小楼,他根本不会意识到林栎燃对于这个特种兵队长究竟交付了多大的信任。
祈悦凝视着沈燿擎,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眼中的期许如同一个泉眼,源源不断的涌出,沈燿擎不忍拒绝,他知道,他是祈悦现在唯一的希望。
他有了决定。
但有些话,他必须说在前面。
“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很欣赏林栎燃,甚至说,我很喜欢他。没有功利,没有私心,他活的简单而且执着,我很乐意也期待和他并肩战斗,但是他不是很适合军队,林栎燃的骨子里始终有那么点儿难以征服的散漫还有任性,说真的,我第一次对自己没有把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抹掉它。他只信自己,只靠自己,但是獒血不是一个以个人英雄主义为教条的地方。这次征兵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算得,双线选择林栎燃不点头,我们再怎么愿意也都是徒劳。”
看得出来,沈燿擎也是真心的在为林栎燃考虑。祈悦很感激。
林栎燃讨厌束缚,而獒血却是一个以军令为上,任务为天的世界。在那里,人人是枪,而且枪枪致命。战士们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成为最致命的子弹,本能而且迅速的把敌人清除消灭。
这种生活,这种意识,林栎燃行么?
他会允许自己听从别人的指令,一句为什么都不问么?
沈燿擎没底。
他怕林栎燃会不习惯,他知道他一定会不习惯,因为他担心林栎燃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
他会想的多,会考虑的多,无论做什么,林栎燃必须给自己一个这么做的理由,而且事先必须清楚事情的结果。而这恰恰正是沈燿擎这些天以来一直矛盾的地方。
有时候,獒血不会知道的太多,而绝大多数时候,他们根本不清楚目标的任何背景。
他们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做而已。
保密原则,不会因为某个队员的个人因素而有任何的更改和放松。
林栎燃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除非,他有理由说服自己。
这一点沈燿擎清楚,祈悦更清楚。
不知道,林栎燃就不做。
而不知道,獒血一样要做。
这,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沈燿擎沉默了。
祈悦忽的站起来,身体挺拔的像是一杆枪。
“你会有办法让他去相信更多,也只有你,能有这个力量。”祈悦凝视着沈燿擎,半是鼓励,半是恳求。“他相信你,就不会质疑你所有的决定。就算我现在一刀捅了他的心脏,他也会理解,我有这么做的理由。这就是他的信任。无理无据,但是合情合理。”
“你就对我这么有把握?”沈燿擎笑的有些牵强。他有种感觉,无论今天他怎么拒绝,祈悦都会想尽办法让他妥协,而他,一定是失败的那一个。
祈悦看着眼前一望无尽的夜色,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说真的,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拿的稳的信任。但是,你身上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得不臣服。好像有你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臣服?”沈燿擎很惊讶祈悦用了这么一个词。
“是的,臣服。林栎燃和我一样,很难看得上什么人。许辰阳总说我们是两个永远光芒四射的太阳,再优秀的人往我们身边一站也会黯然失色。我们并不想这样,但我们无可奈何,没有人会设身处地的替我们去想什么做什么,我们只有自己,自己强大,才会有力量保护我们爱的人。这一点,我们曾得到过无比惨痛的教训。”
祈悦的声音忽然抖来,像是在害怕什么,沈燿擎愣了一下,祈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才又镇定下来。
“太阳也会累,也会想有一天成为借光发光的月亮,不必在心里涌动黑暗,剧烈的核变,然后外表炽热光亮,灿烂给别人看。我想,燃子也一定希望自己可以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围绕着一个他所崇拜的人,不理纷扰不用伪装,单一而且绝不枯燥的陪伴,他愿意臣服,因为他的信仰足够征服。他信你,而你,就可以成为熄灭他一切锋芒的王。你就是他的信仰。”
祈悦凝视着沈燿擎,恳求道:“我不求他战功赫赫,我只希望他能平安。”
“你这个托付,好沉重。”沈燿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是的,而且,有些无礼。毕竟他不是你的什么人…”祈悦尴尬的笑着。他一直都知道,他这是强人所难。
“不,他是我的人。从他二选一的那刻,从他重返谜尘的那刻,他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沈燿擎蓦然一笑,干净爽朗。“我答应你,尽我所能的去爱护他,锻炼他,直到他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一个同样,可以征服别人的王。他不应该臣服,你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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