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景淮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毕竟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再不好利索点实在过意不去。
萧昭不是个得了他人恩情就不知回报的人,临走的时候他将自己随身的玉佩递给明华所谓的表哥——那是个病秧子,名字起的还不错,叫曾弘杉。
她瞟了一眼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的曾弘杉,可能是想到了明华,他眼里溺满了柔情,“我一定会亲手给明华的。”
除了不良于行之外,这个曾弘杉确实没什么地方不好的,长得也是温文尔雅,秀气的很。但她想,这样的温柔的人好像并不太适合明华那么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孩。
真是的,她都在想些什么?!自己事情还没做完就有时间操心别人的事情了?
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反思想,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想了想,终于知道她应该是来抱大腿的,但是她好像把齐王殿下得罪了个一干二净这可怎么办?
她揪了揪衣角,真是生无可恋啊。明明是来救齐王的,现在倒变成了她欠了齐王的恩情。这样下去肯定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明华没有来送他们,景淮想她大概知道原因,和萧昭一起拜别了明家众人,便启程回京城。
明家众人都很好,个个和蔼慈祥,对他们两个跟贵客一样。要不是萧昭留了东西,她是肯定要报一报恩情的。
“这东西虽是我贴身之物,但并不十分珍贵,以后若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事情,尽管去京城城南的李家找我。请你转告明小姐,萧昭在此多谢她救命之恩。”
萧昭身材修长,饶是景淮不矮,他也比她高了一个头。这样挺拔威武的身姿,才能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萧家人果然是萧家人,骨子里的骄傲都是与生俱来的。这么一番拱手告辞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是不一样,别样的从容自若,潇洒飘逸。
尽管他穿着一身褐色粗布衣裳。
出师未捷……景淮依旧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把这齐王的恩情还了还能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景致告辞,望曾公子告知明华,若是有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时候有什么麻烦,京城景家永远都把大门对你们敞开。”
曾弘杉将轮椅往前推了些许,拱手道,“萧公子景小姐,一路走好。”
待二人离开,曾弘杉推着轮椅进了明华房内。
明华正在房内绣着什么,看曾弘杉进来,笑了笑说,“他们走了吗?”
“嗯。”曾弘杉应道,“明华,你本也该像景小姐……”
“表哥!”明华厉声打断,“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过得也很好,自由自在,快乐逍遥的很,而且明家人都很不错,你再提那些真不怕我触景生情?”
“也罢,也罢。”曾弘杉无奈笑,“你过得好就好。”
他此生,也只有这么一个表妹。想护着她宠着她,就这么一辈子也挺好。
从袖口里掏出先时玉佩,递给明华,明华不解,“这是?”
“那位萧公子留下来的,说是日后有什么麻烦事都可以去城南的李家去找他。”
她将玉佩收好,“知道了。”
到底是大病初愈,景淮走了一段距离,身子就疲乏的很。她想,如果再这么走下去,估计她回了景府又是大病一场。
“没想到齐王殿下也真是大方,连随身的玉佩都能给明华。”她撇嘴不屑,一边嘲讽开口。连贴身的东西都给了她,还说不是喜欢,那她眼睛就真是喂了狗!
在萧昭看来,景淮这幅模样简直就是小儿科,不过是小女儿形态撒撒气,谁让自己先前话说的重了,惹了她呢?
要是李耀灵此刻刺他一两句,他绝对会把人拎到柴房关上两天,偏偏是个景致,个性傲娇又怂包,你要是惹了她估计眼泪都能淹死你。他觉得自己是不该惹这人,但还是忍不住说,“你不也大方的很吗?景家的门为她而开,是不是想替你哥哥做这么一桩媒?”
景淮:“……”
景淮白他一眼,瞪着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扯到我哥哥?你跟她很熟吗?”
“不熟,只是在战场上便听闻,朝内朝外有两匹狼,虽然本王觉得这个称呼不大好听,但也勉强接受,于是很想瞧瞧这朝中的一匹,看看是不是和传言中一样……”
“一样的冷血无情……”景淮点点头,“不用看了,就跟传言中一样。”
“嗯?”萧昭走在前面,觉得景淮回答十分好笑,“没想到景小姐竟然这么看令兄。”
“不是我那么看她,是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啊民啊的,都是那么看她。”景淮侃侃而谈,仿佛她话中说的并不是自己,“十岁吟诗作对,十五岁一篇《改军政时赋》轰动朝野,其实你们也没想过他整夜整夜读书,有时一整天也不曾吃喝睡觉。京城中人都觉得她冷血,但只有她自己知晓其中苦楚。我这个妹妹啊,就是用来摆设的……”
闻言,萧昭笑了,“你这丫头懂什么……”
什么丫头,她可不就是他嘴中那个像一匹狼一样冷血无情的景大人?
“我……”
“嘘……”
景淮刚想反驳,就被萧昭打断,只见他竖着食指放在唇前,她立马噤声。
她小声询问,“怎么了……”
“有人在跟踪我们。”
萧昭看了一眼周围,“恐怕还是那些人,待会你找空隙逃走,别跟着我了。”
“……是不是怕我拖累你?”
风吹过草地,飒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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