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抚着李兆林。
烈阳子在旁看得好笑,便对鬼谷子称说:“你师弟这弟子倒也收得有趣,不过错手丢了一个法宝便跟个小姑娘似的抽抽噎噎,实在是没用。这般心性脆弱之人怎么能够担起门派重任,又怎么能够在道途上走得长远。”
他这话让李兆林听了,更是羞愧万分,恨不得将自己钻入地底下。
而此时,见鬼谷子并未出声,谢凡也就朝烈阳子拱手道:“前辈此言差矣,师弟若是为着自己丢了法宝之事而难过,那便依前辈之言,是为心性脆弱,但晚辈知道师弟并不只是为此难过。此前晚辈曾叮嘱过师弟要好好护着这样法宝,师弟亦是郑重应下。此番他丢了法宝,恐是觉得有负先前承诺而心生愧疚,这才为之哀痛。”
见李兆林红着眼眶怯怯地抬起头,谢凡微微一笑,“晚辈觉着师弟心性可嘉,只是在性格上还有些瑕疵,但这只要把握得当,也不失为一个道途上的历练。”
烈阳子身后的子车昊阳听了,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不屑道:“软弱就是软弱,所谓心性可嘉,也只能说他的确软弱到只能靠人的嘉赏才能证明自己,可笑至极。”
聂浩宇一气,就要接上去辩驳时,鬼谷子沉声道:“好了,现在不是你们争论的时候。”
鬼谷子冲烈阳子拱手问道:“前辈可有法子熄灭这场火?”
“并无。”烈阳子摇头,接着,他向鬼谷子诉说了地火之事。
他们商讨时,聂浩宇见子车昊阳参与其中讨论,也跟着进去听听。
恰时,因着烈阳子和子车昊阳的话,李兆林尚沉浸在自己犯了大错,自己心性软弱的自责之中。谢凡轻轻一叹,倒不再多说什么劝慰的话。
在他看来,李兆林并无过错,何须为着别人的话而把自己捆缚在责备里面。然而此际,旁人劝慰的话于李兆林而言也无甚用处,谢凡也就闭口不说。
见鬼谷子、烈阳子、子车昊阳和聂浩宇都在讨论,白衣男子又是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谢凡干脆静下心来观察四周动向,看看有没什么所得。
天空仍是赤色,周边仍是阵阵火焰如风般拂过,抬眼望去,尽是熔岩和火焰,漫无边际,不知尽头。地下的岩浆河依旧在流淌,距灵阵还有好一段距离……
“等等!”谢凡猛地灵光一闪,迅速捕捉到某个特殊的信息。
他弯下腰,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岩浆河离灵阵的距离,似乎更远了些。
他记得,适才岩浆河上涨了近一米的高度,而现在却好像降低了近一米的距离。但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供给岩浆河的,还不够弥补岩浆河对外流出的。
即便如此,谢凡依旧双眼紧盯着底下的岩浆河的河床高度,但肉眼所见毕竟有限,谢凡也就开了灵眼细致认真地观察着。
同一时刻,白衣男子也站在灵阵边缘凝望着底下的岩浆河。
火,肆无忌惮地侵袭着,时不时冲撞灵阵的上上下下,但这一切都被灵阵挡在外面,而从始至终,灵阵上的图案都不曾黯淡过,甚至连小冰诀都未曾撤去,可见施阵之人灵海之宽。
过了一会儿,聂浩宇那群人讨论出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期间,子车昊阳和聂浩宇几次要出手打一场,都被烈阳子和鬼谷子镇住。
又过了一会儿,聂浩宇想到身边少了谁,扭头就去寻找谢凡的身影。
却见谢凡紧抿着下唇,盯着岩浆河沉思着。而情绪已经恢复正常的李兆林,则安安静静地挨在谢凡身边,望着岩浆河发呆。
聂浩宇冲过去,顺着谢凡的目光往下看。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受不了地在谢凡肩膀上一拍,道:“小凡,就这破河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和师弟一起过来听我们讨论。”
谢凡被这一打断,也就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直起腰活动活动筋骨。他刚才用灵眼察看,着实耗神,但所幸也是有收获的。
他问道:“你们讨论得如何了?”
聂浩宇一撇嘴,“别提了,什么结论都没有,光听那个四个字的家伙说一堆废话了。”
谢凡听此,摇头笑道:“什么四个字的家伙,道友姓子车名昊阳,说来还帮了你。”
聂浩宇嘟囔一声,不说话了。
谢凡对此也不勉强。
正在他准备将自己的所得向众人禀明时,白衣男子几步而至,冷然道:“河中有东西在收火。”
众人一惊。
烈阳子问道:“此话当真? ”
“当真。”
子车昊阳按捺不住喜色,忙道:“要是真依前辈所言,那这场危难便还有挽回的机会。”
烈阳子点头,俯身趴在灵阵上观察着岩浆河。他现今不易动灵气,只能以肉眼观之,但这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鬼谷子和子车昊阳则能用灵眼视之。
李兆林无精打采地瞧着岩浆河。聂浩宇尚未筑基,和烈阳子一般看不出个变化来,他见子车昊阳因着灵眼所见,可以和鬼谷子相互议论着,不由揽过谢凡的肩膀,愤愤然道:“哼,看得清楚又如何,小凡早在我们之前发现这岩浆河的不对劲了。”
此话一出,众皆将目光放向谢凡,这些目光或怀疑,或平淡,或鼓励。有那么一瞬间,谢凡无端想到若是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又该以怎样恰当的方式让自己下场呢?
不过这些想法一闪而过,谢凡整了整思路,就将自己所见所思说了出来。
他道:“不瞒前辈,晚辈首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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