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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王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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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相濡以沫(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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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上上路?

    明明进厨房之前气氛一直很和谐,怎么就突然跳转到“去死吧”上了?

    梵洺:“到底出了什么事?”

    戚以沫无声冷笑。

    火柴快燃到尽头,橘红色的火苗眼见就要舔舐上指尖,梵洺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当事人却浑然不觉,径自将空闲的那只手插|入裤袋,须臾掏出一支不起眼的玻璃瓶。

    瓶底与桌面相磕,发出轻轻的“咔”声。

    梵洺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骤然僵在原地。

    空气沉默而压抑。

    梵洺腰间还围着围裙,厨房里一通手忙脚乱令他周身冒汗,一滴汗珠从额际挂下,直淌到睫毛上,他却连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戚以沫的一举一动,感觉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戚以沫终于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

    “什么时候开始注射奎尼丁的,”戚以沫猛地拔高声音:“说!”

    “……”

    那段日子简直是噩梦,梵洺连稍稍回想一下都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直到手被什么覆住,对方的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源源不绝的传递过来,他才惊醒一般,目光散乱的在戚以沫身上扫来扫去,似在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慌什么,”戚以沫语气恶狠狠的,抓着他的手却更紧了些。

    梵洺惊觉原来自己抖得厉害,抖着唇勉力朝戚以沫一笑,道:“其实没多长时间。那时候我查出你……的消息,四处打听,找到了你用过的药瓶。就忍不住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发现你回来后我就没再用了,真的。”

    喉间仿佛堵了硬块,酸涩难当,戚以沫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

    可他忍不住。

    当初他简直痛不欲生——时隔多月终于探听到的爱人的消息,竟是死讯,巨大的打击一下子将他压垮了,起初是难以集中精神,后来就整夜整夜的失眠,甚至出现轻度的幻觉。

    注射奎尼丁对他来说无异于某种救赎。

    第一次将药水推进血脉陷入心跳失衡带来的浅度昏厥里,他依稀触摸到了以沫逝去的衣角,感同身受着后者垂死前的挣扎与痛苦。

    这种痛苦令他有种错觉,一种仿佛回到无法企及的过去,回到濒死的爱人身边,陪伴着他一起死亡的幻觉。

    于是他迷恋起奎尼丁。

    他知道这不好,然而他完全控制不住,一旦想戚以沫想得受不住了,就给自己打上一针。

    有多绝望,就有多依赖。

    奎尼丁一支的量足够导致死亡,因此他很小心,每次注射前精确用量。即使最疯狂的时候一天消耗了一支,也是分多次取用完。

    后来察觉戚以沫重生的秘密,他就将所有的奎尼丁束之高阁,再没用过,遗落车厢的那支只是个意外。

    没想到还是被戚以沫抓包了。

    有奎尼丁做铺垫,梵洺往昔的种种异常——比如当初和林泉吃饭,中途离开回来后却一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都有了解释。

    如果那个时候就开始用药,那么今天发现的这支应当只是漏网之鱼。

    梵洺用奎尼丁的原因,戚以沫多少猜得到,至于他用掉了多少,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戚以沫只觉得心酸得厉害,长长叹一口气:“如果你用这个惩罚自己,完全没必要。”

    梵洺道:“对不起。”

    “傻子……”戚以沫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是自重生以来,两人之间的第一个拥抱。

    尽管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能感觉身体里的心跳,一下一下,和胸膛里的那颗以同一个频率跳动。

    厨房里油烟机轰轰作响。

    电视停留在新闻频道,面无表情的女主持正严肃播报着x省的受灾情况。

    蒙着白雾的玻璃窗被人擦去一角,隐约可见外头雪片纷纷扬扬,狂风吹着尖哨,卷着雪粒拍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

    睫毛不堪重负,那滴汗珠几经摇摆,终是滚入了眼窝里,冰凉。

    梵洺不适地眨眨眼,最终阖上。他反手握住环在腰间的那双温软的手掌,只觉得长久以来一直哽在胸口的那团乱麻,瞬间消散了。

    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浸在温泉里,暖洋洋的,让人恨不得就此长睡不醒。

    气氛恬静安然,无人舍得打破。

    不知过了多久,戚以沫终于推了推梵洺。梵洺还有点晕乎乎的,戚以沫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最后被拉到蛋糕前许愿吹蜡烛,糊了一嘴奶油,赶去厨房洗碗。

    水槽里又是面粉又是菜梗,乱七八糟堵死了出水口,水很快漫了出来。偏偏梵洺不在状态,一味拿着抹布机械地擦碗,片刻后突然回过神来,早已水漫金山,只得关上水阀,认命的挽起袖子,七手八脚收拾残局。

    戚以沫从梵洺口中套出卧室柜子里还藏着一排奎尼丁,怒冲冲前去收缴。

    打开柜子抽屉一看,一溜没用过的整整齐齐码在最前面,后面几排空瓶子。戚以沫找了只塑料袋,一股脑儿倒进去,转念一想这玩意儿又不能喝,没有注射器怎么成?于是打开下面的抽屉,果然翻出一打尚未拆封的注射器。

    注射器下压着厚厚一沓a4纸,用透明的文件袋装着,封面是他的手笔。

    戚以沫奇道:这不是他以前的手稿吗?

    纸张已翻得旧了,边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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