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有什么话要讲。”
老三深吸一口气，猛然伸出右手向秦或拍去，秦或的身体一直保持在戒备的状态，他下意识一扭肩膀，避开对方的手掌才发现老三根本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诶……”老三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秦或仁兄，刚才是贤弟我多有得罪了。”
秦或摇头：“无妨。”
“哈哈，看不出来仁兄你长得娘们兮兮，性格却跟贤弟我一样豪爽。”老三爽朗一笑，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又一次伸手拍上了秦或肩膀，“仁兄这个朋友贤弟交定了，要是有什么人为难你，就报贤弟东街彪三的名字。保准没人敢找仁兄的麻烦！”
跟热情到有些过分的彪三告别后，秦或与厉长老走在长长的永安街上。
街道上的石板铺的整整齐齐，昨天晚上的雪花现在已经消融的差不过，远处的天灰蒙蒙的，看样子今晚还有一场雪。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甜味道，秦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真的已经重新变成人类了。
人类。
秦或在心中细细的咀嚼着这个词语，嘴角噙着笑，目光却冰凉如水。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陨石雨降落到地球上，导致病毒爆发，大部分人类感染病毒变异成丧尸。随后地球新纪元成立，少部分的人类在末日中觉醒出异能，秦或正是觉醒中的一员。
他是少见的风火双异能觉醒者，因为天赋出众，短短的三年内完成了四次进阶，多次执行a级任务，无比的凶险，可最终打的过丧尸，却败在了人心之下。他身为副队长，抵不过队中利益的纠葛，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出生入死的队友陷害，感染了丧尸病毒。
如果那个时候，队友能够及时对他进行异能救治，他又怎么会出事，可是那群曾经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出去的队友只是冷眼旁观，任由他被病毒感染。
不过当丧尸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强横的肉体力量，变态的自愈能力，专断的精神控制。
那些异能者沦为他的美食，在他的手中挣扎哀嚎。
他失去了人类的记忆，在懵懂中凭着本能进阶，最终成为了令异能者闻风丧胆的丧尸王，虽然后来恢复了人类的记忆，但那些记忆早已经褪色，唯有力量最为鲜活，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人类又何如，丧尸又如何，异类又如何，魔头又如何，他想要的，不过是活下去罢了。
曾经他死在众多异能者联手围攻之下，现在重活一世，他绝对要做活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走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小贩的声音让秦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随手拿起两只糖人，从怀里摸出两文钱扔给小贩，将其中一只叼进嘴里，另一只塞到厉长老手中：“尝尝，挺甜的。”
厉长老颇为无语地看着手中的糖人，忽然神色一动，向街角看去。
街角鬼鬼祟祟地躲着两个人，身穿灰色短打武士服，腰上挎着长刀，看样子明显就是秦琛派过来的人。
厉长老右脚一动，便要过去将那几个人解决掉，却冷不丁一只手按了过来，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们留着有用。”
稍微一想，厉长老便明白了秦或的意思。这几个人一定要留着，他们从天狼坞毫发无损出来的消息必须要让秦琛知道，如果消息是秦或自己放出去的话，秦琛想必不会当真，但如果是由他自己的人告诉的话，秦琛一定会细心查证，起码秦琛绝对不知道秦或在玩什么把戏。
收回手，秦或随意在周围扫了一圈，已然将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正当他在心中梳理计划的时候，忽然听见在身边沉默了许久的厉长老忽然开了口。
“不值得。”
这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谁在他的喉咙处开了一个洞一样，说话时嘶嘶地漏风，让人一听就忍不住皱眉。
怪不得厉长老平日里不肯开口说话，原来是这个原因。
秦或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上辈子那群丧尸的声音比这还要难听许多倍，他早就习惯了。
“那厉长老觉得性命和功法，哪一样更珍贵。”
虽然厉长老只有三个干巴巴的字，但是秦或也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事情。其实到底值不值得，也是因人而异的。
性命，在有些人的面前是不值分毫的。
而黄级功法，是有些人即便付出了生命也得不到，但是对于现在的秦或来说，这些统统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解决掉一直不断给他惹麻烦的秦家，然后拿回那柄属于自己的寒月剑。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更别说《寒月无形诀》又不是一次性消耗物品，秦或早已记在心中，屈震天修炼这本功法对于秦或来说是没有损失的。
厉长老没再开口，秦或也没有。
他想起自己当时在天狼坞密室里说拿出一本黄级功法换屈震天三次出手机会的时候，连屈震天都震惊了，可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厉长老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只能说明，一本黄级功法根本无法引起厉长老的重视，看来他比秦或想象的要更加高深一些。
秦或至今不知道季隐道让厉长老保护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保护的方法，是指厉长老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都是听他的安排，还是指厉长老只在有人威胁到自己的时候才出手？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厉长老放在自己的身边，不好好的利用一把，实在是太过于浪费。
秦或叼着糖人，扭脸看着厉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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