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陈明涛。”
相处的时间再长一点,他的盈盈便只是盈盈,是他一个人的盈盈。
不同于林黛玉的病弱,至少在他看来,盈盈很健康,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看见自己的时候,她会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容,那是她面对别人时所没有的。
陈明涛想自己一定恋爱了,浑浑噩噩,书上说的那些进入恋爱后的特征,一点一点的在他身上体现了出来。
每次只要有盈盈在场,他就会变得紧张拘束,事后不停懊恼的同时,他又急切的想见到她。
这样的毛病自他认识曲盈盈后就没改变过,每次都惹的曲秦秦不停的取笑他。
曲秦秦和她的妹妹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不管容貌性格。
如果说盈盈是林黛玉,那么秦秦应该就是泼辣直爽的凤姐,只没有她的歹毒。
艳光四射的一张脸,陈明涛以前总觉得不会有人适合这样的形容,但在他看见曲秦秦以后,他就觉得这样的形容再适合她不过。
五官漂亮到可以自己发光,轻而易举的让旁人忽视掉周围的一切。
眼睛含水,嘴角含笑,以后陈明涛看见电影中那些所谓艳惊香城女明星,也觉得不过如此。
天然去雕饰,不管曲秦秦或者曲盈盈,她们都是真正的美人,是能让与她们接触过的人永远无法忘记的人。
浑身是血又昏倒在屋村村口的年轻男人叫苏云远,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至于其他,都被他忘的一干二净。
他有着不错的长相,说话斯文有礼,虽然陈明涛最初怀疑他别有居心,与他们撒谎说他失忆。但是在过去很短的一段时间后,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相信他。
也许他只是有不能同别人提起的苦衷,再者他从来不会对秦秦和盈盈做出越轨的事,这么想了以后,他与他们三个人走的更近。
秦秦不同于盈盈,读书的时候成绩就不好,高中毕业后也没再读书,但她向来崇拜有学问的人,自己的妹妹如此,苏云远也依旧如此。
每到周末他找各种借口去找盈盈的时候,他都能看见一样的场景,秦秦站在与祖屋相连的杂货店的柜台前,苏云远就坐在一个角落。
不太明亮的光线里,陈明涛渐渐听见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有磁性,他听到他说起中国古代的诗词歌赋,还有前段时间刚刚上映的电影,里面的配乐。
看电影在当时的香城是件极其奢侈的事,陈明涛站在那里听一阵,他想苏云远和他想象的一样,一定是某个有着难言之隐的香城有钱人家的子弟。
他没有失忆,他只是不想提。
在这方面,他和秦秦盈盈一样选择了一样的默认态度。
四人常常在空闲的时候结伴游玩,烧烤或者野营,陈明涛有时候回想,在屋村的那一年,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出去玩的时候,也常有不认识的人看着他们,说:“你们是电影明星吗?是来这里拍电影吗?”
好看的人似乎都是电影明星,陈明涛浅笑着不说话,回头看到其他三人,脸上却又都是不一样的反应。
秦秦是兴奋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上面红扑扑的颜色,这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青春无敌。
盈盈似乎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只低着头看向他,笑容中一丝不明显的羞涩。
而苏云远,他的脸上永远都是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每次陈明涛看到他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会有些担心。
很快的,屋村就出现了很多曲秦秦和苏云远的流言,说未出嫁的女孩子竟然将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男人养在家里,公然与他同出入。
屋村人的思想愚昧陈旧,通常有人说点什么事,他们都会选择无条件的盲从,然后就像履行自己的义务般,将这样的流言无止境的传播扩散。
三人成虎,陈明涛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们已经相信那些流言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陈明涛有些无奈,直到有一天,他听见有人说起两女共侍一夫的话。
就像内心最宝贵的东西被人仍在地上随意践踏,他握紧双手赤红着一双眼睛与人理论,却看见面前的那些村民一脸抗拒的看着他。
到了那一会儿,陈明涛才明白自己是个外来人员,不管屋村的村民对他怎样的热情,都永远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陈明涛当天被局里的上司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的与他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说什么警民一家亲,说什么曲秦秦的做法确实有伤风化,说到最后,他似乎选择了和其他村民一样的态度。
陈明涛怒不可挡,就在他想去找苏云远谈话,想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对曲秦秦时,他才发现曲家的祖屋面前站满了人。
自己因为女儿或者姐姐变成全村人的笑柄,按耐不住的曲家人最终还是跳了出来,他们给曲秦秦两个选择,要么让那个来历不明的年轻男人滚出屋村,要么三个人一起离开。
站在最前面的曲家家长,此刻正指着曲盈盈对她破口大骂,说她败坏门风,说她给屋村众人抹黑。说到最后,他又历数曲家两姐妹从前做过的错事,不听话,不孝顺,赚到的钱宁愿花在那个野男人身上,也不看一眼含辛茹苦将她们养大的父母。
诸如此类,如此种种,不停重复。
陈明涛推开众人走过去,他看见站在人群正中的曲家两姐妹,秦秦右边的脸肿了起来,显然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头发和衣衫也是乱的。
而站在秦秦面前护着自己姐姐的盈盈,书包被人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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