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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恃宠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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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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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干啥?”按规矩,孟无忧的信号焰火被拔掉,那他就算个死人了,季达抓个尸体做什么?

    梁锦棠冷冷对上季达那带着淡淡得意的挑衅眼神,些许不屑地哼了一声。

    树上的傅攸宁笑了。季达这是想“围尸打援”,逼得梁锦棠不能轻易撤走,非跟他打个不死不休是吧?

    也不知季达是否看过河西军战史。“围尸打援”这样阴损的招,还是当年梁锦棠在河西战场上向成羌蛮子学来以牙还牙的。

    “喂,照规矩,你既已受伤,怎可能将我抓得这样紧呢?”孟无忧头也不回地反手指指季达左臂的衣衫裂口,满脸无辜。

    季达一愣,低头看看那口子,心知若非弩/箭是木制的,自己这条手臂怕真是重伤了。

    于是他点点头,唤了身旁一名小兵来拎住孟无忧,同时朝孟无忧咧嘴笑道:“照规矩,你现下都已死了。尸体不许说话。”

    顿时悲愤欲绝的孟无忧很想喷他一脸血。

    “梁将军,我猜,你不会轻易放弃同僚的‘遗/体’,”季达回身笑得挑衅,“我也知晓,你们还有一名弩机手……”话音未落,他打出一个手势。

    河西军的弓/箭手应声而动,精准向傅攸宁藏身处发出一箭。

    先前她在攻击季达时,已经暴露了藏身的位置。对方那个弓/箭手一直在等信号焰火的蓝烟散尽!

    傅攸宁翻身下树躲过那一箭,在众目睽睽的见鬼眼神中,迅捷翻身又上了另一棵树,同时还了一箭。

    树下又重新打成一锅粥,乱到一个不行。

    河西军弓/箭手的争胜之心顿起,接连朝傅攸宁发起攻击。傅攸宁在树荫间来回腾跃,也不间断击。

    数十回合过去,当树上不再有动静后,河西军弓/箭手憨直爽朗地笑出一口大白牙来。

    他猜到“猎物”不会带太多弩/箭在身上的,先前连番攻击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耗光她的箭。

    孟无忧见状,冲梁锦棠大声吼道:“她没箭了,你们快撤!”

    胸有成竹的河西军弓箭手自不会放过这机会,发出了他与傅攸宁之间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击。

    傅攸宁如他所料自树荫中跌落,却又出乎意料地于半空中再次还击。

    “谁、说、我、没、箭、了!”

    当她重重跌落在地,扬起一地尘土时,河西军的弓/箭手也震惊地捂住心口。

    一根带着血的树枝正中他心口的位置。按规则,他死了。

    那根树枝上带血的一头朝着来处。所以,那是傅攸宁的血。

    她弩/箭用尽,情急之下徒手掰断一根树枝?

    被当做尸体扣在一旁的孟无忧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回,他是发自内心地对傅攸宁生出了敬意。

    原来,百里束音没有说假话。

    傅攸宁她,大概就是梁大人说过的那种,只要手里还剩一块石头,都会用尽全力扔出去的人吧。

    孟无忧忽然觉得索月萝真是慧眼如炬,傅攸宁和梁大人……果然配得电闪雷鸣啊。

    他知道傅攸宁自那样高的位置摔下来,定是伤得不轻。

    见梁锦棠已飞身到了傅攸宁身边,却始终未下达撤退的指令,孟无忧眼中泛起热泪,却又笑着,大声喊:“不用管我!”反正他去年也是被抬着回京的,呵。

    梁大人至此也仍未想要丢下他,哪怕他此刻名义上已是一具尸体。

    这就足够了。

    他是堂堂光禄羽林左将孟无忧。

    不过是场春猎。他输得起。这是羽林男儿的骨气!

    季达终于忍不住恼了,右手一拳朝他挥过去:“就跟你说尸体不许说话!”

    乍然被击倒在地,孟无忧侧眼看着梁锦棠远远对自己点了点头,终于做出撤退的手势,这才长吁一口气。

    确定他们几人已全部撤走,孟无忧抬手擦掉唇角的血迹,就地躺着,笑得眯起了眼睛:“季将军,你今年多大了?”笑音里有些哽咽。

    季达也是又累又痛,一时又沮丧,便跌坐在地,诧异地低头扫他一眼:“二十二。怎么了?”

    “只较我长两岁啊……”孟无忧低喃,忽然笑了,“你是赢不过他的,永远也赢不过的。”

    季达以为自己下手没轻重,把人脑子给打伤了,赶紧让被拔掉信号焰火后一直在装尸体的小兵们过来,要抬他去送医。

    “他十六岁御敌于国门之前,二十一岁统领帝京城防。从军无败绩,追凶不落空……”孟无忧早已累极痛极,自是乐得由他们处置,只闭目坚定低喃。

    “他在军中,是将星;他在帝京,是武首。不论身在何处,他都达到了那个位置最顶尖的辉煌。”

    “便是你将来有一日,不懈努力达到了他那样辉煌,也绝无可能如他那般少年得志。”

    “这世间,只会有一个这样耀眼夺目的梁锦棠啊!”

    季达在铺天盖地的震撼中,忽地被一把雁翎刀击中。照规则,他死了。

    孟无忧见状,原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梁锦棠并未现身,只有声音穿林而来。

    “剩下的几个,若这是真的战场,你们都死了。”

    季达一双眼睛气得血红,大吼:“凭什么?”

    “你确定,在两军对垒之时,已撤走的敌军绝不会去而复返吗?”梁锦棠的声音忽地寒意凛凛,“你们,当真战至最后一人了吗?”

    季达被梁锦棠的话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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