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
一周后的傍晚,风尘仆仆的姜巡终于回了家,身边还跟着穿着青灰色道服的两男一女。姜妗事先被妈妈支去了叔爷爷家,等她得了王阿姨偷偷跑来送的消息时,一行人已经进了姜皎的房间有一阵子了。
姜妗听了王阿姨的描述,脸色微变,“你说他们穿的青灰色道服后面还绣了黑色的朱雀?”
王阿姨点点头,“对啊,因为那朱雀的眼睛是白色的,第一眼看上去怪渗人的,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是南地邱家的标志,因为千年来都有着玄术正统之争,南北两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从来不进行任何有关术业的往来。姜妗上一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触到邱家的人,是在三年后。
姜皎猝死的那年。
南地邱家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家…
满腹犹疑的姜妗刚到了家,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已经或坐或站了一群人,姜妗所有的疑惑,都定格在了视线落在客厅正中央原木桌子放置的东西的瞬间。
“妗妗。”姜巡悲哀的看着她,“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姜妗怔怔的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可笑。
你们,怎么敢,再一次的…
这样对我。
“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童婉蓉刚偷偷打了个哈欠,眼里还带着细细密密的泪花,即使化了妆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憔悴,她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眼睛依旧酸困的厉害,“没事,就是最近几天有些失眠。”
乔欢注意到妈妈又在擦眼泪,脸上的雀跃也有些垮下来,对着乔裴抱怨道:“什么失眠啊,我妈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到晚上就开始做噩梦,白天的时候还总是流眼泪,我都说了让她在家里休息,她不放心非要跟出来。”
乔裴皱眉,“没去看医生吗?”
童婉蓉责怪的看了多话的女儿一眼,“真没什么事,看过医生了,说是前阵子精神太紧绷留下的后遗症,歇歇就好了。”
乔欢偷偷的嘟囔了一句“庸医”,童婉蓉立刻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姜妗视线在童婉蓉的脸上转了一圈,没说什么,脸上却有些若有所思。
连着好几天,乔欢都跑来公寓找姜妗,还跟自家哥哥商量着能不能让她开学了住在他这里,被乔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童婉蓉后来就没再来过,这几次都是乔欢一个人偷偷跑来,姜妗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两句,乔欢道:“是爷爷啦,前几天突然把爸爸派去了国外考察新市场,让妈妈也跟着去散散心,免得在家里胡思乱想再憋出病来。”
说完又雀跃道:“不过我爸妈这周六就回来了,周六是我生日,到时候姜妗你去我家玩好不好?”
姜妗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纤长的手指间拿了张墨迹新干的符纸,三两下就折成了个规则的圆形,最妙的是圆的正中露出的朱砂痕迹恰巧成了玄妙的太极形状,乔欢立刻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好漂亮!姜妗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
姜妗提醒她,“快六点了。”
乔欢的脸立刻苦了下来,乔老爷子默许了她偷跑出来找姜妗玩,却规定下午六点前必须回家,不然就禁足。有乔裴的前车之鉴,乔欢当然不敢跟老爷子对着干。
姜妗拿了用朱砂染过的细线三两下串好符纸,又亲自给乔欢系在了脖子上,乔欢脸色才多云转晴,摸着宝贝符纸爱不释手。
姜妗嘱咐,“在你生日前,符纸不要离身。”
乔欢只当这是姜妗提前送自己的生日礼物,连连点头,并没有多想。
“对了,等我生日的时候你帮我哥说说好话好不好?爷爷把他赶出来这么久,估计也就你的话他老人家还能听进去几句了。”
姜妗有些抱歉,“改天吧,周六我有事,大概是去不了了。”
乔欢缠了好一会儿,姜妗却仍旧没有改口,直到司机打来电话催,乔欢才不甘不愿的离开。
乔欢走后,姜妗的脸色才凝重起来。几天的旁敲侧击下来,她已经差不多确定乔老爷子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借机把乔裴赶出了家门,还特意把乔梁夫妇支到了国外去。
至于乔欢连着几天到访,怕也是乔老爷子的刻意放任为之。只是这次她只能让乔老爷子失望了,这趟浑水,她并不准备蹚,并不是姜妗冷血,实在是乔家的事已经超过了她现阶段的能力范围,她并不想因为一时的同情使然就把自己折进去。
乔家,把乔欢赶回了房间睡觉,乔老爷子才一脸沉重的回了书房。书房里一个头发花白,脸色黧黑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见乔老爷子脸色并不好看,轮椅上的老人就试探着问,“九爷,是不是没请来?”
乔老爷子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要不是其他人都不可信,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难为一个小姑娘来帮忙。”
轮椅上的老人叹气,“如果那小姑娘真有九爷您说的那样厉害,至少裴少是安全的,也不枉您费了一番心思把两人的住处安排到一起。”
乔老爷子却只是苦笑,“老三,你明知道乔裴那孩子不是个好糊弄的,我就怕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被叫做老三的老人不忍的看着仿佛老了十岁的乔老爷子,都是行将入木的人了,家里的不肖子孙偏偏又闹出这种事,换做他怕是早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乔老爷子满布皱纹的脸上显出悲色,“老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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