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被鞭尾扫到的地方刺骨的疼,黏腻的冷汗顺着鬓角缓缓的往下流,她放缓了呼吸,只当自己是个死人。直到捡起鞭子的贺峥赟又回了姜皎那里,她还是半点声息不敢发出来。
一直到了天际隐隐泛白,才有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密林中,两人负责将早已昏死过去的姜皎从树上放下来,其他数人则是拥簇着贺峥赟出了密林。一行人消失后,在树上屏息凝神了一整夜的姜妗却仍旧没有从树上下来,果然,两分钟后有几个军装大汉又重新转了回来,在林中又仔细的搜寻了一遍无果后,这才再次离开。
一动不敢动的趴了一整夜,姜妗四肢早已经麻的没了知觉,这会儿没了危险,姜妗才敢慢慢的活动起四肢,蹒跚着往树下爬。
直到四肢着了地,姜妗胸腔里那颗小心脏仍旧狂跳不止,饶是重生过一世,姜妗此刻心里也是一阵凌乱。想起昨晚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的贺峥赟,再联系起听到的那些只字片语,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蓦地窜进了姜妗的脑海里!
“不会那么倒霉吧…”
姜妗眼角直跳的自言自语。
上一世贺峥赟可不认识任何一个姜家人…除了她。他这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姜皎?姜妗咽了咽口水,恨成那个样子,总不可能是把姜皎认成她了吧。
是的,一定是她多想了,姜妗努力的自我催眠,她跟姜皎长得可一点都不像!姜妗心虚的想了想上一世她对贺峥赟做的那些事,不可能点子那么背正巧这变态也带着记忆重生了,不然她绝对没机会囫囵个儿的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姜妗心里七上八下的回了市区,等上了楼一摸裤子才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原本放在裤兜里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姜妗暗叹了一声倒霉,另一把备用钥匙她放在了小婶婶那里,半夜出门练功又不可能随身带着手机,眼下竟然被困在了门外。
想起公寓的构造,姜妗只能敲隔壁邻居的门。两户的阳台紧挨着,如果隔壁的人还没出门,她倒是可以跟人商量一下让她从阳台翻过去。
万幸,门铃不过响了两声就传来走动的声音,接着一个磁性悦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谁?”
姜妗扬声道:“我是你隔壁的邻居,钥匙忘家里了,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
门陡然从里面拉开,一个头发湿润,身上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眉目冷冽的站在了门口。
“…你家阳台。”姜妗干巴巴的说完,眼神一飘,果断转身,“算了,没事了。”
“站住。”乔裴刀劈斧裁的眉微微下压,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姜妗嘴唇蠕动,替他补充。
看啊,她这一生,多像一个笑话。
……
玄学中人易五弊三缺,姜巡便占了五弊中的“独”,子嗣缘淡薄,年过四十之后便和妻子商量着领养了个孩子,取名姜皎。
“爻”,皎也,一指日光,二指月光,饱含了夫妻两个对姜皎的疼宠和期许。四年后,崔兰九却突然怀孕,生了个小女儿,姜巡欣喜之余亲自给女儿卜了八字,结果却得了个克尽亲族,天煞孤星的结果。崔兰九当时就哭晕了过去。
姜巡愁苦之余,给小女儿取名姜妗,“女”和“今”即为家族中外姓人的意思,又把姜妗寄养出去两年。每次姜妗回家,崔兰九都会大病一场,妗过了十二岁命坎,姜巡才把女儿正式接回家。
可惜十二年不在身边教导,姜妗养成了极为骄纵顽劣的性子,让姜巡夫妇头痛不已。幸好大女儿姜皎善良可爱,又天资聪颖,夫妻两个心里宽慰很多。
姜妗最近又闯了个大祸。
乔家老爷子七十古来稀整寿,请了大峪市最有名望的几位术士做醮祭,姜家虽然风光不在,但在大峪市也有着数百年积累的声望余威,姜巡自然在受邀之列。
姜妗就是在醮祭进行到娱神阶段的时候闹起来的,她从三楼露台摔下去的时候还扯了乔家小女儿乔欢一把,不省人事的两个小女孩把乔家人骇的连回神都没让术士们做,草草散了寿宴。结果乔欢折了一条腿在医院里住着,闯了祸的姜妗昏迷数天,昨天醒了过来,身上却连层油皮都没破。
姜巡气的大发雷霆,崔兰九则是又病了起来,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姜皎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紧紧的拉着,大白天里昏暗到几乎看不清屋里的摆设。姜皎开了灯,靠墙两米宽的大床上,果然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妗妗,吃点东西吧。”
听到专属于姜皎轻柔温软的嗓音,姜妗才迟疑的从墙角坐了过来。姜皎叹息着摸了摸姜妗带着青黄病态的脸,熟练的一勺一勺的喂着浓香四溢的米粥。
“我已经劝住爸爸了,你也别怪他发那么大火,你昏迷那么多天,把大家都吓坏了,爸他也是担心你。”
姜妗吃力的咽着粥,泪珠掉落在碗里,却还是点了点头,姜皎心疼的给她擦了擦眼泪。
“小妗乖,是不是委屈了?”
姜妗抽了抽鼻子,摇摇头。
喝完粥,姜妗依恋的抱着姜皎,姜皎的身上香香的,暖暖的,像是抱了一团云朵。她已经有十几年没能像现在这样依偎在姐姐怀里了…姜妗鼻间的酸意又开始往上窜,怕姜皎察觉出来,她忙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
“姐,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姜皎一愣,姜妗很黏她,但随着日益长大,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提过要跟她一起睡了。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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