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跑,喊都喊不住,几个村民摇摇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嘀咕着:“他这又是懒癌犯了。”
富贵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懒汉,对他的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互相怼了他几句不是又开始忙活。
舟言站在石头上看着微微向前踉去,左脚脚迟缓右脚过快,姿势有些僵硬的富贵,不由得疑惑道:“富贵腿受过伤?”
回答他的只有节奏不齐砍树声,他回头看着旁边那个还在生闷气的人,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托着下巴抿了抿唇,一脸的认错像。
还不到一分钟,常久就撑不下去,发泄似的对着树干猛坎,妥协的道:“好了,好了。”
舟言嘴角弯了一弧度,眉头紧拧,捂着眼睛,“常大哥,我眼睛进了木屑。”
“啊?”常久丢了斧头蹭了蹭手就去瞧,“我瞅瞅。”
“怎么办?有点痛。”说罢还揉了揉眼睛,做的还真像那一回事。
常久四周望了望,只看到情绪低落的村花在捡木头,就没人注意到,他咬了咬唇,声音轻轻的,“要不,我找个人给你吹吹?”
舟言手上的揉动停止,声线陡然下滑,生生牵出一丝冷意,“找谁?”
常久懊恼的摁住正要站起来的舟言,“把手拿来我看看。”
舟言愣了愣,缓缓挪开手,眯着眼睛。
半晌,有暖风扫过他的睫毛。
柔软的手指落在眼眶,他还来不及去诧异,眼帘就被强行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