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年转过头,发现捂着自己嘴的是许彦。
许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松开了捂着他的手。
过了好一会,许彦侧耳听外面没有声音后才吐口气
李锦年:“许兄……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听见四五个内力颇高的人上了楼,我怀疑是来追杀你的,就马上起身从房顶绕到你屋子来了,刚才开窗时怕是惊动了他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走吧。”
李锦年点点头,幸好自己当初明智的选择跟他一起走,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收拾起了行李,趁着天还没亮就结了账,匆匆的骑着马离开。
许彦:“江兄,不知你招惹了什么人?为何三番五次的有人想要刺杀你呢?”
李锦年默然,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加害自己,在朝中与自己为敌的大臣比比皆是,但大部分都是忠良之辈,不会做这种暗杀的勾当,不是忠良的大臣,拉拢自己还来不及,怎么会派人刺杀自己?难道是皇上?更不可能,皇上若想要自己死,随便找个理由,一杯鸠酒就解决了,万不会这么麻烦。那会是谁呢?
“江兄?江兄”看他出神,叫了几声。
“啊?”李锦年一愣,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在下与兄长打小就跟随父母在外经商,仇家难免会有那个几个,可实在想不起和那家有如此深仇大恨,遭他们下这样的黑手啊。”
许彦见他说的情真意切,看起来不像是假话,也就相信的点点头。
疾驰了半日,直到马儿都跑的受不了了,两人才停了下来。李锦年擦擦头上的汗,把马拴在树上,坐在树下乘凉。
许彦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了下。解开腰间的酒壶饮了一口,转过头眼角带着戏谑对李锦年道“江兄,这一路奔波可还受得住?”
李锦年揉揉腰无奈叹气。“许兄取笑我罢,受得住,受不住该跑还是要跑的,在下舍不得小命,更怕跟丢了少侠。”说完拱拱手。
许彦笑笑,把手里的酒壶递过来“这一路渴了吧,喏,喝点解解渴”
李锦年抽抽嘴角,结过酒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毕竟人家是一番好意,索性拿起酒壶“咕
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酒壶上还残留着许彦的气味,忍不住呛了口酒。
“咳咳咳!……咳咳……咳咳”捂着嘴咳了起来。
“哈哈哈,江兄,着什么急啊。”说着拿过酒壶,小酌一口,细细的品尝着“好酒。”
李锦年背过身,尴尬的看着远处。
许彦:“再往前行个几十里就有一个小镇子,镇子不大,咱们快马加鞭,日落前估计就能到,还记得上次我跟师傅来的时候,正巧是秋天,那镇上特产杏子,我跟师傅贪食太多,最后连饭都没吃下,可惜啊,现在还没到季节,但是杏花酒喝着也是别有一翻趣味的……江兄?江兄?”回头一看,李锦年已经靠在树上睡着了,许彦笑笑端着酒壶自饮自乐。
李锦年昨天几乎一夜没睡,本来身上的伤折磨的自己,刚有了睡意又被人吓醒,奔波了一上午,终于有空歇息,靠着大树居然睡着了。
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揉揉眼睛,突然发现许彦不见了?!连他的马也没了!难道这家伙趁着自己熟睡的时候偷偷溜掉了?站起身拍拍袍子上的草屑,翻身上马,自己得赶紧找到他,不然就像只蚂蚁,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被人碾死。
“睡醒了?收拾收拾去山上吧。”
李锦年一回头,看见许彦抱着一堆干柴。“额,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为何要走?我若走了谁给我买酒喝?哈哈哈哈”说完大笑的牵着马向山上走去。李锦年说完摸着鼻子尴尬的笑笑。
半山腰上有一间废弃的小庙,庙里供着大概是个土地爷,大概废弃的年头久了,庙里破乱不堪。也许是偶尔有路过的人到此借宿,墙角上还堆放着一些稻草。
许彦把稻草抱过来,在地上铺好后,坐了上去。
李锦年闻闻四周,一股腐烂的霉味皱皱眉“今晚在这休息?”
“是啊,有个破庙就不错了,至少不糊风餐露宿,不然你以为去哪,现在赶路半夜也到不了镇子上,半路没准还能碰见那些暗杀你的人。”许彦干脆躺在草堆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
李锦年尴尬的笑笑,若不是自己贪睡,现在两人已经快到了镇子上了。
“喏”许彦起身扔过一个火折子来,“我去看看山上有什么吃的没,你把火生起来,指指空地上的一堆树枝干柴。
刚才他就去捡柴了吧,还以为丢下自己偷偷溜走了,脸不禁有些发热。
生火这活计李锦年还真没干过,从小就是皇子的他,锦衣玉食不说,如果不是贪玩,偷偷去御膳房,恐怕连火折子都不会用。
用火折子在木堆上捅咕了半天,终于见了一点火苗,烧了一会就灭了。李锦年不死心,又点着了木头,小火苗颤颤悠悠的慢慢变大,李锦年擦擦头上的汗,勾起嘴角,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自己的。
本来看着挺壮的小火苗,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小风瞬间熄灭。李锦年一怒,火折子扔在地上,转身躺在稻草上睡起觉来。
许彦回来时只见李锦年躺在稻草堆里抱作一团浑身发抖。皱了皱眉,过去叫他起来。
李锦年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把自己拉了起来,好冷,脚又开始痛了起来。后背的伤口像是要绽开一样。疼李锦年满头大汗。
不一会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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